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三国当谋主 第265章 暗夜惊雷，燎原之火

竟陵城在令人窒息的僵持中又度过了三日。城外的壕沟已深达数丈，蜿蜒如巨蟒，将城池紧紧缠绕；数座土山更是拔地而起，其高度已然与城墙平齐，甚至略有超出，江东的弓弩手立于其上，已然可以居高临下，威胁城头守军，压制得竟陵守军几乎难以露头。城内，物资匮乏到了极点，箭矢早已用尽，守军只能拆毁更多的民房，将梁柱、砖石，乃至一切可投掷之物运上城头。粮食配给再次削减，伤兵因缺药而哀嚎渐弱，更多的人在沉默中死去。一种绝望的麻木，如同瘟疫，在幸存者中蔓延。

邓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城头巡视，看着城外那如同附骨之疽般不断逼近的工事，看着土山上江东弓手那清晰可见、带着嘲弄意味的身影，他的心沉到了谷底。照此下去，即便江东军不再发动大规模进攻，竟陵也撑不过十天了。

“将军，西门土山上的敌军，今日又用吊杆送过来几十颗……首级，是我们前几夜出城骚扰的弟兄……”一名亲兵声音颤抖地禀报，眼中充满了血丝与悲愤。

邓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他望着城外那片黑压压的敌营，一股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林凡军师虽依旧镇定，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这绝对的实力差距和步步紧逼的土木围城，任何智谋似乎都显得苍白。

然而，就在这至暗时刻，林凡酝酿的“惊雷”，终于到了引爆的边缘。

竟陵水寨东南，那片被芦苇和夜色笼罩的隐秘江湾。十余艘经过特殊改装、形似渔船的竟陵快艇，如同幽灵般悄然集结。船上满载的不是士兵，而是密封严实的陶罐，罐内装满了猛火油、硫磺、硝石等物，以及大量干燥的芦苇和引火之物。每艘船仅由两三名精通水性、抱着必死决心的死士操控。他们接到的命令简单而残酷：不惜一切代价，冲破江东水军松懈的侧翼警戒，直扑吕蒙舰队停泊的核心水域，纵火焚船！

与此同时，在江东腹地那处隐秘水洞，伤势未愈但已能勉强行动的甘宁，正与这处秘密基地的主事者——一位被称为“顾先生”、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进行着一场决定性的会谈。

“甘将军，你的勇气令人钦佩，但以你如今的身体，贸然出击，无异于送死。”顾先生语气平静，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况且，我部力量有限，首要任务是自保，而非主动挑衅周瑜。”

甘宁脸色苍白，靠在椅背上，呼吸仍有些急促，但眼神却锐利如刀：“顾先生！唇亡齿寒之理，您岂会不知？林凡军师若败，竟陵若失，周瑜下一个要收拾的，会是谁？是北方的曹操，还是……你们这些在他眼皮底下，拥有私兵、掌控水道的地方豪强？！周瑜雄才大略，岂容卧榻之侧有他人鼾睡？！”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甘兴霸非是求死之人！我不要你正面攻打柴桑，我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给我几条快船，一批悍勇之士，再借我‘顾’家旗号一用！我要去袭扰周瑜的粮道，焚其辎重！周瑜大军围城，每日粮草消耗巨大，后方一旦有失，军心必乱！此乃围魏救赵，亦是自救！”

顾先生沉吟不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甘宁的话，确实戳中了他心中最大的隐忧。周瑜借战争之机，不断强化中央权力，早已引起江东诸多大族的不满和警惕。助甘宁，风险巨大；但若不助，待周瑜平定荆北，回过头来，恐怕……

良久，顾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好！我便赌这一把！船和人，我可以给你。但旗号不能给，那会授人以柄。你们可以伪装成水匪，或……林凡的残部。记住，一击即走，不可恋战！若事败，我绝不会承认与你们有任何关联！”

甘宁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挣扎着起身，重重抱拳：“足矣！甘宁，代林凡军师，谢过顾先生！”

子时刚过，月黑风高。

竟陵东南江湾，十余艘火船如同离弦之箭，借着微弱的水流和死士们拼命的划桨，悄无声息地滑出芦苇荡，直扑下游吕蒙舰队灯火通明的锚地！

几乎在同一时刻，甘宁率领着由顾家提供的五艘快船和数十名精锐（其中混有部分他原来的手下以及顾家私下招募的亡命之徒），沿着一条鲜为人知的支流岔道，悄然驶向长江主干道，目标直指周瑜从柴桑通往竟陵前线的某处重要粮草转运点！

第一波“惊雷”率先炸响！

吕蒙水军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竟陵水寨正面和攻城战事吸引，侧翼警戒果然松懈。竟陵死士驾驶的火船，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锚地外围，不顾江东哨船仓促的拦截和箭矢，疯狂地冲向那些巨大的楼船和艨艟！

“火船！是火船！快拦住他们！”凄厉的警报声划破夜空。

但为时已晚！数艘火船成功撞上了江东战船，船上的死士在撞击的瞬间点燃引信，然后纵身跳入冰冷的江水中（生还希望渺茫）。密封的陶罐猛烈爆炸，罐内的猛火油和易燃物瞬间爆燃，化作一条条咆哮的火龙，迅速缠绕上江东战船的桅杆、船帆和木质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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