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四合院的青砖黛瓦,盛嘉骏就已坐在书案前,指尖轻抚着那方洮河砚。墨锭在砚池中顺时针研磨,松烟墨的清香混着晨露气息弥漫开来,他正准备练习几幅行书,为明天的书法决赛热身,手机却突然急促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 “秦弘轩” 三个字跳动着,接通瞬间,对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嘉骏,快到城南的‘聚雅堂’来!古玩交流会上有件东西不对劲,鼎耳里藏着‘千’字,跟上次那个假青花瓷瓶的标记一模一样!”
盛嘉骏握着墨锭的手猛地一顿,墨汁在砚池里漾开一圈涟漪。千门的标记再次出现,这绝非巧合。他迅速收好砚台,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步出门驱车赶往 “聚雅堂”。路上,他回想起上次在秦弘轩古玩店遇到的假青花瓷 —— 千门造假一脉的手段已足够以假乱真,这次竟敢在公开的交流会现身,背后恐怕藏着更大的图谋。
“聚雅堂” 坐落在城南的老胡同里,是京城资历最深的古玩交流场所之一。盛嘉骏抵达时,门口已停满了各式车辆,穿长衫的老者、戴金丝眼镜的藏家、背着双肩包的年轻玩家络绎不绝,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探寻珍宝的期待。他刚走进院门,就看到秦弘轩穿着一身深灰色暗纹唐装,正站在角落的摊位前,眉头紧锁地盯着一件青铜鼎,手腕上的沉香手串被攥得微微泛白。
“你可算来了!” 秦弘轩快步迎上来,声音压得极低,“你看那尊青铜鼎,我刚才用放大镜看鼎耳内侧,隐约看到个‘千’字,跟上次那个青花瓷瓶上的标记一模一样。而且这鼎的包浆看着太刻意,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盛嘉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摊位上的青铜鼎高约三十厘米,鼎身雕刻着繁复的饕餮纹,表面泛着一层暗绿色的包浆,乍一看确实有几分西周古器的韵味。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正拿着放大镜给围观者介绍:“各位老少爷们儿,这可是西周早期的青铜饕餮鼎!刚从乡下一个老户家里收来的,器型完整,包浆浑厚,绝对是开门的老物件!”
围观人群里发出阵阵惊叹,有人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却被摊主急忙拦住:“小心!这可是国宝级的东西,碰坏了您赔不起!”
盛嘉骏蹲下身,装作对青铜鼎很感兴趣的样子,指尖轻轻拂过鼎身。古玩大师技能瞬间启动,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详细的鉴别信息:【仿西周青铜鼎,现代造假,材质为电解铜混合铅锌,包浆采用酸液腐蚀 鞋油涂抹工艺制成,鼎耳内侧有隐蔽 “千” 字印记(千门造假一脉标记),市场估值不超过 1800 元。】
“果然是千门的手笔。” 盛嘉骏心中了然,抬头看向摊主,故意装作疑惑的样子:“老板,我怎么觉得这鼎有点不对劲啊?西周的青铜器我也见过几件,器壁没这么薄吧?而且这包浆看着太均匀了,倒像是人为做旧的。”
摊主脸色微变,强装镇定地反驳:“小伙子不懂别乱说!这是西周早期的器物,那时候青铜冶炼技术还不成熟,器壁薄很正常。包浆均匀是因为老户家里保存得好,你要是识货就买,不识货别在这儿耽误我做生意!”
“是吗?” 盛嘉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示意摊主拿放大镜过来,“那你自己看看鼎耳内侧,是不是有个‘千’字?我听说,只有千门造假的东西,才会留这个标记。”
摊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忙脚乱地拿起放大镜查看,看到那个隐蔽的 “千” 字时,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围观人群也纷纷凑过来,有人拿出自带的放大镜,很快就有人惊呼起来:“真有个‘千’字!难怪看着不对劲,原来是假货!”
“这老板也太黑心了,用假货冒充西周青铜器,这要是被骗了,不得亏死!”
“赶紧把他送到市场管理处去,别让他再坑人了!”
摊主见事情败露,想要趁着混乱收起青铜鼎溜走,却被秦弘轩一把拦住。秦弘轩身材高大,穿着唐装更显挺拔,单手抓住摊主的手腕,语气冰冷:“想走?把事情说清楚再走!你这鼎是从哪儿来的?还有多少千门造假的物件?”
摊主被秦弘轩的气势震慑,双腿发软,哆哆嗦嗦地说:“我…… 我也是被人骗了!这鼎是昨天一个陌生男人卖给我的,他说这是祖传的老物件,我花五万块收来的,没想到是假货……”
“陌生男人?” 盛嘉骏追问,“他长什么样?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摊主努力回忆着:“他大概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脸上有一道疤,说话带着点南方口音。他说家里出了急事,急需用钱才卖鼎,还说这鼎绝对是真品,要是假的让我去找他。我当时贪便宜,就没多问……”
盛嘉骏和秦弘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上次卖假青花瓷瓶的是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这次的卖家脸上有疤,明显不是同一个人,看来千门造假一脉的销售网络比想象中更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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