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站在幽冥银行总部控制中心,眼前悬浮的全息投影上,阴蚀病毒II型的传播路径像团绞缠的墨线,密密麻麻爬满整个画面。隔壁房间的特制医疗舱里躺着林晚,淡金色符咒光裹着她,可手臂上那道墨绿色病毒纹,仍在一寸寸往心口爬,肉眼都能看见它动。
“老板,常规追踪全试过了。”穿白大褂的鬼医飘过来,平板屏幕上的数据红得刺眼,“病毒基因序列加密了,每六小时换次花样,比阳间最恶的勒索病毒还难缠。”他指尖在乱码似的数据上戳了戳,语气发蔫。
江沉指腹按在突突跳的太阳穴上。林晚为护他染毒,已经七十二小时——每过一分钟,那毒就离她心脏近一分。
“常规不行,就来野的。”他眼里淬出点光,“忘了咱们最硬的底气是什么?”
一群技术鬼面面相觑,没人接话。
“是钱!”江沉指节重重敲了敲控制台,“有钱,有人脉,有资源!科学道走不通,就用玄学加资本的组合拳砸!”
幽冥财团瞬间动了起来——江沉要让这群鬼见识,什么叫“用钱砸出条活路”。
头一步,他把阴间最顶尖的卜算老卦师请来了。那老鬼三千多岁,平时只伺候阎王级的主,一般人连他洞府门都摸不着。
“这毒邪性得很。”老卦师捧着龟甲翻来覆去看,眉头拧成疙瘩,“源头裹着层厚因果屏障,寻常卜术钻不进去。”
江沉直接推过去个箱子,幽光从缝隙里漏出来——满箱灵石。“定金,成了再翻三倍。”
老卦师浑浊的眼珠里瞬间迸出光,咳嗽两声把龟甲往桌上一放:“不过嘛,老朽新近琢磨出套法子,把现代量子计算和老占卜术掺一块儿,倒也不是不能试试……”
半小时后,“咔嚓”一串脆响,老卦师面前的龟甲全裂了,他猛地喷口灰绿色鬼气,身子晃了晃差点散架。
“屏障太硬……”他喘着气抹嘴,“只能确定不在阴间也不在阳间,藏在夹缝空间里……”
江沉没皱眉头,立马切第二套方案:大数据扒底。
“调所有分支机构的数据,查近三个月异常能量波动、物资流、人员迁徙——尤其是银行能控的隐秘账户和物流网。”他盯着全息屏,声音沉得像铁,“快!”
无头骑士抱着自己的头颅快步进来,脑壳上的头盔还在滴着阴沟水:“老板,财务那边在追,但银行用了上百个空壳公司走账,捋清楚得时间……”
“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江沉瞥了眼医疗舱——林晚眉头皱得死紧,嘴唇都白了,他心像被针扎着疼,“开‘因果律追溯算法’,不管烧多少资源!”
那是他旗下科研部的新玩意儿,能顺着因果链倒扒源头,可耗能能吞掉一个小国家的年GDP,平时谁也不敢碰。
“启动要烧五万亿幽冥元……”技术鬼声音发颤地抬头。
“批。”江沉眼皮都没掀,“再从我的私账划三万亿,把精度拉满!”
控制中心的灯“嗡”地暗了半截——所有能量全往算法那儿灌。全息屏上的数据流疯了似的滚,渐渐缠出条模糊的病毒传播链。
“老板!有了!”数据分析师突然蹦起来,指着屏上的光点,“所有感染的‘因果密度’,全往阴阳交界的遗忘裂谷聚!”
江沉立刻调裂谷地图。那地方是三不管,阴间不管,阳间不收,空间乱得像揉皱的纸,站都站不稳。
“银行怎么在那儿建实验室?”无头骑士把自己的头往桌上一放,“空间规则乱成粥,建啥塌啥。”
江沉盯着地图上的乱流区,突然拍了下控制台:“除非没建在‘地上’——实验室可能扒着移动时空泡,或者藏在裂谷的空间褶子里!”
话音刚落,医疗舱的警报“嘀嘀”炸响。林晚身上的符咒光弱了大半,病毒纹已经爬过手腕,往肘弯钻——它开始攻心脉了。
“不能等了!”江沉眼眶发红,“开最终方案:神识网扫!”
这是玩命的招——把几百个高修为鬼修的神识串成网,铺遍阴阳两界扫能量特征。可只要有一个被精神反击 hit 中,整网的鬼都得变痴傻。
“老板,太险了!”无头骑士把头颅抱起来,声音急得发飘,“银行肯定有反神识的法子,万一他们打精神反击……”
“我带队。”江沉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给所有参与者上最高额精神伤害险,受益人填他们家人名字。”
一小时后,五百个顶尖鬼修围着特制法阵坐定,江沉在最中间。符咒亮起时,神识像潮水般汇过来——他成了网的核心,脑子里涌进海量画面:阴间的忘川河、阳间的老槐树、阴阳交界的碎裂隙,全像立体沙盘摊在眼前。
搜了快一个钟头,跟大海捞针似的。好几次被银行放的假信号骗了方向,还有两次精神反击冲过来,幸亏保险机制顶上去,把受伤的鬼修及时换下来。
江沉额角的冷汗往下滴——医疗舱那边传来消息,林晚的心跳越来越弱,压制病毒的符咒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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