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在原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盛嘉骏看着胡靖瑶小口啜饮着菌菇汤,瓷勺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一家主打本帮菜的私房菜馆,白斩鸡的皮黄肉嫩,清蒸鲥鱼的鱼鳞泛着晶莹的光泽,正适合安抚离别后有些低落的心情。
“慢点喝,小心烫。”盛嘉骏伸手帮她拂去嘴角的汤汁,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胡靖瑶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小声说:“这汤真好喝,比我妈做的鲫鱼汤清淡。”
结完账走出餐厅时,沿街的梧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盛嘉骏掏出手机,翻到秦缘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秦缘清脆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盛总,是不是想问问翡翠首饰的事?”
“还是你懂我。”盛嘉骏靠在阿斯顿马丁的车门上,阳光在他黑色的西装上跳跃,“上次定制的那套首饰,进度怎么样了?”
“巧了,今天上午刚完工,我爸正拿着放大镜检查呢,说这是今年做得最满意的一套。”秦缘的声音里透着骄傲,“您要是有空,现在就能过来看看,保证让您眼前一亮。”
盛嘉骏转头看向胡靖瑶,她正对着橱窗里的永生花出神,听到这话立刻转过头:“真的做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去!”上次在秦氏珠宝行看到那块帝王绿翡翠时,她就念念不忘,此刻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们现在过去,大概半小时到。”盛嘉骏对着电话说,挂断后打开车门,“坐稳了,带你去看宝贝。”
阿斯顿马丁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流畅的车身像一道深绿色闪电汇入车流。胡靖瑶打开车载音响,舒缓的爵士乐在车厢里流淌,她侧头看着盛嘉骏专注开车的侧脸,上午送别父母的伤感渐渐被期待取代。
秦氏珠宝行位于外滩十八号,黑色的大理石门面上镶嵌着铜制的花纹,推开时发出厚重的响声。刚走进店内,穿着旗袍的店员就笑着迎上来:“盛总,胡小姐,秦总和秦小姐正在里面等您。”
穿过摆放着珠宝的展示柜,来到里间的工作室,秦缘正和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站在工作台前。男子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手指上戴着放大镜,正是秦氏珠宝行的创始人秦振邦。
“盛总来了。”秦振邦抬起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摘下放大镜,指着工作台上的丝绒托盘,“快来看看,这活儿做得还满意不?”
托盘里静静躺着一套翡翠首饰:项链的主石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帝王绿,被细碎的钻石环绕,像一滴凝固的露珠;配套的耳环是水滴形的翡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手镯的弧度恰到好处,表面雕刻着缠枝莲纹,既保留了翡翠的完整,又增添了几分灵动。
胡靖瑶小心翼翼地拿起项链,指尖触到冰凉的翡翠,忍不住发出惊叹:“太漂亮了……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她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绿色的翡翠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眼波流转间,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盛嘉骏站在她身后,看着镜中笑靥如花的她,伸手拂过项链的搭扣:“确实不错,秦氏珠宝行的手艺名不虚传。”翡翠的水头足,雕工精细,尤其是手镯上的缠枝莲,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可见下了不少功夫。
秦振邦捋着胡须,眼里满是欣赏:“这块料子本身就难得,质地细腻没杂质,我们特意采用了镂空雕的手法,既显通透又不破坏整体,光是这手镯,就耗了三位师傅半个月的功夫。”
秦缘拿起耳环递给胡靖瑶:“胡小姐戴上试试,这对耳环的翡翠和项链是同一块料子开出来的,颜色纹路都能对上,算是天作之合。”
胡靖瑶戴上耳环,转身看向盛嘉骏,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耳垂,低声说:“好看,任何珠宝都衬你。”
秦缘在一旁笑着打趣:“盛总这情话水平见长啊,上次来还说翡翠不如合同重要呢。”盛嘉骏笑着摇头,拿起手镯仔细端详,确实如秦振邦所说,雕工堪称完美。
几人坐在会客区喝茶,秦振邦聊起翡翠的收藏:“现在好的翡翠越来越少了,尤其是这种帝王绿,下次再遇到,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他看着盛嘉骏,话锋一转,“对了盛总,过几天有个魔都名流会,就在和平饭店,不少老朋友都要去,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参加?”
盛嘉骏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这类聚会他通常不太热衷,总觉得虚礼太多。但看着秦振邦期待的眼神,又想起最近确实没什么要紧事,便点了点头:“好啊,到时候我和靖瑶一起去。”
胡靖瑶眼睛一亮:“名流会?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她在金城时只在电视上见过这类场合,心里既好奇又有些紧张。
“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认识些朋友,顺便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秦缘笑着说,“到时候我给你当向导,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又闲聊了几句,盛嘉骏让店员将首饰包装好,秦振邦亲自送到门口:“记得准时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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