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轩凛对管家这样一番话颇为震惊,却也立即冷静下来,犹豫了一番后才笑着说道:“不用这么着急,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管家立即点头答应下来,却并不知道苍轩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在思索间,抬头便看到司马籍不顾苍轩凛的阻拦,气势汹汹来到自己面前,还未开口,上来就是一脚。
管家被踢得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而后颇为狼狈的爬起来,爬到司马籍身边道:“大人,如今委曲求全才是正当道理啊!”
“我呸!”司马籍一脚踢开管家,一通责骂之后,才在苍轩凛的阻挠下停住手,颇为不屑的甩了甩袖子,在苍轩凛的胁迫下气呼呼的进了屋子。
身后的女子虽然胆怯,却在李姑娘的带领下,也跟着一起进了司马籍的房间。
饶是司马籍奢侈糜烂,房屋建的比平常官家大上许多,但五十多个人一同进到屋子里,到底是有些拥挤,楼月盈忙碌的把各个姑娘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安排他们先在各个房间里休息好之后,才重新坐在苍轩凛身边。
夜已经很深了,司马籍也被安排着睡下了,他虽然是苍轩凛手上的俘虏,但睡得却比谁都安然自在,楼月盈瞪了他一眼,才笑着对苍轩凛说道:“怪不得从南疆一出来就要往这个地方跑呢!原来是有桃花债啊!”
苍轩凛听楼月盈的话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当即摇头否定道:“什么桃花债,不过是先前救过的女子,那时候我在长水县屯兵打仗,在敌军手里救下了不少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没想到这位姑娘却还记得清楚,这也是在我意料之外。”
“意料之外?”楼月盈笑了笑,眼睛里的光泽意味不明,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苍轩凛,笑道:“当日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你怎么二话不说就答应把我救下了,原来是有过先例的。”
苍轩凛认真看着楼月盈,倒是没有及时解释些什么,只是突然笑起来,轻轻凑到楼月盈耳边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盈儿这是……吃醋了?”
楼月盈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被他这么说,脸突然红了起来,刻意避开苍轩凛的眼神,说道:“什么吃醋不吃醋的,她既然对你友情,你总要找些方法来解决一下,难道你真的想从今以后身边都带着她不成?”
苍轩凛本是没有犹豫的想要拒绝的,但听楼月盈这么问,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对楼月盈暗暗笑了笑,而后做出一副颇为难的神色来,摇头说道:“其实我也并没有想带上她,只是这一路上难免会劳累辛苦,带上一个细心的人一路照顾着,也未尝不好。”
楼月盈耐着性子听他这番解释,已经是怒气当即,抬头却还看到他似乎很是认真的表情,当即站起身来,不由分说的踩了苍轩凛一脚,而后笑道:“好,你喜欢细心会照顾人的,我整天只会打打杀杀,不懂的怎么照顾人,让她跟着也是情有可原。”
苍轩凛当即笑起来,想把楼月盈拉到自己身边解释,却看到楼月盈慌忙躲到一边,而后又瞪了自己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苍轩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追了上去,就看到楼月盈进了李姑娘对面的屋子,门刚刚关上,屋内的灯就随即熄灭了,他走到门前,试着敲了敲门,却并没有人应答,想着这间屋子里还睡着别的姑娘,这么晚了,也不好打扰,也只能先退了回来。
一大早,县衙府就热闹起来,李坤带着他旧时的随从与侍卫来到门口,大敲着门喊司马籍出来。
司马籍被绑在柱子上,自然出不来,心惊胆战的听了好一会儿,才对苍轩凛说道:“苍公子,我可是你的俘虏,你不能把我交给别人,门外问的那些人,你一个都不能放他们进来。”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就算把他们放进来, 也得把我带走!”
苍轩凛看到他这幅样子,只觉得好笑,看着楼月盈一眼,想要征求她的意见,楼月盈却只把头瞥向一边,不再理会他,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开了门。
不出意外是李坤站在那里,楼月盈向他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把他请了进来,司马籍却当即不乐意起来,虽然还被绑在柱子上,但还是伸出脚来,直往李坤身上踢,边踢边大声喊着:“堂堂县衙府,岂是你说来就来的,给我滚出去。”
李坤与司马籍本就不和,看到司马籍如今的这个样子,却没有太多招摇,只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司马籍一眼,开口轻轻说道:“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
司马籍当即怒道:“什么丧家之犬,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是我司马籍的县衙府,你想撒野却别处撒,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李坤也不和他争一时的口舌之快,只慢慢从身上拿出昨天苏源交给自己的县令授印,对司马籍笑道:“从今天开始,这已经不是你的县衙府了。”
自昨晚苍轩凛与楼月盈的一系列动作,司马籍便已经猜到县令授印的丢失也同他们大有关系,却又一时找不到证据,也不敢多说话,如今看到县令授印竟一朝落到了李坤手上,当即明白了一切,看了看身后安然坐着的苍轩凛,不可思议的说道:“原来我早就落到了你们的圈套当中,如今县令授印也是你们的,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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