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玉看到苍轩凛拉住楼月盈的手,便对楼月盈有些仇恨,听罢苍轩凛的一番话,更是趴在慕容祁怀中,也不说话,只嚎啕大哭。
慕容祁仍然紧紧皱着眉头,抬起手来拍着苏流玉的后背,安慰着她,看着苍轩凛冷笑:“大将军的意思,难道是玉儿自己来到将军府与侍卫寻欢块的?”
苍轩凛眼睛瞥向别处,轻描淡写道:“我没那么说。”
“大将军与这意思也不过是一张纸,捅破便是了,”慕容祁看着苍轩凛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陌生,“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苍轩凛,我要你当着我和楼月盈的面,一字一句给我说清楚。”
苍轩凛却冷笑了一声,“昨晚苏小姐占了我的床,我便在客房睡了一晚,该发生什么,太子难道不清楚?”
楼月盈在慕容祁身后探了探头,看着慕容祁仍然好奇道:“所以太子和苏小姐昨日前来将军府,到底是何事啊?”
但却没人理她,慕容祁正在气头上,自从认准了苏流玉便是他这些年心心念念要找的那个小女孩,慕容祁便几乎对苏流玉的话言听计从,苏流玉说什么便是什么,别人根本插不上嘴。
楼月盈也看出这一点来,见没人要来解答她,便开口安慰慕容祁,想让他先冷静下来,“太子先消消气,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太子莫要只是听苏小姐的一面之词。”
苏流玉的目光一下子瞥了过来,对着楼月盈恶狠狠道:“什么叫一面之词,楼小姐的意思可是我在说谎?”
楼月盈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总得想办法解决才是,太子和苏小姐觉得呢?”
慕容祁却只是冷哼一声,开始觉得楼月盈碍眼起来,便道:“这事我与大将军的私人恩怨,不需要外人插手。”
苍轩凛的语气也冷下来,低沉道:“只要是我的事,盈儿想插手便插手。”
慕容祁笑了一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看着楼月盈,问道:“你喜欢楼姑娘?”
苍轩凛握着楼月盈的手紧了紧。
见苍轩凛不答话,慕容祁突然又笑起来,笑容里有些疲惫和不解的意味,“前日你为救她,不惜交出兵符,亲自和父皇说明你心悦楼姑娘,如今也不过几日而已,可否想过她?”
他看着苍轩凛,再次强调道:“你是否对得起楼姑娘?”
苍轩凛没想到慕容祁会说到这一点上,当即一愣,若真如苏流玉所言,他真的玷污了苏流玉,就算楼月盈不承认与他的任何亲密关系,他无论如何也定然是对不起她。
苍轩凛现在才觉出苏流玉的心机之重,昨晚的事看似极其荒谬,却让他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他是个不喜热闹的人,独来独往,不喜侍从跟随,除了他的贴身暗卫,几乎没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
而他的暗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慕容祁面前露脸的。
若是这些暗卫有什么闪失,那么楼月盈的安全就又少了一份保障。
他宁可楼月盈误会自己。
慕容祁看苍轩凛一直不答话,逐渐觉出占了上风,仰起头来又一次问道:“你是否对得起楼姑娘。”
苍轩凛这一次却出乎慕容祁意料的点了点头,似乎没有生气,只笑道:“我没有对不起盈儿,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公道自在人心。”
“你……”慕容祁抬起手来指着苍轩凛,半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看着苍轩凛云淡风轻的表情,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一时间急说道:“你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苍轩凛却像是听到笑话般,问慕容祁:“太子要治我什么罪?”他神情一凛,“就连当今圣上,想要治我的罪都要忌惮三分,太子如此想法,是一时冲动鲁莽……”
苍轩凛的眼睛直逼慕容祁,“还是早有预谋?”
苍轩凛口中的“早有预谋”,慕容祁当然懂,擅自行使连皇帝都要三思的权利,无异于有篡位的预谋,以苍轩凛的位置,若是手中仍握有兵符,只这一条,苍轩凛足以迫使皇帝把慕容祁从太子位子上拉下来。
但现在的情况却有些不同了。
之前慕容祁把皇帝的兵符丢了,举国唯一的兵符便握在苍轩凛手中,绕是皇帝有天大的权利,手无兵权,也无济于事,所以苍轩凛的权利才一直扩大,至今都已超过了宰相。
但是前几日苍轩凛却亲自把兵符交了出来,现在这块兵符在皇帝手中,苍轩凛这个将军名号,便也只是虚位而已。
慕容祁不禁冷笑了一声,不屑道:“苍轩凛,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大将军?现在只要我一句话,莫说是大牢,就是让你身首异处,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苍轩凛并没有被他吓住,倒是看了看一旁的苏流玉,苏流玉早已收了眼泪,有一两滴泪水仍然挂在睫毛上,看起来楚楚可怜,但在苍轩凛却只觉得恐慌,不是因为苏流玉有多厉害,而是这样每天不停玩弄手段的女子,实在让人觉得可怕。
他看着慕容祁道:“你为了这个女子,要治我于死地?”
慕容祁却丝毫没觉出有什么不妥,仍道:“你玷污玉儿,难道不该死?”
苍轩凛倒是觉得不屑起来,他看了一眼身后听呆了的楼月盈,背对着慕容祁好笑道:“我倒不知道太子口中的这个‘玉儿’到底是太子的什么人,不过太子若要为了一个女人的一面之词而杀了朝中大臣,我也无话可说,太子先祖一手建起来的王朝,怕也阳寿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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