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七日、星期四、早上六点。
第二行动队与第二特殊调查组比预计的要晚一个小时抵达辛浦尔市。普通调查组、物资调度科的几位同事已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候多时。
双方在辛浦尔市外围的一处路口汇合后,普通调查组的一名组员上前同第二行动队队长费格森、第二特殊调查组组长阿切尔握手:“费格森队长、阿切尔组长,你们好。”
队长费格森开门见山:“说说情况。”
对方点了下头,指向一旁停着的军用卡车:“此次物资调度科帮着征调来了大批的枪械弹药,足够你们应对不同的情况了。但是就目前来看,辛浦尔市的感染者数量仍然未知,以防万一估计还得再调一批隔离箱。”
第二特殊调查组组长阿切尔摇了摇头:“现在局里不缺感染者的样本,要是太多,我们带两三个回去就行,其余的都就地无害化处理吧。”
“好,我会和物资调度科的同事们说的。”普通调查组组员接着汇报,“然后就是感染者的情况。酒鬼的身份我们已经通过调阅治安局卷宗查明了,他曾多次偷盗、抢劫,是个惯犯。昨天晚上我们到他的住所时,他躺在床上,尸体已经**。之后我们又连夜走访调查,得知他一直独居,所以没有太多目击者、接触者能为我们提供有效信息。”
队长费格森耐心听完:“也就是说,无法查明酒鬼在生前都接触过什么人。”
“是的。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头绪,至少目前确认了酒鬼最喜欢去酒馆、赌场、妓院。”
妓院。
此话一出,队长费格森马上警惕起来。
已知秽物质的二次感染有三种途径:血液、性、母婴。
根据历年调查报告可以看出,全国秽物质二次感染者有将近一半都是通过性传播,其次是血液,最后是母婴。
如果酒鬼在感染秽物质以后和妓女发生性行为,那么秽物质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借助妓院实现大范围扩散,届时凭借着恐怖的基数,将很有可能涌现出异化者。
而就算没有异化者,几十、上百的感染者散布开来,想要完成对他们的控制也是件颇具难度的事情。
好在普通调查组的组员紧跟着托出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问询过妓院。九月一日的时候,酒鬼的确光顾过一次,但服务他的那位妓女要求他戴上了避孕套。截至昨晚,那位妓女都没有任何不适,也并未出现精神污染迹象,所以我们认定酒鬼并未在妓院造成秽物质的二次传播。”
众人松了口气。
副队长兰伯特在旁心有余悸地说:“妓院的开设明明是非法的,但各地的治安局总是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要我说,等行动结束,我们必须向上级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从根本上杜绝这一巨大的隐患。”
“那酒馆、赌场呢?”队长费格森将重点放在此次任务上。
“也都加紧去调查过了,他们说酒鬼在九月一日至九月三日之间曾经去过酒馆、赌场,但是在那期间并无太多异样,也并未和其他人产生争执。因此我们同样认定,在酒馆、赌场两处,酒鬼没有二次传播过秽物质。”普通调查组成员说,“如果确认其他时间酒鬼都待在自己的住所,那这次大概率又是虚惊一场了。”
“那也得先确定他是一次感染者才行。”队长费格森没有放松警惕,他朝后看去,下达命令:“第二行动队分成四组,由副队长兰伯特、队员刘易斯、克莱夫、莫雷诺担任临时组长,分别重新排查医院、酒馆、赌场、妓院。基普林,你跟着我去一趟酒鬼的住所。”
在日常的训练中,第二行动队经常会在模拟对抗时分成四组,通过战术配合来完成任务。
虽然战术配合还并不默契,但分组相当干净利落。
刘易斯、克莱夫、莫雷诺各带领了四位队员,副队长兰伯特则带领了其余三位。
至于基普林,他在模拟对抗里是副队长兰伯特小组的一员,只不过现在队长费格森点明要他跟着,他也只能暂时脱离小组。
“基普林,拿着。”副队长兰伯特将一个小密码箱递给了基普林。
基普林双手接过,一眼便认出这是用于存放抑制剂的密码箱。
国土异常现象管理总局严密控制着抑制剂的发放。通常情况下,身为异化者的行动队队长在处理感染者事件时,能够申请到两支抑制剂,而处理感染者事件时则能将携带的抑制剂数量提升到三到四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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