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内,鎏金兽炉升起袅袅青烟,却驱不散弥漫的凝重。宋仁宗赵祯斜倚龙椅,指尖叩击着嵌玉扶手,目光扫过阶下文官们交头接耳的身影,忽然冷笑一声:“杨会新败,正好敲打敲打这个骄傲的家伙。不过,诸位爱卿,我军新败,女真士气大盛,于我军颇为不利。可有良策?”
殿内霎时寂静,唯有风雪拍打着雕花窗棂。狄青身着洗得发白的软甲,站在武官末列,粗糙的手掌攥得甲叶咯咯作响。自他踏入朝堂,几道带着轻蔑的目光便如芒在背 —— 那些文官的眼神,比女真的箭矢更让他难受。
“官家,臣有一策,或可一用。” 狄青踏出班列,靴底碾碎青砖缝隙里的积雪。他刻意挺直脊背,却见枢密使文彦博的眉头皱成川字,谏官包拯的獬豸冠缨微微颤动。
“狄将军但说无妨。” 赵祯坐直身子,目光掠过狄青肩头未拭净的血痕。
“北地大雪封路,女真骑兵虽利,却困于泥泞冰辙,粮草难以为继。” 狄青展开冻得发脆的羊皮地图,指腹擦过标注的堡垒,“臣请加固各处防线,储备三月粮草与御寒之物。女真若攻,我军据险死守,以逸待劳。”
“纸上谈兵!” 翰林学士王珪突然嗤笑,广袖拂过身旁同僚,“狄将军出身行伍,怕是不知修筑堡垒所需木料、砖石,在这寒冬腊月根本运不上北境!”
殿内响起一阵压抑的哄笑。狄青的耳尖瞬间涨红,却死死盯着赵祯:“可招募北地猎户、流民。他们踏雪如履平地,既能助修工事,又能组成轻骑,夜袭女真散兵与粮队。待开春敌军粮尽、士气衰微,我军便可......”
“流民?” 包拯突然开口,官服上的獬豸补子随着动作微微起伏,“鱼龙混杂之辈,如何确保无女真细作?”
当狄青要辩驳时,仁宗赵祯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忽而目光如炬,朗声道:“计策不错,不过你有些地方不对。若是就地取材,化雪为水,浇于土石之墙上,以冰铸城,徐徐推进,困女真于山林,见者箭射而死。如此一来,既解了物资运输难题,又能凭坚冰城墙将敌军困死在冰天雪地之中!”
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狄青双眼一亮,单膝跪地:“官家圣明!以冰筑城,城墙光滑难攀,且寒冷刺骨,女真即便强攻也难以着力。我军只需在城头设伏,以强弩守御,敌军插翅难飞!”
“陛下,此法虽妙,但耗费人力巨大,且冰墙不耐火攻。” 文彦博捻着胡须,面露忧色。
赵祯微微一笑:“可在冰墙内侧堆砌土石,预留孔洞注水。若女真用火,便以冷水浇下,迅速冻结缺口。再者,令北地百姓收集狼粪、硫磺等物,混入冰雪之中,燃烧时产生浓烟毒雾,叫女真无法靠近!”
包拯躬身道:“陛下思虑周全,臣等叹服。只是需严令各部,不得骚扰百姓,确保物资征集公正。”
“准奏!” 赵祯起身,龙袍猎猎作响,“狄青听令!即刻前往北境,督造冰墙,务必将女真困死在山林之中!”
狄青挺直胸膛,声如洪钟:“臣领旨!定不负陛下重托!”
当狄青大步踏出垂拱殿时,漫天风雪似乎都已化作破敌的利刃。这场由仁宗赵祯奇策引发的冰墙之战,即将在北地的雪原上,书写新的传奇。
朔风如刀,刮得营帐的牛皮帘猎猎作响。杨会裹紧厚重的狐裘,盯着案上摊开的羊皮地图,眉头拧成了疙瘩。帐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早已将北地山川染成一片苍茫,远处的山林在风雪中若隐若现,仿佛蛰伏着无数危机。
“报!” 一名浑身是雪的斥候掀开帐帘,扑进帐内,“将军,第三队巡哨的兄弟在鹰嘴崖附近失联,至今未归!”
杨会猛地起身,烛火被带起的风晃得明灭不定,在墙上投下他颤抖的影子。“又是鹰嘴崖!” 他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墨砚里的冰碴子簌簌掉落,“这鬼天气,茫茫雪原,根本分不清哪里藏着女真的伏兵!前日王校尉的人马,就是在看似平坦的雪地上,突然掉进了女真挖的陷阱,无一生还......”
帐内的亲兵们面面相觑,手中握着的火铳筒上结满白霜。一个年轻的士卒嗫嚅着开口:“将军,要不咱们用烟火为号,多派些人手,扩大搜索范围?”
“蠢货!” 杨会怒目圆睁,“这漫天风雪,烟火能传多远?反倒会给女真暴露目标!” 他来回踱步,靴底碾碎了青砖缝里的积雪,“可再这么下去,我军只能龟缩在营寨里,眼睁睁看着女真蚕食周边,等他们准备妥当,发起总攻......”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名传令兵疾驰而至:“杨将军!官家有令,请您即刻回朝议事!”
杨会闻言一怔,随即攥紧了腰间的佩刀。他望向帐外的风雪,心中满是不甘与忧虑。此刻的他还不知晓,垂拱殿上,仁宗赵祯正与群臣商议着破敌奇策,而那 “以冰铸城” 的妙计,或许正是解开他眼前困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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