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眼神闪躲的很,似乎对于去找口中说的那老头一事十分心虚。
果不其然,一座靠在礁石旁边建起来的破旧石屋里头,传出来一声爆喝:“滚——”
他俩哆嗦一下,立即扭头就走了,一句话都不留。
我与阿七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那老头气鼓鼓走出来,说是老头,但头发乌黑,身材强壮,臂膀上的肌肉甚至是不输我这年轻小伙子。
我大致扫了他一眼,目光就落到他带着怒气的眼睛上。
还没等我说两句好听的话安抚他,就听他又一声爆喝:“这是要干什么?一个个都不要命了想往龟守岛去?”
听了这话,我心情顿时冷了下来,不过面上表情不变,带着和善笑意过去问他:“老师傅,你怎知道我们来是要去那龟守岛的?”
“不带,给多少钱都不带。”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骂骂咧咧就钻回了石屋里。
我转头朝茫茫大海一望,根本就找不见那龟守岛的踪迹。
似乎阿七方向感很不错,若是没办法说服这老师傅带我们去,倒不如……不过阿七立刻猜到了我的意思,沉声道:“我怕水……”
我这才想起来她是猫,怕水是应当的。
那这下可怎么办?
从这老师傅口中就能知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龟守岛的事情。
并且还先我们一步到达这里。
之前那两渔夫得知我们是要去龟守岛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明显的就是震惊,说明他们是不知道在我们前头还有人的。
那就是说那批人比我们知道的消息更全面,并且现在不知道是否已经得手。
所以我们或许得加快脚步往龟守岛去。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可我并不想刚上来就兵戎相见,毕竟这是有求于人,自己太过张扬反倒只会坏事。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我让阿七在远处等我,自己去找那老头。
阿七明白我的意思,现在毕竟还有一批人在暗处,她在外面守着也可以防范一下。
危险处处都存在,不能掉以轻心。
石屋修葺的真的不错,石头的闭合性不好,但是用水泥把缝隙封死了,用的石头还都是海边上被海水侵蚀得很脆的那种,其实坚固性真的不怎么样,但是我用手去推按却感觉很牢固,或许跟这水泥有关系。
“老师傅,您以前是不是做建筑啊?”
我尽量的跟他套近乎,如果有行家帮忙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可他完全不吃这一套,要么就是压根不理我,实在忍受不了我的聒噪了就打开门臭骂我一顿:“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他妈的!最烦你们这种人!”
在他即将关上门的时候,我立即伸手抵住。
他更生气了,心一横就要使劲夹住我的手,我干脆还把脚一起伸过去,一副无赖样:“老师傅,我去那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
“给老子撒手!”
就在他彻底发火的一秒前,我看见光漏进他屋子里,破败木桌上面,只摆了一张相片。
是个笑得很灿烂的男孩。
我立即收回手脚,门砰的一声关上,连带屋子都摇晃了两下。
看来这一招行不通,不过算是得到了一个线索。这线索就是一个机会,抓住了说不定就能一举将他劝服。
二十年前的地质运动出现了这龟守岛……而且据之前那两个渔夫告诉我的是,他是第一个发现那岛,并且还是唯一一个到过那岛上的人。
这就很奇怪,发现了这样的地质奇观,没理由不派科考团队去探明一下这个的具体原理和真相。
可为什么还是说只有他一个人到过那岛上并且还安全回来了。
阿七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我身边,看我脸色不对,笑道:“进展不好?”
我苦笑点头:“没办法,这老头油盐不进,得想点别的法子才行……”
阿七朝我一眨眼:“你猜猜我刚才出去,发现什么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我心头一喜,连忙跟了去。
这里不远处有一片荒地,周围没什么植物,远远就能看见一个小石板子杵在那,是大理石板,这里应该是找不到的。
走过去仔细一看,上面刻着几个字:爱子曾大海之墓。
底下一排小字看不太清,隐约能看见“赠念”,还有“科”,以及“一九八-九”的字样。
我猛然间明白了什么,直起身子,阿七道:“我还去外面问了,这老师傅叫曾广,曾大海是他的儿子,二十年前发现那龟守岛的时候,就是他们父子带领科考队去了,结果风浪之下,除了他,无一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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