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楼月盈起了个大早,与苍轩凛一起走到县衙府,犹豫了片刻后便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过了半晌,门才轻轻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管家的脑袋探了出来,脸上还蒙着一层睡意,对着楼月盈与苍轩凛打了个哈欠,说道:“怎么了?一大早的这是干什么?”
楼月盈与苍轩凛对视了一眼,便耐心的说道:“我们是来找县令的,不知道大人现在方不方便……”
话还没说完,那管家便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情绪,对两人摆了摆手, 打了个哈欠:“去去去,县令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没事一边儿玩儿去!”说完便伸手要关了门。
楼月盈已经,便看到苍轩凛匆匆上前一步,伸手挡住管家的动作,而后面色严肃的说道:“什么时候这县衙府上竟生出了这样的规矩,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咱们县衙府历来都是这个规矩,你难道不知道吗?”管家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苍轩凛,而后好奇道:“你又是什么人,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苍轩凛冷笑了一声,“长水县百姓疾苦,我难道不该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管家听苍轩凛这样说,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只手打开了大门,傲气的扬起头来,没好气的说道:“长水每年产粮那么高,百姓生活富足,何来疾苦一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人,竟然在这县衙府上说出这样妖言惑众的话来,不想活了是不是?”
苍轩凛见管家这般言语,便也不再和他过多计较,反手把他摁倒在地上,而后拔出剑来驾到他脖子一侧,冷声说道:“我正是要问你,长水县每年产粮这么高,你们县衙到底做了什么,百姓竟成了那般模样。”
他看着管家被自己吓得全身颤抖,只顾着大喊饶命,便也懒得和他一般计较,把人往旁边一扔,而后踢开大门,边走向大院边喊道:“李坤,给我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一大早就在这里吵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人还未见到,声音便大老远已经传到了,细长的并不像是出自李坤之口。
苍轩凛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身体有些发福,面色红润的人,稳了稳语调,而后问道:“李坤在哪里,让他出来见过。”
“李坤?”那人脸上似乎疑惑了一下,仿佛才反应过来李坤是谁,而后嘲笑似的看着苍轩凛道:“你要找李坤该去他的宅院找啊,到我这个县衙府里找是什么意思?”
楼月盈听他这句话,心里也一阵疑惑,立即问道:“当下的县令,不是叫李坤吗?”
那人哈哈大笑一番,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对左右的侍卫指着楼月盈说道:“这都是几辈子之前的事情了,你们可真是糊涂,李坤那个老东西如今上了年纪,早已经糊涂了,还会管这些事情,现在的县令是我司马籍,哪里还有他什么份!”
两人听了他这番话,都吃了一惊,苍轩凛稍稍冷静下来,看着这个自称是县令的人,虽然他之前是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但现在毕竟是朝廷追捕的对象,对这个所谓的新县令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沉下声来说道:“我们自都城赶路过来,想去东莱的旅客,只是路过此地,发现这人的百姓个个面黄肌瘦,心中难受 ,就像到这里来问上一问。”
他话刚刚说完,司马籍当即往后退了一步,很仔细的看了一眼苍轩凛与楼月盈身上的装扮,笑着说道:“既然两位都已经来到我的府上了,何不彼此坦诚相待,何必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谎话。”
苍轩凛的一番话虽然是谎话,却也没有什么大的过失,司马籍这样干净利索的判断倒是把楼月盈吃了一惊,也跟随司马籍的眼睛在自己与苍轩凛身上看了一番,才作了作揖,说道:“经过南疆,便换了这样一件衣服,县令不会连同这些都要计较吧!”
司马籍却只是笑着摇头,看着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兀自得意了半晌,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身上的衣服是南疆的风格,我自然是认识的,只是我知道你们在说谎,却不是因为这个。”
他往前走了两步,眼睛没有从楼月盈身上离开半分,只是眯眼笑着,直到苍轩凛把楼月盈拉到自己身后,才冷下一张脸来说道:“现在全国上下,又有哪个地方不是这个样子,去年是荒年,现在的朝廷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什么人管什么百姓的生死,若每到一个地方,你都要这样说上一说,早就累死了,本县令今日是心情好,才与你们说了这么多,走走走,别再在这里惹我心烦了!”
苍轩凛听了他这样的话,却着实吃了一惊,却也明白这个司马籍不是什么清官良官,当即拱手问道:“既然县令发话,我们也不好多加叨扰,只是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县令,这个李坤,现在到底住在何处?”
司马籍似乎对这个问题毫不忌讳,只是摆了摆衣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个老不死的,现在正在城西待着呢,你若是想去找他,我也不拦着你,只是路途遥远,你身边的这个小娘子,怕是有些熬不住,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苍轩凛的剑便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而后冷冷的开口说道:“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而已,竟然如此口出狂言,若有这个时间,不如看好自己的脑袋。”说着不等司马籍反应,便拉着还愣在一旁的楼月盈转身出了县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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