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关系风波,时间也就来到新年之际。
寒假的脚步伴随着越来越浓的年味悄然降临。
阳城的街道两旁挂起了红灯笼,虽然天气依旧干冷,但空气中飘散着炒货、腊肉和淡淡火药的混合气味,透着一种暖融融的喜庆。
关系风波过后,三个小伙伴之间的氛围反而比之前更加融洽。
常柏溪那股别扭劲儿一去,又恢复了活力,整天琢磨着寒假要去哪里玩。
夏知允虽然依旧安静,但眼神里的闪烁和躲避消失了,变得更加坦然和柔和。
寒假,三人聚在白言家,窗外是灰蓝色的冬日天空,屋内新装了空调倒是不冷。
地上摊着白言画的星座漫画草稿,常柏溪的鼓棒,还有夏知允带来的一本琴谱。
常柏溪盘腿坐着,咔嚓咔嚓地啃着一袋旺旺雪饼,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凑到白言面前,笑嘻嘻地问:
“小白小白,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一起组乐队、共患难!
是不是算那个……那个……青梅竹马?”
白言正画着一个愁眉苦脸的水瓶座小人,闻言笔尖一顿,抬起头,看着常柏溪那副“快夸我成语用得好”的得意表情,有点好笑:
“嗯……算吧。怎么了?”
“那电视里放的,青梅竹马之间都有特别亲密的称呼!”
常柏溪来劲了,把雪饼咬得咔嚓响。
“你看啊,我叫你小白,你叫我柏溪姐,知允叫你小白,你叫她知允姐……一点都不特别!”
夏知允也抬起头,眼睛里露出一丝好奇。
白言挑眉:
“那你想叫什么?‘言哥哥’?”
“你还欠我好几声好哥哥没叫呢——”
白言故意拖长声音。
“呸呸呸!才不要!”
常柏溪立刻嫌弃地皱起鼻子。
“难听死了!”
“那你想怎么样?”
白言放下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常柏溪咬着手指头,认真思考起来,目光在白言和夏知允之间来回扫视:
“得特别一点!嗯……比如……比如我叫你‘言仔’!听起来像港片里的大哥!多酷!”
现在正好是兄弟义气盛行的时候,常柏溪估计受了古惑仔不少影响。
白言:“……”
他想象了一下常柏溪天天追着他喊“言仔”的画面,额头冒出黑线。
“那你呢?”他反问,“我叫你什么?‘溪姐’?”
“哇!更土了!”
常柏溪自己先受不了了,笑得倒在垫子上打滚。
一直安静听着的夏知允,忽然小声开口,脸颊有点微红:
“……叫小溪姐……就很好听。”
常柏溪立刻坐起来:
“对哦!小溪姐!这个好听!小白你以后就叫我小溪!不准再叫我傻妞了!”
她叉着腰,假装很凶的样子。
白言从善如流:
“行,小溪姐同志。”
他故意加了后缀,逗得常柏溪又想打他。
“那知允呢?”
常柏溪又把目标转向夏知允,热情地提议。
“知允知允……叫小允?允宝?唔……好像都有点奇怪……”
她苦恼地挠头。
夏知允连忙摇头,细声细气地说:
“就叫知允……挺好的。”
她似乎不太习惯太亲昵的称呼,耳朵尖都红了。
白言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笑了笑:
“那就还叫知允。称呼嘛,自己听着舒服最重要,不一定非要学电视里。”
他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两个女孩——一个活泼似火,一个沉静如水,都是他重生后这份童年时光里最珍贵的礼物。
窗外隐约传来远处迎新年的鞭炮声,或许是哪个胆大的孩子放的,他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暖意。
“不过。”
他声音放缓了些,带着难得的温和。
“不管是小白、小溪,还是知允,能一起过年,一起长大,这就比什么特别的称呼都强了。”
常柏溪眨巴着眼睛,似乎被这突然的温情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又抓起一块雪饼塞进嘴里。
夏知允则轻轻点了点头,低下头,嘴角弯起的弧度比平时更明显了些。
青梅竹马的时光,或许就是这样,不需要太多刻意的定义和称呼。
它藏在分享的零食里,藏在默契的琴声里,藏在你叫我“小白”、我唤你“小溪”、而她依然是“知允”的平凡日常里,随着年复一年的爆竹声,悄然沉淀成最温暖的年味。
只是……
“啊!我们要和小白分开那么久!”
“为什么不能一起过年啊!”
晚上,夏知允和常柏溪及其爹妈几人在白言家吃饭。
夏知允妈妈则是因为最近越来越火热的星座徽章开始忙得脚不着地而没来。
饭桌上的常柏溪嘴里肉都还没咽下去,拿着筷子的手都不由松了几分。
平时她可是最在乎自己能不能端稳饭碗、拿好筷子的那个。
饭桌上一下安静了。常柏溪这话像块石头砸进碗里。
杨水先瞪她一眼:
“瞎嚷嚷啥?饭咽下去再说话!没规矩!”
说着给她碗里又夹了块排骨,“谁家过年不是各过各的?你还能上人家白言家过去?”
“怎么,你想和小白成为一家人?
常柏溪瘪瘪嘴,是真急了:
“一…一家人也不是不行…主要…”
“那……那要好几天见不着呢!寒假作业咋办?遇到难题我找谁问去?”
白言无语地听着她找了个最蹩脚的理由。
白言老爸在旁边乐:“哎呦,咱小溪还惦记上作业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常柏溪她爸常山木扒拉着饭,含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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