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十六年春,建业的宫墙内藏着权衡的算计,洛阳的官道上走着劝降的使者,西凉的帐中燃着挑唆的火焰。孙权用一座府邸系住吕莫言的声望,大乔的罗裙拂过庭院的柳枝,藏着未说出口的情意;蒋欲川的马蹄踏过函谷关,带着曹操的密令奔向西凉;韩遂的嘴角勾起阴笑,一张谣言的网正悄然撒向关中。乱世的风暴,从来不是突然降临——它先在人心的缝隙里扎根,再在权谋的推波助澜下,长成遮天蔽日的狂涛。
一、吴侯谋算:莫言声望渐高涨 借宅牵线平衡权
建业的庆功宴刚散,孙权单独留下吕莫言,手中把玩着一枚玉印,语气随意:“莫言,你平定山越,威望日隆,江东百姓都称你为‘平越英雄’啊。”
吕莫言心中一凛,躬身道:“末将只是遵令行事,不敢当‘英雄’之名,全赖吴侯信任与将士用命。”
“你不必过谦。”孙权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孙策兄长在世时,常说‘江东需勇而有谋者守之’,如今你也算得其一。只是……孙策旧部多依附于你,难免有人说闲话,说我‘兄终弟及’,却让外人掌了实权。”
吕莫言脸色微变,忙道:“末将对吴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有不妥,愿解兵权,归隐田园!”
“我怎会疑你?”孙权笑了笑,话锋一转,“大乔夫人在吴郡独居,身边缺个可靠的人照料。孙策兄长对我有恩,我不能让他的遗孀受委屈。你既与周瑜有旧,又稳重可靠,不如暂居大乔府邸的西跨院,帮我照看一二——这样既全了我对兄长的情分,也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闭嘴,你看如何?”
吕莫言愣住了——他刚因流言避嫌才出征山越,如今孙权却让他留宿大乔府邸,这分明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可他转念一想:孙权是怕孙策旧部借他的声望生事,用这招既能“监视”他,又能借“照料大乔”之名压制旧臣,实为平衡势力的妙棋。若拒绝,反倒显得心虚。
“末将遵令。”吕莫言咬牙应允,“只是末将暂住西跨院,与大乔夫人的主院隔开,绝不越礼,以免再生流言。”
孙权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就依你所言——记住,你是我信任的将领,莫要让我失望。”
二、府中踟蹰:柳下相逢语暧昧 心猿意马守礼防
三日后,吕莫言带着两名亲兵,住进了大乔府邸的西跨院。跨院与主院隔着一道月亮门,中间种着垂柳,春风拂过,柳丝依依,像一道遮不住的帘幕。
这日傍晚,吕莫言在院中练枪——他用的是周瑜生前的“虎头湛金枪”,枪势沉稳,带着几分缅怀。刚练完一套“江东枪法”,就见大乔提着食盒,站在月亮门旁,身着淡粉罗裙,比往日多了几分柔媚。
“吕将军,听闻你今日回来,我做了些你爱吃的鲈鱼羹,送来给你尝尝。”大乔走近,将食盒递给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金枪上,“这是公瑾的枪吧?当年他与孙策兄长练枪时,我还在一旁看过。”
吕莫言接过食盒,心中有些慌乱:“多谢夫人。末将只是睹物思人,想起都督的遗愿。”
“公瑾的遗愿……你还记得?”大乔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自然。”吕莫言点头,“都督临终前嘱咐我‘联马抗曹’,我已向吴侯禀明,只是吴侯以‘内部未稳’为由,尚未定夺。”
两人并肩坐在柳下的石凳上,食盒里的鲈鱼羹冒着热气。大乔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你为江东操劳,也该补补身子。”
吕莫言下意识地张嘴,刚尝到鲜味,就反应过来,连忙接过碗:“夫人不必亲自伺候,末将自己来就好。”他的脸颊有些发烫,不敢看大乔的眼睛——月光下,她的睫毛很长,眼神温柔,像极了年轻时的模样(吕莫言早年曾在孙策府中当侍卫,见过大乔)。
大乔却不回避,轻声道:“莫言,当年你在府中当侍卫时,我就觉得你与旁人不同——如今你成了将军,却还是这般稳重。”她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背,吕莫言像触电般缩回手,站起身:“夫人,夜色已晚,末将该回房了,多谢鲈鱼羹。”
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大乔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他的顾虑,也懂孙权的算计,可这份藏了多年的情意,还是忍不住要冒出来。而西跨院内,吕莫言靠在门上,心跳不止——他不是不懂大乔的心意,只是身份所限,乱世之中,他不能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三、联马之议:鲁肃力挺谋西凉 吴侯犹豫观时变
几日后,吕莫言再次入宫,向孙权重申“联马抗曹”之策:“吴侯,曹操若取汉中,必染指西凉;若马超归降曹操,西凉铁骑将成为江东大患。不如趁此时机,派使者联络马超,许以‘共抗曹操,平分关中’,既能牵制曹操,又能实现都督遗愿。”
孙权未置可否,召来鲁肃商议。鲁肃道:“莫言所言极是。曹操势力太强,孙刘联盟虽在,却需第三方牵制。马超在西凉素有威名,若能联马,可形成‘孙刘马’三方抗曹之势,江东方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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