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盈没有给中年男子回答,只是转过头去看了苍轩凛一眼,而后站起身,便听苍轩凛开口道:“大家……都还认得我吧!”
昔日征战沙场,不可一世的煞神苍轩凛大将军,尽管有很多人不相信,但却也几乎一眼就认出他来,挤在人群后面的男子一直把头抬得高高的,见苍轩凛终于开口,当即忍不住大声喊道:“将军,当日你在敌军手里救下我们,救下整个长水县,整个长水县没齿难忘,长水县百姓的命都是将军的,将军若是想要,只管拿去便是,只是将军做这样的事情,实在叫人寒心,还有朝廷罪臣一事,请将军给长水县百姓一个说法。”
此话一出,众人也随声附和起来,“请将军给我们一个说法!”
倒是刚刚的老妇人回过头去大家阻拦,为苍轩凛辩白,却一时间寡不敌众,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之中,急的直掉眼泪。
老妇人的孙女一把拉住她,低声安慰道:“奶奶,别着急,苍将军有办法把我们救出来,就一定会有办法为自己解释,奶奶只静静听着便好。”
苍轩凛等民众的声音小了些之后,才笑着继续开口道:“苍轩凛做大将军的这些年,在长水县待过的时间最长,对苍轩凛来说,长水县不仅仅是战场,更是苍轩凛的家,是苍轩凛永远都要守护的地方……”
他说完这些,人群便一下子安静下来,苍轩凛站在小小的戏台上,仿佛站到了当年的城门之上,下面是成千上万的将士与自己要守护的百姓:“我曾在长水县发过誓,要守住长水县,不允许任何人毁坏它,这个誓言,不禁是当年,今时今日,几年几十年之后,只要苍轩凛还活在这世上,就永远作数。”
苍轩凛说着,慢慢把头转到司马籍头上,冷声说道:“司马籍!”
司马籍被苍轩凛措不及防的喊声吓了一跳,在李坤的强迫下一下子跪了下来,才听到苍轩凛说道:“这些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着长水县百姓的面,一五一十给大家说清楚。”
纵然司马籍脸皮比寻常人厚了些,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与在苍轩凛面前承认罪行却终究是两回事,他抬起头来,看着苍轩凛乞求道:“能不能……不让我自己说,这种事,让李坤帮我说说就得了。”
苍轩凛跟着笑起来,他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但对于司马籍的恶性,却是半点也不想容忍,只轻笑道:“你倒还有些廉耻心,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与李坤无从为你开口。”
苍轩凛话音刚落,李坤架在司马籍脖子上的剑便猛地靠近了些,李坤也凑在司马籍耳边,小声说道:“好好的说,说漏了半点,你这个脑袋,今天就别想要了。”
司马籍被李坤吓得大气不敢出,慌乱的点头答应下来,清了清嗓子,当即说道:“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我对不起大家。”
众人等着他的后话,却半天听不到一个字,当即不满的问道:“你把我女儿抓过去,到底是想干什么?”
司马籍羞于说出口,却又不敢不说道:“做……做小妾。”
此话一出,人群一阵骚乱,一个鸡蛋远远飞过来,准确无误的打在司马籍的脑袋上,司马籍低下头,为了不使自己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批评中,当即大声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养着她们,给她们吃的穿的,待河神发怒时,以他们来祭祀河神,也算是一桩功德!”
李姑娘向来大胆,听到司马籍竟然不顾事实这样为自己争辩,当即向前一步,大声说道:“满口胡言!是你强迫我们给你做妾室,厌烦之后,便把我们投入河中,美言说祭祀河神,不过是为了掩饰你丑恶的罪行罢了!”
司马籍被她说的满脸通红,却又找不出理由来辩驳,只能满脸通红的说道:“谁……谁说的,我明明是为了长水县的百姓着想,才出此下策的!”
他还没有想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便当头又一个鸡蛋砸过来,起先是一句,逐渐台下顿时乱成一团。
虽然苍轩凛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但也不想一时间闹出这样大的乱子来,到时候反而不好收场,看到司马籍已经不知所措,便适时制止了台下的众人,把声音放大了一些,说道:“现在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晰明了,我虽已尽力,却也未能救出所有的女子。”
他说着,往后退了两步,以眼神示意了一番,那些女子就沉默着走下台去,台下一时间哭声与笑声化成一团,就连楼月盈都忍不住动容。
她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人,但楼家上上下下平日里是怎么待她的, 楼月盈心里最清楚,而当日,他们就这样被苏流玉害死在自己眼前,事情发现到现在,就连她自己都不是十分清楚,看到这样的情形,也一下子有些怀疑起来。
她抬起头来,虽然还是有些生苍轩凛的气,却仍然忍不住问他道:“苍轩凛,我的父亲……是不是还活着?”或许楼诚根本就没有死,只是她太过紧张做过的一场梦罢了,他也如同台下这些父母一般,时刻担心着自己,待自己回京那天,远远的便出来家门,看着自己从夕阳的余晖中慢慢走出来。
她多想出来是这么回答自己的,苍轩凛心里也一清二楚,但他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只是看着楼月盈满是期待的一张脸,半晌之后才狠下心来,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一旁的楼月盈,一字一句认真对她说道:“盈儿,别害怕,我一直在你身边,不论你到哪儿,我都永远陪着你,初次之外,再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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