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城主守城却在练兵
晨光刺破云层,洒在黑山城沾满血污的城墙上,五特站在垛口边,灵智核微弱的蓝光在眼底流转,昨夜战斗留下的残痕在他眼前清晰浮现——断裂的云梯斜插在城墙下,暗红的血迹凝固在青灰色砖石上,几只乌鸦落在堆积的箭杆旁,啄食着未清理的碎肉,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与焦糊味。
“城主大人,昨夜战死的敌军尸体已清点完毕,共三百二十七具,我方阵亡弟兄2人,伤九十二人。”一个是石壮你知道,另外一个是自己找死,告诉他腿上有伤别乱走他就是不听,结果摔了一跤正好摔到一把刀上,扎死了!虎涛捧着账册快步走来,声音沙哑,眼眶泛红,“兵器库的人正在清理战场,青铜刀、短矛这些敌军制式武器,堆了足足两马车。”
五特抬手按住城垛,指尖触到冰冷的血迹,目光望向西侧黑山拉拉山脉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一道低矮的豁口,正是李家坳以西十里的山谷——整个上万米高的拉拉山脉中,唯一一处海拔仅三千多米的通道,皇城那边是平缓的斜坡,黑山城这边却是近乎垂直的陡峭山坡,当年他寻铬金属时,就是因这陡峭地形在李家坳停了脚步。
“传我命令。”五特的声音低沉却坚定,“让后勤营调四十辆推车,把所有敌军尸体运到拉拉山脉豁口处,堆在黑山城这边的山坡下。再让火头军准备煤油和柴火,等尸体运到后,统一焚烧。”
虎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城主是想让皇城那边的人看看?这招够狠,保管能让秦昊的兵夜里睡不着觉!”
“不止是震慑。”五特转身,灵智核再次运转,淡蓝色的光晕扫过战场,“黑山城粮草本就紧张,哪有多余的地方埋这些尸体?堆在豁口处,一来能让皇城士兵看清攻打黑山城的下场,扰乱他们的军心;二来这陡峭山坡,他们想拖走尸体都难,只能眼睁睁看着尸体腐烂发臭。”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的山林:“另外,让清理战场的士兵仔细点,尤其是敌军的兵器,全部登记入库。我总觉得秦昊的军备不对劲,你们没发现吗?昨夜敌军用的全是青铜刀,连一把铁制兵器都没有。”
虎涛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您这么一说我还真记起来了!昨天我砍翻一个敌兵,那青铜刀脆得很,刀刃直接崩了个口子。皇城那边铁矿虽少,可秦昊身为大将军,手里不该连一批铁刀都拿不出来啊?”
五特没接话,灵智核的能量悄然延伸,朝着拉拉山脉豁口处探去。随着能量的铺展,豁口处的景象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中——十几名秦昊的士兵正吃力地往缓坡上拉云梯,云梯上还沾着昨夜的血迹,几个士兵脚下一滑,云梯顺着斜坡往下滑了半丈,引来一阵怒骂声。
“秦昊倒是谨慎。”五特冷笑一声,“怕我们乘胜追击,先把云梯拉回皇城那边守着了。可惜他算错了,黑山城现在需要休整,暂时没精力追过去。”
正说着,城楼下传来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二十辆推车由士兵们推着,缓缓朝着城墙外的战场走去。五特看着士兵们弯腰将敌军尸体抬上推车,有的尸体已经僵硬,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搬动,尸体上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沾得士兵们的衣袍上到处都是。
“让弟兄们小心点,别被尸体上的伤口刮到。”五特对虎涛叮嘱道,“再让医营准备些烈酒,给搬尸体的士兵消毒。”
虎涛刚要应声,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城主府方向跑来,是三冬带着骨玲来了。三冬穿着一身灰布衣裙,和骨玲手牵手,骨玲的脸上还带着羞涩,想抬头看五特还:不敢看到样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护身符腰挂,看到五特,立刻加快脚步跑到城墙下。
“哥!”三冬仰着头,声音清脆,“柳氏夫人炖了肉汤,让我给你和虎涛将军送过来。还有,小骨玲说想看看你。”
骨玲就是那个荻花庭送来的让五特多多照顾,结果是好好照顾了,现在都成为未婚妻了,骨玲怯生生地抬起头,把手里平安符给了五特说:“哥给你的平安符,永远保平安。”
五特心中一暖,俯身摸了摸骨玲的小脸蛋:“骨玲你看,士兵哥哥们正在清理战场,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骨玲点点头,目光望向城墙下的推车,看到车上的尸体,吓得往三冬身后缩了缩。三冬连忙抱住骨玲捂上了她的眼睛,对五特说:“哥,要不我带骨玲先回去?这里太吓人了。”
“不用。”五特摇摇头,声音放轻,“让他看看也好,知道现在的安稳是怎么来的。以后黑山城还要靠我们守护,他长大了,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对骨玲说这些你早晚要面对啊。”
三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牵着骨玲退到城墙内侧。五特接过虎涛递来的肉汤,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水流进肚子里,驱散了些许疲惫。他看向虎涛:“石壮那边怎么样了?按我吩咐的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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