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烤鱼香:暗涌滨江
五特和骨玲沿着山道往滨江镇走,晨雾还没散尽,沾在两人的发梢上,像撒了层碎银。骨玲攥着短匕的手微微出汗,不是怕,是兴奋——这是她第一次跟着五特去镇上打探消息,比在山林里追兔子刺激多了。
“一会儿进镇,你装作卖草药的丫头,我跟在你后面当跑腿的。”五特压低声音,指尖暗纹轻轻跳动,扫过前方岔路口的两道车辙,“这路上有镇卫所的巡逻车辙,应该是半个时辰前经过的。”
骨玲点点头,把背上的小药篓往上提了提,里面是老江给的普通草药,用来掩人耳目。两人刚拐过弯,就看到道旁的树下坐着个卖茶水的老汉,老汉眯着眼打量他们,喉结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
五特心里一动,拉着骨玲走过去:“老伯,来两碗凉茶。”老汉应了声,舀茶的手却故意抖了抖,茶水洒在石桌上,拼出个“刘”字。五特瞬间明白,这老汉是在提醒他们小心刘大人。
“多谢老伯。”五特递过铜钱,接过茶碗时,指尖悄悄塞给老汉一小块碎银,“老伯,听说镇里刘大人府上在收草药?”老汉接过碎银,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别去触那个霉头!刘大人收草药哪是真收,都是抢!前几天王二家的闺女,就因为手里有株百年人参,被他府上的人拖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骨玲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五特拍了拍她的胳膊,继续问:“那镇卫所里,是不是关了不少反抗刘大人的百姓?”老汉叹了口气,把茶碗往石桌上一磕:“可不是嘛!李家庄那几户告官的,现在还关在牢里,听说天天被打,能不能活过这个月都难说。”
两人喝完茶,谢过老汉,继续往镇上走。进了滨江镇的城门,就见城门口站着两个镇卫所的兵卒,正盘查进出的行人,手里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五特拉着骨玲,故意放慢脚步,指尖暗纹飞速运转,记下兵卒的站位和腰间的兵器——都是制式长刀,但刀刃上有明显的缺口,应该是常年欺压百姓磨的。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兵卒拦住他们,眼神在骨玲的药篓上打转。骨玲强装镇定,低头道:“回官爷,我们是山里来的,卖些草药换点粮食。”另一个兵卒伸手就要去翻药篓,五特连忙上前一步,陪着笑:“官爷,都是些普通草药,不值钱,您要是喜欢,随便拿。”说着,悄悄往兵卒手里塞了两个铜钱。
兵卒掂了掂铜钱,撇撇嘴:“行了行了,进去吧,别在镇上惹事。”两人刚要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只见一队骑兵簇拥着一顶轿子过来,轿子两边的轿帘上绣着个“刘”字,正是刘大人的轿子。
五特拉着骨玲往旁边躲了躲,指尖暗纹扫过轿子,里面隐约坐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可眼神却像毒蛇一样,扫过街上的行人。轿子经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时,摊主没来得及躲开,撞了轿子一下,刘大人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不长眼的东西!”
话音刚落,两个兵卒就冲上去,一脚踹翻小摊,把摊主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摊主的小孙子趴在旁边哭,手里的糖葫芦撒了一地,红得像血。街上的行人都吓得不敢出声,纷纷低下头,只有五特攥着拳头,指尖的暗纹差点亮起——他能忍,但看到孩子哭,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轿子走后,五特连忙上前扶起摊主,骨玲则拿出药篓里的草药,给摊主包扎伤口。摊主抹着眼泪:“多谢你们,可这刘大人,我们真是惹不起啊!”五特看着地上的糖葫芦,沉声道:“老伯,您放心,总有一天,这些恶人会受到惩罚的。”
两人在镇上转了大半天,把刘大人的府宅、镇卫所的位置都摸得一清二楚。刘大人的府宅在镇中心,高墙大院,门口站着四个兵卒,府里还有巡逻的打手;镇卫所则在府宅旁边,门口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可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却像地狱一样。
傍晚时分,两人回到山洞。铁巧连忙迎上来,老江也坐起身,眼里满是期待。五特把在镇上的见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当说到李家庄百姓被关在牢里、卖糖葫芦摊主被打的事时,铁巧的拳头重重砸在石壁上,火星都溅了出来;老江则抹着眼泪,不停地叹气。
“刘大人的府宅守卫森严,镇卫所里的兵卒也不少,硬闯肯定不行。”五特铺开老江给的地图,指尖在镇卫所的位置点了点,“我探到镇卫所的后院有个小窗,那里守卫比较松,晚上可以从那里进去,先救出李家庄的百姓。”
铁巧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对付几个兵卒还是没问题的。”骨玲也举起短匕:“我也去,我身子灵活,可以帮你们望风、递工具。”老江连忙摆手:“不行,太危险了!刘大人府上的打手都练过功夫,你们三个根本不是对手。”
五特笑了笑,指尖暗纹闪了闪:“放心,我们不硬拼。铁巧,你那机械臂的力道刚好能卸开兵器;骨玲,你帮我盯着周围,我来想办法制住守卫;开锁救人的事也交给我,之前在山里练过这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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