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矿四人行:客车成与城建谋
五特刚从村口往住处走,裤脚还沾着工坊外的草屑,就听见身后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石头哥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老远就喊:“五特!五特!可算着你了!”
五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咋这么急?是客车出啥问题了?”
“没问题!是成了!”石头哥把纸往五特手里塞,声音都带着颤,“那三辆试验车全装好了!发动机、轴承都按你说的位置安上,铁匠们反复核对了八遍,连个螺丝都没歪!你快去看看,能不能开出去试试!”
五特接过纸,上面歪歪扭扭记着每辆车的部件型号,嘴角忍不住上扬:“走,去瞧瞧。”
两人快步往造车工坊走,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的锤击声停了,铁匠们围着三辆客车,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五特一进门,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纷纷往后退了退,露出中间的客车——钢铁车身泛着冷光,琉璃窗户擦得能映出人影,羊皮座椅铺得整整齐齐,连车辕上的扶手都打磨得光滑发亮。
五特绕着第一辆客车走了一圈,手指敲了敲发动机外壳,发出“当当”的闷响:“发动机和轴承都固定牢了?没留缝隙吧?”
石头哥赶紧上前,指着发动机和车架的连接处:“牢着呢!我们用你的法子,在接头处加了钢片,还用螺丝拧了三圈,你就是使劲晃,它都不动。轴承也按你给的尺寸装的,转起来顺滑得很,一点杂音都没有。”
“我试试。”五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手刚碰到方向盘,就感觉手感比之前的货车更稳。他拧动开关,发动机“轰隆隆”地启动,声音沉稳有力,没有丝毫卡顿。他踩着油门慢慢往前开,车轮碾过工坊的石板地,平稳得像走在平地上。
“成!”五特关掉发动机,从车上下来,拍了拍车身,“就按这三辆的标准来,剩下的十四辆抓紧造。车身的焊缝再磨细点,别刮着乡亲们的衣服;座椅的羊皮再缝严实点,别让线头露出来。”
一个老铁匠凑过来,手里拿着个小铁锤:“五特大人,车轱辘的橡胶要不要再裹厚点?怕以后拉重了磨破。”
五特摇摇头:“不用,现在的厚度刚好,太厚了反而费油。你们多检查检查轮胎的螺丝,保证每颗都拧紧就行。”
石头哥搓着手,眼神里满是期待:“五特,你之前说造完车有惊喜,到底是啥啊?是给客车加个遮雨棚,还是弄个新喇叭?”
五特笑着摆手:“现在不说,等你把十七辆都造完,保证让你吃惊。”
石头哥只好作罢,转身招呼铁匠们:“都听见了?按五特大人说的来,谁要是敢偷懒,我饶不了他!”
五特刚走出工坊,就看见虎涛城主带着个人往这边走。来人穿着一身灰布长衫,头埋得低低的,脸色苍白得像纸,正是河镇李正何奎。
“五特兄弟,我把人给你带来了。”虎涛朝五特递了个眼神,声音压低了些,“该说的我都跟他说了,他也认了。”
何奎一看见五特,“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膝盖磕在石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五特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收人家的银子,不该帮着买官卖官,也不该跟大同村那个无赖村长勾结……我愿意把家里所有的财产都交出来,也愿意辞了河镇里正的差事,回家种地赎罪!”
五特看着他,语气平静:“罚肯定要罚,但现在河镇没合适的人接替你,里正的位置你先坐着。”
何奎愣了愣,抬起头,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大人,您……您不赶我走?”
“赶你走容易,可河镇的乡亲们怎么办?”五特蹲下身,看着他,“罚款两千两,十天内交齐。以后河镇的所有开销、收入,还有要办的事,都得先报给虎涛城主审批,不能再自己做主。要是再犯,别说里正,你连河镇都别想待。”
何奎连忙磕了三个头,额头都磕红了:“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我以后肯定好好干,每天都把账本理得清清楚楚,再也不敢犯糊涂了!”
虎涛在一旁补充:“我会派个人去河镇盯着,你要是敢耍花样,我第一个不饶你。”
何奎连连点头,起身的时候腿都在抖,跟着虎涛慢慢走了。
五特转身往隧道方向走,刚到路口就看见何满仓带着十几个工人在忙活,有的在搬石头,有的在平整路面。
“五特大人,您咋来了?是来检查隧道进度的?”何满仓放下手里的铁锹,赶紧迎上来。
五特点点头,往隧道里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见远处微弱的火光:“隧道得尽快打通,路面要修得平整,不能有坑有包。以后货车要从这儿拉铁矿,路不好走,不仅耽误事,还容易坏车。”
何满仓连忙点头:“我知道!我每天都盯着,让工人们用水平仪量,保证路面平得像镜子。”
“再派二十个人,常年在这儿维修。”五特补充道,“下雨下雪后,及时把路上的泥和雪清了;要是路面有裂缝,赶紧用水泥补好,保证随时能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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