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我答应了,赶忙带我出去。
不由分说将我到电动车边上,自己先骑上去,还一个劲儿的回过头来叫我:“上来呀!你还杵着干什么?”
不知为什么,明明很凶的语气。
我却感觉她十分殷勤。
她带着我来到街上,谁知卖小电驴的地方还没开门,她一顿叮当四五的将门叫开后,眼见店主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
我一看,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他不是外公村儿里的吴三吗?
一直和外公他们家比邻而居,前几年才搬到街上住,开了摩托车店,顺便经营一下餐饮一条龙服务。
正因为是老邻居,不用说他是认识我大姨的。
可一见到她,依旧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她会来。
大姨可不管他什么表情,上去恶狠狠问:“我的车呢?”
店主吴三一见她这个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赶忙指了指一个阴暗的角落:“小君姐,你的车我怎么肯定给你放好了呀。你看看,还能让它日晒雨淋了不成?”
那表情,生怕我大姨会对他怎么样似的。
我一下想起六年前发生的个事。
那时候我大姨夫还在当村干部,经常走家窜户帮村民解决问题,要带动村民过上好日子什么什么的。
正因为如此,大姨夫把他们家后面一片鱼塘的承包权给了村里一个叫苏玉儿的。
这苏玉儿什么人呢?
是个单身女人。
准确来说,是个死了老公带着孩子的遗孀。
她自己又有点儿轻微残疾,不能下地干重活儿,就向村里申请鱼塘的承包权。正好她的小房子也在鱼塘边上,方便。
大姨夫和其他村干部一商量,一致同意。
都认为苏玉一个女人,死了老公还拖个儿子不容易,相比其他申请鱼塘的人要困难的多。其他人没了鱼塘还可以干别的,苏玉儿却什么都干不了。
就把鱼塘承包给了苏玉儿。
苏玉儿感激涕零。
之后因为她一个残疾人搬鱼饲料不方便,有时候大姨夫会去帮帮忙,既因为村干部的身份,也体恤苏玉儿不容易。
谁知一来二去,倒传出闲话来了。
村民中有几个喜欢嚼舌根的,到处说大姨夫和苏玉儿有事,还描绘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某天某人经过鱼塘边上时,看到大姨夫拉苏玉儿手了。
那时候我大姨已经是个精神病患者了。
加上她本来就听不得这种事,以前正常时看到大姨夫和哪个女人多说了句话都要闹的鸡飞狗跳的,何况这回。
两人大吵一架,差点儿把家给拆了。
之后大姨夫也不去苏玉那儿了,免得再惹出什么闲话。
但他身为村干部,经常走家窜户。
但凡他出去后回来晚了一会儿,大姨就抓住他盘问去什么地方了,是不是却和外面的野女人私会去了。
每次都要大吵一架,摔盆砸碗的。
一波接一波的操作搞的大姨夫十分心累,一家人草木皆兵。
本来这种气愤就高度紧张了,却还有那好事儿的人,因为不经意的一句话,惹出个天大的篓子。
这个人,就是吴三。
那会儿吴三还没搬到街上住,成天吃了饭就在这村儿那村儿的晃荡,看看有没有人出门儿想把自己摩托车租给他。
一天他晃荡到大姨他们村儿去了。
正好我大姨一个人在家,正背着满满一背红薯往门口走,一身全是刚在地里沾回来的泥不说,手上还拿着个锄头。
吴三一见四周几户人都没在,就问:“哟!小君姐,一个人在家呢?”
大姨干活儿负重,没心情说话,只点了点头。
吴三又问:“姐夫呢?”
大姨想了一下,说:“出去了。”
吴三又问去哪儿了。
大姨说去坡上和村民研究蔬菜种子的问题去了。
当时吴三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张口就来了句:“哟!那可不一定。刚才我来时经过你们家后面,看到你老公往鱼塘方向去了。这会儿说不定在温柔乡里吃晚饭哟。”
村里人大多庸俗,喜欢开下三路玩笑。
也喜欢说些有色笑话,张口闭口离不开床第之事。还喜欢捕风捉影,逮住别人的事八卦,有时候说出的话比下水道还脏。
像吴三这种话,大多数妇人听了一笑置之也就过去了。
即使有心算账,也是晚上老公回来了再细细盘问。谁知我大姨一听,将背上的红薯一扔抓起锄头就冲出去了。
看她去的鱼塘方向,吴三当时就慌了。
原来我大姨夫还真在鱼塘附近,但不是和苏玉也不是和什么野女人,而是和另外几个村干部还有村民在地里看蔬菜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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