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曾广拽起来,阿七三下扯开他手上绑着的绳子,表情也显得很奇怪。
“这好像都是普通人……”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这群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跑这一趟的,见我几下撂倒了所有人,想都没想直接就全跑了。
那女人跑得着急,还跑掉一只鞋,狼狈地披头散发跑回来捡,捡走之后顾不上穿又跑了。
跑远了回头骂我一声,还吐了口唾沫。
我真是一脸懵,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
回头问曾广:“刚刚那群人你见过吗?”
他挤眉瞪眼地看着我:“不是你小子雇来演戏的?不认识!”
这就搞不明白了。
现在这副身体虽然给我带来了力量的加成,但是我刚融合不久,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并且那群人真的不是因为我强才不堪一击,单纯是因为自身的弱。
我有些不太确定这到底算是一场恶作剧呢,还是说真的有人费心想搞我?
如果真是抱有不好的目的,那也太滑稽了。
曾广看出来我是真懵,自认倒霉地拍掉了身上的灰,又回到了石屋。
不过这一次,没急着关上门。
我很轻易地看到了他桌上摆着的照片。
二十年了,还没放下么?
刚想开口好好问一问,却听他略显惆怅:“我儿子当年去龟守岛的时候,与你一般大。若是现在还活着,说不定我孙儿都要上高中考大学了哦……”
他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轻轻笑了笑。
我不想打扰他安静平和的回忆,那座很简单的坟其实一直都距离这不远。
只是一个父亲简简单单对于儿子的思念罢了。
“老师傅,我真的很着急要去一趟龟守岛,如过您觉着危险,自己不愿意去的话,能不能就给我简单画一张图纸,教我怎么判断方位,我可以……”
“出海那有那么简单的事?你以为是在地上,知道方向光走就到了的?而且那地方附近全是风暴,我靠海吃海六十年多年,那一次……还不是付出了代价。”他说完之后,再一次关上了石屋的门。
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能做的似乎基本上都已经尽力做了,可是他依旧是不愿意帮忙。
本着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心思,我决定去问问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怎么去龟守岛的事情。阿七想再努努力,就留在这再试试。
我立即走了,时间不等人。
却没想到刚出去就遇见之前带头的那个女人,正被人冰敷着脸上的伤,嘴里头哎哟哎哟的,甚是好笑。
她似乎发现了我,伤都顾不上撒丫子就跑,给她冰敷的那女人喊了两嗓子,人就是不回来,索性把冰块往盆里一扔,回头看到我,眉毛挑起:“我家那姑娘是见了你才跑了?”
“这我可不知道,估计是谁家跟曾广有点仇?”我笑了笑。
这女人一身肥膘大肉,听见我这句话立即站起来,身上的肉晃三晃,怒骂:“你在这骂谁呢?一个外乡人到这腰杆子硬朗了是不?老娘好不容易从外地搞来的人,你他奶奶的——”
“别说了别说了!”
旁边一个人低声劝她,我扭头才发现这小子是被我之前一拳头揍飞的那个。
那胖女人倒是更来劲了:“你说闭嘴我就闭嘴?曾广给你们几个臭小子打傻了是吧?都说了硬来不行就美人计,你们可倒好……”
“不是曾广打的!是他打的!”
那人喊完立马就跑了,似乎生怕我再给他来一下子。
这胖女人听了更是满脸不屑:“放他奶的屁!就这瘦猴干似的小东西,能干点啥?”
我眯眼一笑:“你们家跟曾广有过节?”
“关你屁事?”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掩盖住心里的怒火。
努力保持微笑:“他跟你有什么矛盾啊?”
“我们家也能出海,也能去龟守岛,凭啥来两次人都找他去?他还不要!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自己不干的事儿还不让别人干!不就死个儿子?出海的谁家不死人?人家要找别家还不让找,这人不是欠打是做什么?”
我问:“你家也能去龟守岛?”
“顶多死一个,钱拿到手这都不是事儿。”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想打女人,也不想跟她计较。
不把生命放在眼里的人,其实说到底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转身打算离开,却有一脚带着风朝我踹过来。
我侧身一闪,那女人一脚踹空跌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他妈的背后长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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