火墙撕开的刹那,热浪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得人皮肤生疼。叶辰脚尖在滚烫的岩石上一点,玄铁剑带着桃花火直刺李玄机后心,剑风劈开赤雾,竟在半空拉出一道金色火痕。
"啧,还是这么急。"李玄机像是背后长了眼,法杖往地上一顿,祭坛边缘的符文突然亮起,数道火柱从地里喷薄而出,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年轻人,得学会沉住气——"
话没说完,他突然侧身疾退,玄铁剑几乎是贴着他的黑袍划过,剑上的桃花火燎得黑袍边角滋滋冒烟。叶辰得势不饶人,手腕一翻,剑势陡变,剑尖在火网缝隙里钻来钻去,活像条泥鳅,专挑符文衔接的薄弱处捅。
"你这剑法学野了啊。"李玄机怪笑一声,法杖顶端的黑晶石突然射出一道黑烟,落地化作十几个披甲武士,个个手持巨盾,将他护在中央。"三年不见,倒是从愣头青长成小疯狗了。"
"总比老阴比强。"叶辰剑招更快,桃花火在剑刃上炸成星点,每一次碰撞都让武士的盾牌泛起白痕,"当年在黑风寨,是谁被我追得掉了三颗牙,哭着喊娘说再也不敢挖人祖坟?"
这话戳得李玄机脸皮抽搐,法杖猛地顿地:"小兔崽子休要胡言!那是老子让着你!"
祭坛下的黑袍人见状,齐刷刷转身念咒,原本困住火灵的金色火焰突然暴涨,火灵的挣扎越来越弱,人形轮廓几乎要被烧散。林霜看得急了,抓起地上半截断矛,借着岩壁的反作用力往上一跃,断矛带着破空声砸向最近的黑袍人:"放开工夫熊猫!"
"噗嗤——"断矛穿透黑袍人的肩膀,带出一串黑血,那家伙却像没知觉似的,转头用空洞的眼睛盯着林霜,嘴里继续念咒。
"这些是傀儡!"清虚道长甩出三张黄符,符纸贴在傀儡额头上,"滋啦"冒起黑烟,"得毁了他们心口的符咒!"
张屠户早就憋坏了,斩妖剑抡得像风车,专挑傀儡关节砍:"看老子给你们做关节分离术!"他一脚踹飞个傀儡,低头看见对方心口贴着张黑符,"哟呵,还贴创可贴呢?"抬手一剑,连符带心捅了个透心凉。
药老背着个竹篓,慢悠悠从里面摸出个瓦罐,往地上一摔,罐子里滚出一堆黑虫子,见火就疯长,转眼变成半人高的甲虫,咔咔啃起火网来:"尝尝我的'蚀火虫',专吃邪火。"
火网被啃出个大洞,叶辰瞅准机会钻进去,玄铁剑直指李玄机面门:"接招!"
李玄机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个铜铃摇了摇,那些披甲武士突然自爆,黑烟聚成条黑龙,张开血盆大口咬过来。叶辰猛地矮身,剑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像陀螺似的转了个圈,桃花火顺着剑刃缠上黑龙,竟在龙鳞上烧出串火星子。
"有点意思。"李玄机抚着胡须,突然怪笑,"可惜啊,你娘当年就是这么被我......"
话音未落,叶辰的剑突然加速,快得拉出残影,桃花火凝成道火龙,"噗"地刺穿黑龙,直取李玄机咽喉。这一剑快得不讲道理,连空气都被劈开,发出刺耳的尖啸。
"你敢!"李玄机仓促间举法杖去挡,"铛"的一声巨响,法杖被震得脱手,玄铁剑贴着他的脖颈划过去,带起一串血珠。
"我娘的名字,你也配提?"叶辰眼神冷得像冰,手腕翻转,剑峰压在李玄机大动脉上,"当年你跑得快,今天我看你往哪躲。"
李玄机脸色煞白,却突然笑了:"你以为......这就是我的底牌?"他猛地拍向祭坛中央的火灵,"同归于尽吧!"
那金色火焰突然炸开,火灵的人形轮廓彻底消散,化作无数火星,竟顺着黑袍人的符咒逆流而上,所有傀儡同时膨胀起来,眼看就要集体自爆。
"不好!"清虚道长掏出张蓝色符纸,往空中一抛,符纸化作片水幕,"快躲!"
叶辰拽着李玄机往地上一滚,避开第一波爆炸。张屠户扛起药老就跑,林霜却转身扑向祭坛边缘——那里还嵌着块半露的青色晶石,正是火灵最后的核心。
"疯婆子!"张屠户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回来,身后"轰隆"一声,祭坛炸出个大坑。
烟尘弥漫中,李玄机突然怪叫着扑向叶辰,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淬毒的短刀。叶辰侧身躲过,玄铁剑反手斩下,却在他手腕上划了道浅痕。
"嘿嘿......中了我的'化灵散',半个时辰内你灵力尽失......"李玄机捂着手腕狂笑,转身就往谷外跑,黑袍在风中鼓得像面破旗。
叶辰没追,只是低头看了眼手腕上渗血的伤口,突然笑了。伤口处的血珠刚渗出就化作火星,桃花火顺着血管游走,竟把那点黑气烧得干干净净。
"你那破药,过期三年了吧?"他活动了下手腕,剑上的火焰更旺了,"去年在黑市,我花五十文买了十瓶,当料酒炒菜了。"
李玄机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滚下山坡,回头瞪着叶辰的眼神,活像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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