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监狱,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熟悉的潮湿萦绕鼻尖。
终点站的惊险似乎被厚重的水泥墙暂时隔绝。
秦酒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回到分配给自己的那间狭小牢房,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关于她擅自参与突袭行动的事,瑞克和肖恩在众人面前并未过多纠缠,或许这事就算翻篇了。
她反手合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声响。
空间狭小,只容一床一柜,窗外暮色渐沉,将房间染上一层暧昧的灰蓝。
换掉带着血腥味的衣服后,她走到床边,背对着房门,弯腰开始整理有些凌乱的铺盖,试图将终点站沾染的血腥气和紧张感从脑海中驱逐。
就在她俯身,指尖触及微凉的床单时,身后极细微的“咔哒”声让她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不是行尸……是人的脚步声,被刻意放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她未来得及转身,一股熟悉的气息已经如同无形的网,从背后将她笼罩。
是肖恩。
混合着烟草、硝烟和独属于他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
下一秒,一双铁箍般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力道之大,让她轻轻抽了口气。
天旋地转间,她被抱着转了过来,后背陷进了尚且凌乱的床铺里。
肖恩撑着手臂,悬在她上方。
昏暗的光线下,他棱角分明的脸隐在阴影中,只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里面翻涌着未褪的暴戾、劫后余生的恐惧,以及一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滚烫的占有欲。
“你他妈……”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后怕。
“……知不知道我差点……”
话语被粗暴的动作截断。
他猛地低下头,攫取了她的唇。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它带着惩罚的意味,充满了烟草的苦涩和一种绝望般的渴求。
他的舌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入,纠缠,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确认她是温暖的、鲜活的,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的手掌紧紧扣着她的后颈,不让她有丝毫退避,另一只手则在她腰侧流连,力道时轻时重,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秦酒起初还试图挣扎,手抵在他坚实如铁的胸膛上,却如同蜉蝣撼树。
他的气息太具侵略性,吻得太深,太急,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情绪,让她逐渐放弃了抵抗。
氧气变得稀薄,大脑因为缺氧而晕眩,身体却在他的强势进攻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一股陌生的热流在小腹汇聚。
就在他的手开始不满足于腰际的流连,顺着她的脊背向下,探入睡衣下摆,抚上她微凉的肌肤时——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如同冷水泼下。
“肖恩!东侧哨塔有情况,需要你立刻过去!”是T仔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紧急。
肖恩的动作猛地僵住。
他伏在她身上,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颈窝,滚烫如火。
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欲求不满的暴躁和被打断的狂怒。
他撑起身,在极其昏暗的光线下,死死地盯着身下面色潮红、眼含水光、唇瓣被他蹂躏得红肿的秦酒。
眼神危险得像一头被夺走猎物的饿狼。
他猛地低下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浓浓警告和未散**的沙哑声音说:“秦酒……你给我记着……”
“如果再有下次,敢这样不顾死活……”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热气灌入,“我就让你三天……不,一个星期都下不了这张床!”
说完,他像是用尽了所有自制力,猛地从她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
带着一身未消散的戾气和情潮,大步流星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在他身后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秦酒躺在床上,心跳如擂鼓,浑身发软,唇上、身上仿佛还残留着肖恩灼热的触感和霸道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属于他的味道,以及一种未完成的、令人心悸的暧昧。
她还没完全从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回过神,牢房的门,再次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瑞克站在门口,逆着走廊里微弱的光线,身影挺拔,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郁。
他显然没有走远,或者说,他一直在附近,T仔能这么快找到肖恩或许也有他的功劳。
他的目光落在秦酒身上,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红肿湿润的唇瓣,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
以及微微凌乱的领口下,那若隐若现的、可能残留着指痕的细腻肌肤。
她眼中尚未褪去的水光和那份被**浸染后的慵懒媚态,像一根根细针,扎进他的眼底。
瑞克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湛蓝的眼眸深处,担忧、不赞同,以及一种被他极力压抑的、混合着酸涩与嫉妒的暗流,几乎要满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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