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这阵子,林沐曦亲自抱着景怀信乱插一通的花盆。
不抱不知道,这花盆加上盆里的土还真是挺重的。
景怀信正和景怀仁和重雨茵告别,回头的时候,林沐曦就已经捧起花盆了。
景怀信拧眉将林沐曦怀中的花盆夺走,还有些凶意的训斥:“这个重,我来拎。”
林沐曦就看着手臂上的花盆被景怀信给夺走,她浅紫色的衣衫上,还沾了些泥土。
“皇兄,皇嫂,我和沐曦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不用送了。”
景怀信握住林沐曦的手心,两人手牵手从甘露宫走了出去,正要走的时候,景怀仁突然喊住了林沐曦。
“信王妃!”
“皇上?”
林沐曦扭头看着他,景怀仁真诚地和她说了一句:“谢谢你。”
林沐曦今天进宫满肚子疑问又多了一个,宣朝皇室的人,经过那个什么所谓的十年之乱,是不是都有些问题。
莫名其妙对她说谢谢?景怀信没接着理睬他的哥哥,不耐烦地牵着林沐曦快些离开。
要是再不为林沐曦解惑,只怕林沐曦要被憋死了。
果然一上马车,林沐曦的小嘴巴就叽里咕噜,说话间一点间隙都没有。
“皇上皇后,对我的态度好到这种程度?你们对和亲的人,态度这么好?而且还和我说什么谢谢?今天那些见面的小姐,是不是来和你相亲的?突然要我来插花?还有……还有……”
林沐曦想问皇后的腿的问题,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宣朝爱让谁做皇后,谁就是皇后呗。
她问妯娌之间的事做什么,可就是好奇啊!
景怀信也不想瞒她,只是怕她被吓到而已:“你想知道这些,我会让红羚这几天来王府一趟,全都告诉你的。”
景怀信拿着手帕,手肘撑在膝盖上,慢慢帮林沐曦擦拭袖子上的泥土,温柔地紧。
“那些姑娘,你不用担心。处理情敌这种事情,你就尽情吩咐我吧。要是连身边这些莺莺燕燕我都处理不好,我也没这个信心能让你幸福。”
林沐曦嘴角默默扯出一个笑容,这个时候,她要是懂气氛是不是该说两句好听的?
说啥呢?林沐曦还在思考,景怀信就凑了上来,鼻尖抵在她的脸上。
“你干什么呢?”
“我在亲你啊。不明显吗?”
论厚脸皮,林沐曦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景怀信的对手。不过,论好,景怀信对她也是真的不错。
这才多久?才成亲多久,林沐曦就在这儿为景怀信说话了?她自己都在骂自己意志不够坚定。
从皇宫回来后的第二天,林沐曦醒来的时候,仍然浑身**,一摸身边早就没了人了。
这是去上早朝了吧……
趁着景怀信不在,她要……重操旧业,她要在宣朝进行自己的商业计划。当初怎么在大顺做生意的,现在就怎么在宣朝重来。
还有信王妃的身份,更好,更妙啊!
林沐曦伸个懒腰就在招呼:“来人,给我梳洗。”
“王妃,昨夜可累着了?”
红羚戏谑的声音从账外传来,林沐曦裹紧被子,一会儿要是被红羚瞧见自己什么都没穿,虽说都是女人,可好尴尬呀。
“王妃。”红羚从账外将林沐曦的贴身衣物递给林沐曦,林沐曦只能接下了。
“红羚,你怎么来了?”
“是王爷叫我来给王妃答疑解惑的。”
答疑解惑?昨天才说,今天红羚就来了,景怀信应该是在乎她的,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动手了。
“麻烦你了,红羚。”
林沐曦起床后,就和红羚两人坐在王府的凉亭之中,林沐曦身上还是穿着昨日那件浅紫色的衣裳。
“我想知道关于景怀信的事情,觉得穿和他衣服颜色相近的衣裳,就能离他更近一样。”
红羚端起茶杯递到林沐曦面前,有件事情,她一直都不明白。
“王妃,我们一直都想知道,您是怎么看待王爷的?”反正红羚自己,是绝对不会愿意和景怀信那样的人共度一生的。
“那你们觉得,我是怎么看待你们信主子的?”
红羚凭借女人的直觉直言了:“我觉得你是有点喜欢他的……”
喜欢他?林沐曦听见这三个字,脸颊有些微红,这样的感情是喜欢吗?她不确定,但是除了景怀信,她又确实没有和任何异性甚至同性,产生这样的感情。
年少遇见那个让你足够惊艳一生的人,心下便再无余地给别人了吧。
“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情,我自己都分不清。如你所言,如果我爱他,那我这辈子都不会亲口告诉他,我爱他。”
“为什么?”现在是没有分清自己的感情,可为什么分清了之后还不说,红羚一向洒脱,看不惯拖泥带水。
“当然是惩罚他!谁叫他五年前那么对我!”
林沐曦也是很记仇的,那就用这点来惩罚景怀信。
“王妃厉害!也许王妃在知道信主子为什么会这样后,会原谅他……”
林沐曦做好接受景怀信过去的准备了。
接受他的过去,珍惜两人当下,共面跌宕的未来。
这才是夫妻。
“你应该见过信主子肩上的伤痕了,那是他十四岁被刺穿琵琶骨后遗留的伤痕,是皇上亲自插进去的……”
景怀仁?
这个十年之乱,究竟是有多乱,林沐曦简直不敢想。
景怀仁前线部队,溃不成军,景怀仁不眠不休打了一天一夜,还是输了,他被人塞在囚犯坐的车里,要押进京城。
还在他们几个商量究竟要怎么写劝降诏书的时候,京城那边传来了投降的消息。
景怀信那个时候也被人架着,带回了京城。他并不知道这次他回去又要面对什么。
贺世律,太后的亲弟弟,此刻已经要景怀仁拟写退位诏书了。
景怀仁回到京城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已经死了,被太后一杯毒酒送上了路。
父母双亡,弟弟不在,妹妹不知所踪,山关图丢失,城池尽失,乱臣贼子拿着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逼他写禅位诏书。
“太子殿下,皇上驾崩,理应是太子主位,请太子动笔吧。”
景怀仁身上还有刀剑之伤,还没有经过处理,他拿着毛笔沾上丹红的墨水,久久不肯动笔。
“我能写,但我我要先见到怀信还有怀柔。不见到我的弟弟妹妹们平安,我不会写。
我可以好好写禅位诏书,但是我要你保证不杀我弟弟妹妹,我随你处置。”
贺世律当时还挺想笑的,让景怀仁写退位诏书,不过是给景怀仁点面子,好让自己的这次谋反,稍微有点好听的名声。
景怀仁还要他保住那帮吃闲饭的皇室?
“好,我答应你。”反正等他成了皇帝之后,再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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