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特靠在粮库斑驳的木门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柄钨钢刀的刀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快半个时辰,风裹着秋凉钻进衣领,可他后背却绷得发烫——按照线报,秦军烧粮队就该在这时出现。
“队长,真能来?”身旁的斥候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焦躁。
五特没回头,目光死死盯着远处官道的拐角,声音沉得像块铁:“等着,线报错不了。”
话音刚落,拐角处就晃出一串黑影,脚步压得极轻,却逃不过五特等人早已竖起的耳朵。他缓缓直起身,抬手示意身后的弟兄们收紧包围圈,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字:“来了,数清楚。”
黑影越走越近,借着月光能看清他们肩上扛着的油桶,腰间别着的火种。五特默数着人数,一、二……五十。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五十人,和线报分毫不差。
“全部拿下!”
五特的喝声像惊雷炸响,早已埋伏好的弟兄们瞬间冲了出去,手中的刀棍带着风声砸向秦军。这群秦军本是来偷袭的,没料到会中埋伏,顿时乱作一团,手里的油桶噼里啪啦摔在地上,油腥味混着尘土味弥漫开来。
五特没动手,只是站在原地盯着战局,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突然,他眼尾一挑——两个秦军趁着混乱,猫着腰往粮库后的矮墙跑,手里还攥着火折子,显然是想拼死点燃粮库。
“想跑?”
五特的声音冷得刺骨,话音未落,人已经像箭一样窜了出去。那两个秦军刚要翻墙,就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还没来得及回头,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冰凉的剧痛。
钨钢刀锋利无匹,刀刃划过皮肉时几乎没带声响,鲜血顺着刀身往下淌,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五特抽回刀,随手甩了甩刀上的血珠,两个秦军的尸体软软地倒在墙根下,火折子滚落在一旁,火星渐渐熄灭。
他握着还在滴血的刀,转身走向那伙被按在地上的秦军。刀刃上的血顺着刀尖往下滴,每走一步,地上就多一个暗红的血点,像一条无声的锁链,将剩下的秦军牢牢锁在原地。
被按在地上的秦军抬头看见他,眼神里满是惊恐——五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双眼睛里的冷意,比手中的刀还要让人胆寒。他走到为首的秦军面前,刀身轻轻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刀刃的冰凉透过衣物传过去,让那秦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烧粮库?”五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谁派你们来的?”
那秦军嘴唇哆嗦着,看着五特刀上未干的血迹,又看了看墙根下同伴的尸体,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五特没再追问,只是缓缓抬起刀,刀刃映着月光,照亮了他眼底的狠厉:“敢动我们的粮,就得有死的觉悟。”
黑山城守:战前部署的暗流
五特盯着地上断指的黑衣人,刀刃上的血迹还未干透,在火把光下泛着暗红的光。他没再追问,只是对身旁的士兵冷声道:“把这三个绑去地牢,派两个人严加看守,别让他们死了,后续还有用。”
士兵们应声上前,粗鲁地拖拽着哀嚎的黑衣人,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小巷深处。五特收回目光,灵智核再次运转,淡蓝色的光晕在眼底流转,能量如同细密的网,朝着黑山城四周铺展开来,覆盖了整整十五里的范围——北门的城墙、拉拉山脉的豁口、流民聚集的破庙,甚至是远处山林里的风吹草动,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感知中。
“还好,北门暂时没动静。”五特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但秦军的一千精锐肯定已经在附近蛰伏了,必须尽快做好部署。”
他转身快步走向城主府,脚步急促却沉稳,路过粮仓时,特意停顿了片刻。只见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搬运着水桶和沙袋,将其堆放在粮仓四周,火头军也拿着铁铲来回巡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绷的警惕。负责守卫粮仓的将领见五特过来,立刻快步上前:“城主,粮草库四周已加强戒备,暗哨也安排妥当了,绝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五特点点头,目光扫过粮仓紧闭的大门,门栓上还缠着几道粗麻绳,“再派二十人,拿着三排顺发针守在粮仓屋顶,一旦发现异常,直接射击。另外,让后勤营把库房里的煤油都搬过来,分装在陶罐里,若秦军真冲过来,就用煤油泼他们。”
“是!”将领躬身领命,转身去传达命令。
五特继续往前走,灵智核的扫描范围始终覆盖着北门方向。他能“看到”城墙上的士兵们正弯腰加固城防,有的在搬运石头,有的在检修弓箭,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没有丝毫懈怠。可越是这样,五特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秦军的精锐迟迟不现身,反而像是在等待某个时机,这让他不得不警惕对方是否还有其他阴谋。
回到城主府前的广场,五特让人去叫来四冬和石头哥。不多时,一个身材壮实、皮肤黝黑的汉子就快步走来,正是石头哥,他身后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眉眼间与五特有些相似,正是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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