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盈一觉醒来,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她一阵晃神,才意识到这是将军府。
身上一阵暖暖的,她试图翻个身,才惊觉身体似乎被人禁锢着,不觉吃了一惊,狠狠地挣脱开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才发现那人是苍轩凛。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一下子松了口气。
头还在隐隐作痛,昨晚的事情渐渐清晰起来。
是她要陪苍轩凛喝酒消愁的,酒一杯一杯灌下去,千杯不倒的过往让她觉得三瓶不过是小意思,结果呢?
楼月盈拍了拍脑袋,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苍轩凛那张丝毫没有醉意的脸上,最后也大概是苍轩凛把她扛回来的。
她恍惚着起身,检查了一下周身,发现衣物齐全,想来苍轩凛也并未对她做什么,她索性也不去想那些已经发生过的,回想着昨日的种种,不慌不忙地想去叫醒苍轩凛,却发现他已经醒了,正在专注着她的小动作。
楼月盈不觉一阵脸红,呵斥道:“看什么看。”
苍轩凛也不与她争辩,翻身下床,便听楼月盈说道:“这么久不回家,父亲该担心了,”说完便匆匆向苍轩凛告辞。
苍轩凛也没有阻拦,只要求送楼月盈回去,被楼月盈红着脸死缠蛮打地制止后,便看着她认真叮嘱道:“那你千万自己小心。”
楼月颇为盈豪迈地挥了挥手,“哎呀行啦!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苏流玉现在尚在宫中,还有谁会来害我?”
苍轩凛也觉得楼月盈的话不无道理,也没再要求,便放她独自离开了。
楼月盈前脚刚刚迈出将军府,心里却又不安分起来,她知道苍轩凛被慕容祁误会,心里本就不舒服,昨日又突如其来地挨了一巴掌,更是她都替他感到委屈。
苍轩凛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没道理现已身为将军却还要受人猜忌。
楼月盈想到这里,脚步不自觉地偏离了一下,兀自进了皇宫,想再去找慕容祁谈谈。
慕容祁这边也并没有好多少,皇帝不喜太子喝酒,楼月盈一进门,便只觉得冲天的茶香,慕容祁以茶代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去。
楼月盈看到这里,也替慕容祁感到些许不值,慕容祁不是坏人,但无奈被苏流玉纠缠,在现实与苏流玉的谎言中徘徊不定,总也走不出来,结果三番五次冲动行事。
再这么下去,非要铸成大错不可。
她这么想着,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夺过慕容祁手中的杯子,“咣当”一声摔放在桌子上,看慕容祁一惊,便把声音抬高了几分,底气十足道:“堂堂一国太子,不知道帮着皇帝处理国家事务,竟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假意买醉,像什么话!”
慕容祁一双眼睛抬起来,见来人是楼月盈,只淡淡一笑,仿佛真有了三分醉意:“你还想劝我什么?我什么都不会相信了,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楼月盈却顿觉气不打一出来:“你若真有本事,就把你的玉儿娶进门,让她老老实实做你的太子妃,你若不娶她,她与谁拉扯纠缠,又与你什么关系。”
慕容祁被她的一番话说得诧异,笑道:“看不出楼小姐竟有这般见解。”
楼月盈却笑了一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我的见解多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慕容祁似乎来了兴趣,“那我倒是想听听楼小姐还有什么过人的见解。”
楼月盈知道慕容祁是想让她继续说下去,慕容祁现在的状态,急需有人来进行疏导,她便不由分说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清了清喉咙,说道:“我先问你,你当日的话自己可还记得?”
话说了这么多,慕容祁自然不知道楼月盈问的是哪一句,便只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说。
楼月盈笑了起来,“你说过苍轩凛喜欢我,当日他为救我交出兵符 ,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殿下不会不记得了吧?”
慕容祁自然记得,他只是抿嘴一笑,“你这时候倒称我为殿下了,刚刚不是还挺嚣张的吗?”
楼月盈倒是没想到慕容祁听得这么仔细,却像是无可奈何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些无所谓的称呼,”她这么说着,被慕容祁这一提,倒也不好意思再叫一声殿下了,只道,“你喜欢苏小姐,苍轩凛喜欢我,这件事原本就是这么简单。”
“原本是这么简单?”慕容祁看着楼月盈,饶有兴趣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苍轩凛与苏流玉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楼月盈说苍轩凛喜欢自己这些话,虽然有点厚着脸皮,但她除了这点,实在想不出怎么来更好地安慰慕容祁了,只能暂时委屈了苍轩凛,厚着脸皮继续说道:“再怎么不济,苍轩凛为我交了兵符,客观的说一下的话,这正是我们两个的关键时期,苍轩凛又怎么可能再空出一只手来骚扰苏流玉?这难道不是江山美人一场空吗,苍轩凛如此聪明,难道这个道理会不知道?”
慕容祁也自然明白,才问楼月盈,“我也正想不明白这一点。”
楼月盈继续引导道:“在苍轩凛这里想明白,为什么不尝试换个角度试试?”
“换个角度?”
楼月盈看着慕容祁尚且平静,便试探着问道:“苏小姐喜欢着苍轩凛,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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