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回音森林的最后一片树荫,咸腥的海风突然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再次颠覆认知——原本应该是沙滩的地方,直接就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是深不见底的蓝色海沟,海水像被墨染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
“这就是无妄海沟?”紫霄趴在悬崖边往下瞅,吓得赶紧缩回头,“深得能把人眼珠子看掉,这咋下去?难不成要学蜘蛛侠扒着岩壁爬?”
叶辰从背包里翻出四套潜水服——还是之前在海底宫殿时人鱼公主送的,据说能抵抗深海压力。“用这个。不过在下去之前,得先跟下面的‘原住民’打个招呼。”
他朝着海沟大喊一声:“有人吗?我们来找碎片!”
喊声刚落,海面突然“咕嘟”冒泡,一群巴掌大的银色小鱼跃出水面,在空中组成一行字:“此路是我开,此海是我盖,要想从此过,留下rap来!”
“……rap?”紫霄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些鱼是跟黑袍人学的?还是海底信号太好了,连鱼都刷短视频?”
小鱼们似乎急了,又组成一行字:“别磨蹭!我们是‘海沟rap天团’,没听过我们的freestyle,别想进海沟!”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一路上的考验是越来越离谱。”叶辰哭笑不得,转头看向凌霜,“你会吗?”
凌霜红着脸摇头:“我只会吹笛……”
“我来!”紫霄突然举手,清了清嗓子,甩着长鞭就来了段即兴的,“Yo Yo Check it out!我们来寻碎片,不是来捣乱,海沟的鱼群听我言,赶紧让开别挡道,不然电鞭抽得你们团团转!”
小鱼们集体沉默了三秒,突然炸开锅似的蹦跳,组成一个“烂”字。
“不行不行!没押韵没节奏,比章鱼吐的泡泡还散!”
紫霄气得直跺脚:“你们懂个屁!这叫野兽派rap!”
“让我试试。”伊莎贝拉突然开口,神圣之光在她指尖流转,她的声音清澈又带着韵律:“深海的生灵请听好,我们为和平而来,不是为争吵,碎片能封印灾难,守护家园的美好,若你们愿意帮忙,我们会记牢。”
小鱼们组成了个“中”字,显然还是不满意。
最后轮到叶辰,他深吸一口气,想起之前听紫霄念叨过的歌词,硬着头皮来了段:“Yo!海沟很深,我们很真,寻找碎片为了众生,不是为了称尊,鱼群兄弟别较真,让条路来显神通,事后请你们吃清蒸!”
“……”小鱼们组成一个“滚”字,还加了个鄙视的表情。
“得,看来只能用武力了。”紫霄说着就要动手,却被叶辰拦住。
“等等,它们好像不是恶意的。”叶辰指着小鱼们组成的新字——“其实是想让你们听我们唱,最近海沟有怪物,只有我们的歌声能驱走它。”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小鱼们这才欢快地围成圈,用鱼鳍打着节拍,唱起了节奏感极强的rap:“左三圈,右三圈,海沟的怪物别靠前,银光闪,磷光现,碰到我们准玩完!”
随着歌声,海面上出现一条由银色鱼鳞铺成的通道,直通海沟深处。
“这还差不多。”紫霄跟着节奏晃头,“比黑袍人的死亡重金属好听。”
四人穿上潜水服,沿着鱼鳞通道下潜。越往深处,光线越暗,但周围的鱼群越来越多,它们的身体散发着荧光,照亮了前方的路。海沟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彩色的珊瑚,有的像喇叭,有的像吉他,显然是“海沟rap天团”的舞台。
突然,前方出现一片漆黑的阴影,小鱼们的歌声瞬间变得急促。“小心!是‘噪音八爪鱼’!它最怕我们的rap,你们快跟着唱!”
只见一只巨大的章鱼从洞穴里窜出,它的触手不是吸盘,而是一个个黑色的喇叭口,正发出刺耳的噪音,不少小鱼被震得翻了肚皮。
“来了来了!”紫霄跟着鱼群的节奏,扯着嗓子喊,“左三圈右三圈,八爪鱼你快滚蛋!”
伊莎贝拉和凌霜也跟着哼唱,叶辰则挥舞光明裁决剑,剑气斩断了章鱼的两根触手。章鱼愤怒地咆哮,喇叭口发出的噪音更大了,连岩壁都在震动。
“唱得再响点!它快不行了!”小鱼们组成加油的字样。
四人卯足了劲,跟着鱼群的节拍放声歌唱,虽然跑调跑到天边,但气势十足。尤其是紫霄,把电鞭甩得噼啪响,愣是打出了beatbox的效果。
噪音八爪鱼显然受不了这种“魔音灌耳”,触手乱挥了几下,转身逃回了洞穴。
“搞定!”紫霄得意地扬下巴,“看来我的野兽派rap还是有用的!”
小鱼们组成“服”字,带着他们来到海沟最深处——一座由珍珠和珊瑚搭建的宫殿,宫殿中央的石台上,碎片被一个巨大的海螺守护着。
“碎片就在海螺里,但这海螺是‘音波海螺’,只有最和谐的声音能让它打开。”小鱼们组成最后的提示,然后集体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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