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钥匙在掌心泛着冷光,林小羽的靴底刚踏上雪山融水凝结的冰面,就听见身后传来冰层碎裂的脆响。萧承煜的手及时揽住她的腰,玄色披风扫过冰缝的瞬间,带出的气流竟让冰面浮现出医甲营的暗语 —— 三横一竖的雪莲花图案,指向左侧被积雪覆盖的山道。
“沿暗语走。” 萧承煜的剑鞘在冰面上划出火星,精锐士兵与黑甲卫迅速组成双列纵队,前者举盾破冰,后者撒沙棘粉防滑。老黑甲卫突然解下腰间的青铜哨,哨声穿透风雪,在山谷间激起层层回声,“这是医甲营的‘归雁哨’,残部听见会来接应!”
林小羽往药囊里塞冰莲种子时,指尖触到萧承煜肩胛的疤痕,那里的皮肤正在发烫。还魂草的清蓝光晕在他伤口处明明灭灭,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 蚀心蛊被青铜钥匙的力量惊动,正往心脏的方向游走。她往他嘴里塞了颗雪莲子,莲心的苦涩让他瞬间清醒:“雪山的冰气能暂时压制蛊毒,我们必须在日落前找到冰莲泉。”
风雪突然变急,卷着冰碴子打在盾阵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绿衫学子举着药谱挡雪时,发现书页上的雪山地图正渗出淡红色的水痕,在 “鹰嘴崖” 的位置凝成个骷髅头:“前面有埋伏!” 他的话音未落,头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无数冰锥从崖顶坠落,像场银色的暴雨。
“是‘冰锥阵’!” 北境向导往冰面上撒雪莲花粉,粉末遇冷炸开细小的白花,在冰锥坠落的轨迹上形成道缓冲带。他指着崖壁的暗洞,“黑甲卫的叛徒藏在那里!他们用冰蚕丝控制冰锥,丝线在风雪里看不见!”
萧承煜的长剑劈向迎面而来的冰锥,剑锋划过的地方,冰屑突然燃起幽蓝的火焰 —— 是剑上残留的三地药草汁液在起作用。他瞥见林小羽正往冰缝里倒灵泉水,水汽与冰气交汇的刹那,竟冻成道晶莹的冰墙,挡住了侧面袭来的冰锥:“用灵泉水筑冰障!它们的丝线穿不透!”
老黑甲卫突然吹响急促的哨声,黑甲卫残部迅速结成圆阵,甲胄上的青铜片在风雪里反射出信号:“左翼有叛军的‘雪狼骑’!” 他往地上砸了块青铜符碎片,碎片炸开的红光中,隐约可见数十匹雪狼的影子,狼背上的黑甲卫都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倒三角符在风雪里闪着冷光。
林小羽往药谱上浇灵泉水,水汽中浮现出雪狼骑的弱点:“狼腹的毛皮最薄!用还魂草汁浸过的箭能让它们麻痹!” 她往箭囊里塞花瓣时,发现萧承煜的指尖正在发颤,“止戈” 铜牌在他掌心烫得惊人,“你的蛊毒……”
“没事。” 萧承煜握紧她的手,铜牌的光芒突然暴涨,将最近的几只雪狼震得连连后退。他的剑锋划出的七叶莲纹在雪地上燃烧,形成道火墙,“这些雪狼被喂了蚀心蛊的虫卵,铜牌的净化力能克制它们。”
雪狼骑的首领突然摘下面具,露出张与青铜符人脸极为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狰狞的疤痕。他往冰面上拍了拍手,崖壁的暗洞里突然涌出无数冰蚕,丝线在风雪中织成张巨大的网,将整支队伍困在中央:“医甲营的余孽,交出青铜钥匙,饶你们全尸!”
“是副统领!” 老黑甲卫的声音发颤,“他当年为了夺权,亲手给统领下了蚀心蛊!” 他往林小羽手里塞了块甲片,上面刻着医甲营的军规,“他最怕这个!这是统领亲手写的,能唤醒他残存的良知!”
林小羽将甲片往火墙里扔,甲片燃烧的青烟中,浮现出医甲营士兵训练的画面 —— 年轻的统领与副统领并肩练剑,剑尖挑着的同心蕊开得正旺。雪狼骑首领的面具突然裂开,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丝痛苦,雪狼们也随之躁动起来,丝线网出现了细小的缝隙。
“就是现在!” 萧承煜的剑气顺着缝隙冲出,在雪地上划出条深沟,沟里的积雪突然沸腾,冒出汩汩的热水 —— 是雪山下的温泉!他往水中撒沙棘粉,蒸汽顿时变得滚烫,将靠近的冰蚕烫得纷纷坠落,“这是药谱上记的‘地热泉’,能解百种寒毒!”
林小羽趁机往温泉里倒灵泉水,水汽与药粉混合的瞬间,形成道彩虹色的雾障。雪狼骑的视线被阻的刹那,黑甲卫残部突然冲出,青铜刃上的雪莲花纹在雾中闪闪发亮,像无数跳动的火焰。最年轻的黑甲卫突然吹响骨笛,笛声里混着医甲营的军歌,雪狼们竟纷纷挣脱缰绳,往崖下逃窜。
“叛徒!” 副统领的怒吼震得冰锥再次坠落,他亲自挥刀冲来,青铜刃上的倒三角符泛着血光。萧承煜举剑相迎,两剑相交的地方,空气突然扭曲,形成个小小的漩涡,将周围的风雪都吸了进去 —— 是两人兵器上的青铜力量在对抗。
林小羽往漩涡里扔还魂草花瓣时,萧承煜的肩胛突然爆出团血雾,蚀心蛊趁着他运功的间隙发作了。副统领的刀势愈发凌厉,面具彻底碎裂的瞬间,林小羽突然看清他脖颈处的刺青 —— 不是倒三角符,而是被强行覆盖的雪莲花,花瓣的纹路里还渗着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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