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靖瑶刚把翡翠首饰盒放回梳妆台,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她连忙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妈,你们到家了吗?飞机没晚点吧?金城天气怎么样,冷不冷?”
“到了到了,刚进门。”张冬梅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长途旅行后的疲惫,却难掩喜悦,“飞机准点得很,空乘姑娘一路照顾我们,还给我端了杯茉莉花茶,比你爸泡的浓茶好喝多了。金城今天回暖了,穿件薄外套正合适,你爸非要穿那件厚棉袄,热得现在正脱呢。”
电话那头传来胡瑞峰的嘟囔声:“我哪知道今天这么热……”接着是抢电话的窸窣声,胡瑞峰大着嗓门说:“瑶瑶,你放心,我们安全到家了!嘉骏安排的车真不错,黑色的,看着就气派,司机小伙子还帮我把那箱百合干扛上来了,累得满头大汗。对了,他给的那些礼品我给老街坊们分了点,王大妈拿到那盒龙井,眼睛都直了,说比她儿子从杭州带的还好。”
胡靖瑶听着父母絮絮叨叨地说着回家后的琐事,眼眶微微发热,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到家就好,你们赶紧歇歇,把行李收拾收拾,别累着。我爸那箱牛肉酱记得放阴凉处,天热容易坏。”
“知道知道,你妈早就收柜子里了。”胡瑞峰笑着说,“你在魔都好好的,别总惦记我们,有空了让嘉骏带你回来,我给你们做手抓羊肉。”
“嗯,会的。”胡靖瑶吸了吸鼻子,“你们早点休息,长途飞行肯定累坏了。”
“你也早点睡,别熬夜看剧。”张冬梅又叮嘱了几句,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胡靖瑶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走到窗边,看着江面上闪烁的灯火,晚风带着潮气拂过脸颊,觉得心里格外踏实。盛嘉骏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叔叔阿姨安全到家了?听你笑了一路。”
“嗯,刚到。”胡靖瑶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我妈夸你安排的花茶好喝,我爸把你给的礼品分给街坊了,还说要请我们回去吃手抓羊肉。”
盛嘉骏笑了笑,指尖划过她的发丝:“他们高兴就好。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胡靖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大概是心里踏实了,呼吸均匀得像婴儿。盛嘉骏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平静而安稳。胡靖瑶正常上下班,每天早上七点半出门,晚上六点准时回家,回来总会带回些办公室的趣事,比如新来的实习生把咖啡洒在了总监的白衬衫上,或是部门聚餐时李姐抢单摔了个趔趄。盛嘉骏总是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帮她分析同事间的小矛盾,递上一杯温好的牛奶。
盛嘉骏则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研究武功上。他在汤臣一品的健身房里开辟了块专门的区域,铺着厚厚的跆拳道垫,每天下午都会练上三四个小时。有时是练习刚学会的咏春拳,黐手时手臂的轨迹如行云流水;有时是琢磨太极的推手,看似缓慢的动作里藏着千钧之力。健身房的教练每次路过都看得目瞪口呆,私下里跟同事说:“盛总这身手,比专业武打演员还厉害。”
闲暇时,盛嘉骏会跟朋友们打打电话。和刘宇飞聊几句私人飞机的保养,叮嘱他定期检查发动机;跟秦缘问问珠宝行的新料子,听说最近收了块紫罗兰翡翠,打算过阵子给胡靖瑶做个手镯;偶尔也会给金城的胡瑞峰打个电话,听他讲黄河边的钓鱼趣事,两人还约着下次回去一起去黄河钓大鲤鱼。
每天晚上的系统轮盘抽奖,盛嘉骏依旧没什么收获。抽到过一条爱马仕的领带,颜色太鲜艳根本没法戴;中过一瓶 82年的拉菲,他对红酒没兴趣,随手放在了酒柜里;最离谱的是抽到个自动挤牙膏器。但他也不气馁,有没有好东西都无所谓。
这天下午,盛嘉骏正在健身房里练习侧踹,左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稳稳落在垫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刘志勇打来的。他拿起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接通电话:“喂,志勇。”
“老板,跟您说一下,今晚就是魔都名流会晚宴了,七点开始,地点在和平饭店的和平厅。”刘志勇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职业经理人的干练,“我已经把参会人员名单整理好了,做成了 PDF,等会儿发给您。主要有地产圈的王总、科技行业的李董,还有几位文化界的泰斗,都是些有分量的人物。另外,礼服也已经准备好了,在恒隆广场那家阿玛尼定制店,您和胡小姐直接过去换就行,店员认识您。”
“知道了。”盛嘉骏应了一声,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我五点半去接靖瑶,然后去礼服店。你那边都安排好了吗?会场的安保怎么样?”
“都安排好了,老板放心。”刘志勇连忙说,“我已经提前去踩过点,和平饭店的安保很到位,我还额外加派了咱们公司的保镖,伪装成服务生在会场待命。我会提前半小时到会场等您,在入口处的香槟塔旁边,您到了直接找我就行,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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