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秋,江东的江风裹着复仇的戾气,吹向江夏的夏口;吴郡的议事厅里,貌丑的谋士与自负的主公,正因一场未发的战事埋下嫌隙。庞统的三路奇策刚被黄祖视作“班门弄斧”,吕莫言的刀已架在敌军退路的岸口;甘宁的箭簇穿透黄祖咽喉时,孙权手中的酒盏正对着孙坚的灵位,而吕莫言眼中的忧色,已为庞统的离去、荆州的动荡,悄悄写下伏笔——江东的“进取之君”,在复仇的快意里,第一次显露了“刚愎”的棱角。
一、凤雏见主:庞统献策遭轻慢 莫言力谏破偏见
吴郡的议事厅里,烛火映着满座文武,却唯独照不暖庞统身前的冷意。他刚随吕莫言抵达吴郡半月,今日是第一次面见孙权——身上穿的粗布长袍沾着旅途尘灰,面容黝黑,颧骨高突,与厅内锦衣华服的江东臣子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你就是庞统?”孙权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庞统,语气带着明显的敷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步练师所赠,刚纳步练师为妃,正是意气风发时)。他早听吕莫言说过庞统有“凤雏”之名,却没料到竟是这般容貌,心中先矮了三分,连听策的耐心都少了大半。
庞统躬身行礼,声音却不卑不亢:“在下庞统,见过吴侯。闻吴侯欲西征黄祖,为孙坚公报仇,在下有一策,可助吴侯一举拿下夏口。”
他上前一步,指着案上的江夏舆图,指尖点向夏口:“夏口临江滨水,黄祖水师虽强,却素来骄横。可分三路进军:一路由甘宁将军率三百精锐,伏于夏口北岸芦苇荡,待黄祖水军出动,截断其退路;二路由凌统将军率五百战船,佯攻夏口东寨,许败不许胜,引黄祖主力追击;三路由董袭将军率千艘楼船,列于江左,摆出主攻姿态,让黄祖误以为江左是我军主力,全力来攻。”
孙权听着,却没看舆图,反而转向周瑜:“公瑾,你觉得此策如何?”
周瑜刚训练完水师,身上还带着江风的寒气,他看了眼庞统,又看了眼吕莫言,斟酌道:“庞先生之策,确有可取之处,只是……黄祖老谋深算,未必会轻易中计。”
吕莫言见状,连忙上前躬身:“主公!庞统先生虽貌不扬,却有经天纬地之才!前番平建安山越,先生虽未出山,却已为在下指点过‘剿抚并用’之策;今日这三路奇策,正切中夏口地形与黄祖性格——黄祖自负,见江左列阵,定会以为是我军主力,轻视佯攻的凌统将军,此乃破敌关键!”
孙权皱眉,他本想敷衍几句打发庞统,却被吕莫言堵得无法回绝。又想起近日刚纳步练师为妃,还与陆逊定下联姻(欲将侄女嫁与陆逊,拉拢吴郡陆氏),正需一场胜仗稳固士族信心,便勉强点头:“既如此,便依庞先生之策,三日后进军夏口!命甘宁为先锋,率部伏于北岸;凌统佯攻东寨;董袭列阵江左;莫言,你随我坐镇中军,随时接应!”
庞统躬身领命,却在低头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孙权的敷衍他看得真切,若不是吕莫言力谏,这一策怕是连被听闻的资格都没有。他心中暗忖:此主虽有进取之心,却重貌轻才,日后能否容我,尚未可知。
二、夏口布防:黄祖自负轻奇策 水师倾巢攻江左
江夏夏口的水师营垒里,黄祖穿着银色铠甲,握着一柄虎头刀(当年斩杀孙坚时所用兵器,特意随身佩戴),正听着斥候的禀报。“将军,江东军分三路而来:一路列于江左,船多甲厚,似是主力;一路攻东寨,兵力薄弱;还有一路不知去向,恐有埋伏。”
黄祖冷笑一声,将虎头刀拍在案上:“孙权小儿,刚继业没几年,就敢来犯我夏口!还学人家用计,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他指着江左方向,对副将苏飞道,“江左船多,定是江东主力;东寨那路,不过是佯攻的弱兵,不堪一击!你率五千水师,去东寨迎战,只许败不许胜,把江东主力引到江左来;我率三万主力,待江东主力进入江左,一举将其歼灭!至于那路失踪的兵马,不过是小股游骑,不足为惧!”
苏飞有些犹豫:“将军,万一那路兵马是伏兵,截断我们的退路怎么办?”
“伏兵?”黄祖嗤笑,“夏口是我经营多年的地盘,岸口要道都有我的人把守,就算有伏兵,也不过是送命!你只管按我说的做,今日定要让孙权小儿,为他父亲孙坚偿命!”
苏飞不敢再劝,只能领命而去。黄祖看着苏飞的背影,又摸了摸腰间的虎头刀,眼中满是得意——当年他用这把刀斩杀孙坚,让江东小儿闻风丧胆;今日,他要再用这把刀,斩杀孙权,彻底断绝江东对荆州的念想。
他不知道,此时的甘宁,已率三百精锐,埋伏在夏口北岸的芦苇荡里。甘宁穿着黑色劲装,背着一张“穿云弓”,箭囊里插着三十支淬了麻药的箭(武侠设定,箭尖带麻药,中箭即瘫),目光如鹰隼般盯着江面——他本是黄祖麾下,因不受重用才投江东,今日既能为江东立功,又能报黄祖轻视之仇,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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