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图安跳蚤市场的喧嚣如同潮水般涌来,各色摊位沿着蜿蜒的小路铺开,帆布帐篷的颜色从褪色的靛蓝到斑驳的橙红,在阳光下拼凑出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卷。盛嘉骏和秦弘轩并肩走着,脚下的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偶尔能看到缝隙里嵌着的旧硬币或碎瓷片,仿佛都在诉说着这里过往的故事。
秦弘轩的目光像雷达般扫过每个摊位,手指时不时在玻璃柜台上的铜器或瓷器上轻轻划过,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民国铜炉包浆不错,就是纹饰有点粗糙,估计是民间仿品…… 那个清代青花碗看着像真品,但底足的火气太重,说不定是新仿的。” 他玩古玩多年,虽然不如盛嘉骏有系统加持,但也练就了一双辨伪的火眼金睛,只是此刻在这琳琅满目的摊位前,还是忍不住被各种老物件勾得挪不开眼。
盛嘉骏则显得更为沉稳,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实则在系统 “古玩感应” 功能的辅助下,正快速筛选着有价值的华夏文物。系统面板上,代表普通老物件的淡蓝色光点密集分布,而代表高价值文物的金黄色光点则寥寥无几,偶尔闪过的深红色光点,更是让他心头一紧 —— 那通常意味着国宝级别的珍品。
两人逛了约莫半个多小时,路过一家售卖旧书籍和字画的摊位时,秦弘轩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说道:“嘉骏,你看这本《论语集注》,封面是清代的绫绢装裱,内页的纸是竹纸,墨色也很沉稳,说不定是清代早期的刻本。”
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法国老人,听到秦弘轩的话,立刻笑着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先生好眼光!这是 1723 年的刻本,我祖父从中国带回法国的,已经传了三代了。”
盛嘉骏凑过去看了一眼,系统立刻弹出提示:“检测到华夏古籍,清代雍正元年《论语集注》刻本,品相中等,存世量较多,市场价值约 800 欧元。” 他对着秦弘轩轻轻点头,秦弘轩立刻心领神会,开始和摊主讨价还价,最终以 600 欧元的价格将古籍收入囊中。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淘到一件清代刻本,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秦弘轩小心翼翼地将古籍放进随身的背包里,脸上满是笑意。
盛嘉骏笑着回应:“别急,前面还有很多摊位,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惊喜。”
两人继续往前走,越往市场深处,摊位的陈设就越显简陋。大多数摊主都是当地的老人,他们的摊位往往只是一块铺在地上的旧布,上面随意摆放着几件旧家具、老工具,或是一些来路不明的老物件。路过一个极其破烂的摊位时,盛嘉骏的脚步突然顿住 —— 这个摊位的布是深灰色的,上面沾着不少油污和泥土,边缘已经磨得起了毛边,摊位上只摆着一个缺了口的陶罐、一把生锈的铜锁,还有一幅卷起来的破旧画作。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法国老太太,她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一件旧毛衣,看到盛嘉骏和秦弘轩,只是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与落寞。
秦弘轩扫了一眼摊位,小声对盛嘉骏说道:“这里看着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些破烂,我们还是去前面看看吧。”
盛嘉骏却没有挪动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幅破旧的画作上。画作被卷成一卷,露出的边缘处能看到些许褪色的青绿颜料,画纸已经泛黄发脆,表面还沾着几块深色的墨水污渍,看起来像是被随意丢弃的废品。但不知为何,盛嘉骏的心头却突然一动,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这幅画绝不简单。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画作展开。画的尺寸不大,约莫两尺见方,画的是一幅山水图 —— 远处是连绵的青山,用淡墨勾勒出轮廓,山间云雾缭绕,用留白和淡染的手法表现出朦胧的意境;近处是一条蜿蜒的小溪,溪边有几棵枯树,树下坐着一个垂钓的老者,笔法简练却透着一股古朴的韵味。只是画的表面沾了不少灰尘和墨水,有些地方的颜料已经脱落,看起来破旧不堪。
“这画看着像是中国的古画,但破成这样,估计也不值什么钱了。” 秦弘轩凑过来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说道。
盛嘉骏没有说话,而是悄悄打开了系统的鉴定功能。系统面板上,原本淡蓝色的光点突然变成了耀眼的金黄色,紧接着一行提示跳了出来:“检测到华夏古画,表面为清代中期山水小品,仿石涛风格,市场价值约 500 欧元;内藏明代沈周《秋江待渡图》真迹,画中画结构,采用特殊颜料覆盖,需特殊手法处理方可显现,为国家一级文物,市场价值无法估量。”
“画中画?还是沈周的真迹?” 盛嘉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沈周是明代吴门画派的创始人,与文徵明、唐寅、仇英并称 “明四家”,他的真迹流传至今的极少,每一件都是国宝级别的珍品,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一个破烂的摊位上,以如此不起眼的方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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