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爷爷,你轻点。”
“我错了,求您了,别打了!”
“哎哟,咱家都要揭不开锅了,我就是看这几位姐姐不差钱,我有错吗?”
老者火大,敲了更来劲了。
“还敢说没错,老子是怎么教你的......”
小男孩抱着脑袋,出奇的是也不逃走:“哎哟,您是我爷爷,不是我老子。您教的,医者仁心嘛,我知道。”
寒露憋着笑,看祖孙两个你来我往。
“行了,老先生,别打了。”
小男孩一听有人替他求情,顿时闪身躲开:“就是,爷爷,您再打,就把我打傻了。”
寒露闻言,忍不住笑道:“确实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挨打都不知道跑。”
小男孩一听,脸顿时就垮了。
你丫才不聪明,你全家都不聪明!
呜呜,但不敢真真的骂出来啊。
心里苦,难受,想哭!
老者叹了口气:“孽孙不懂事,让几位见笑了 。”
“无妨,您就说那玉肌散到底卖多少钱吧。”
“呃...”老者迟疑了一下,瞧了一眼自家那孙子。
干干巴巴,身上剔不出二两肉来似的。
“就十两,给我们一人来一瓶。”徐砚霜接过话头,说道。
“什,什么?”老者大惊。
小男孩却两眼放光,一溜扫过去。
一,二,三......七。
七个人,七十两。
嘶,横财啊!
可是转念一想,小男孩又吓的打了个哆嗦,直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老者倒是淡定,用胳膊夹着木杖,朝徐砚霜一抱拳,道:“多谢姑娘好意,不过,老夫实在不敢收啊。这样,玉肌散是老夫祖上传下来的秘方,成本...”
“诶,爷爷。”小男孩连忙阻止:“五折,我愿给这位姐姐打五折。”
徐砚霜哑然失笑,这孩子,不应学医,真应该去从商。
一时间,现场气氛有些微妙。
小男孩眼珠一转,弱弱道:“姐姐,你是不是在怪我市侩。可是,曾经有一位过路的道士跟我说,如果连自己都渡不了,又何以渡人。”
徐砚霜微微一愣,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好像把她当成冤大头了。
“小姐...”
徐砚霜抬手打断,看向老者的断腿,问道:“敢问先生,您这腿是怎么回事。”
“哦,姑娘是说这个啊。”老者倒也酒脱,伸手还掀了一下空荡荡的裤管:
“老夫曾是徐老国公帐下的军医,二十年前随军征战漠北,受伤断了一腿。后来便长居朔北城,用这身微薄医术,娶妻生子,养家糊口。”
原来竟是镇北军老人!
徐砚霜不由肃然起敬:“那您儿子呢?”
“呵呵,您说他呀,如今也正在镇北军中,为国效力呢。”
徐砚霜一听,不由红了眼眶。
像这种世代在镇北军中效力的,绝对算的上是徐家拥趸。
“那敢问先生,四黄散多少钱。”
老者愣了一下,道:“那得看您几位要多少副了。”
“我们六人受伤并不严重,您就紧着我这位妹妹,能把她的伤治好为止。”
老者捋须思索片刻:“您几位并不严重,那就一人一副药便可,而这位姑娘想要痊愈,起码得须四副。合计十副药,二两银子不到。”
说着,老者有些赧然:“这个,您看,您都买了玉肌散,这药就不算钱了,送予几位。”
“爷爷,半价卖玉肌散,我们已经不赚钱了。”小男孩顿时急了。
徐砚霜轻笑道:“就按你说的,原价,七十两。”
“啊?”
小男孩伸长脖,张大嘴巴。一时间,情难自抑。
“这位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恰在此时,一个中年美妇挎着个竹篮子走了进来。
小男孩一看,蹦跳着跑了过去,拉住妇人,道:“妈,我们马上就要有钱了。等会我出去买点肉回来,您做给我吃,好不好。”
“馋死你得了,地可是你爷爷卖药的钱,哪有你的份。”
“去去去。”老者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红了老脸:“你这妇人懂什么,早上挎着一篮子酒肉,送去军营给那不成器的东西,你当老子眼瞎不成。”
徐砚霜闻言,心中突然萌生一个想法。
“敢问老先生,您儿子是猛虎营的人?”
老者闻言,不由警觉起来,外人打探事中事务,乃是大忌。
“你问这个做什么?”
徐砚霜扭头一眼看去,寒露会意,转身把医馆大门给关了。
与此同时,另有两人一左一右,站到了门边。
见此情形,老者一家顿时就慌了。
“你们,想做什么?”老者一顿手中木杖,声色俱厉。
小男孩强忍惊恐,张开双臂挡在最前方,道:“几位姐姐若是没钱买玉肌散,我可以作主送给几位姐姐,只要几位姐姐不为难我爷爷和娘亲。”
徐砚霜笑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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