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是腆腆的,听到楼月盈这样问,也不回话,反倒往季明涵身后缩了缩。
季明涵虽然也护着她,却也怕楼月盈怀疑,忙解释道:“盈儿别误会,这是我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她只问我有没有见过枯林这个人,我看她一个人怪可怜的,便把她带回来了。”
枯林因为要医治苏流静的缘故,需要外出找一些材料,已经出去了两天时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楼月盈向那女孩解释了一番,便问道:“姑娘认识枯林公子?”
那姑娘听楼月盈语气温和,便也逐渐放松了警惕,慢慢从季明涵身后走到楼月盈面前,对她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叫鹊儿,是枯林公子的……朋友,原本……原本是南疆之人,如今落魄到这个地步,无依无靠,无意间听说枯林公子也在这里,便想着来投靠一番。”
她说完这些话,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立即羞红了脸,季明涵看着她的这副样子,立即笑着安慰了几句,而后不忘对楼月盈解释道:“我看她一个小姑娘,指明了要找枯林,又谨慎着不敢相信别人,便把她带回来了,想着枯林虽然不在,但有盈儿照顾着些,总归比流落到街头要强上一些。”
楼月盈并没有像季明涵担心的那样吃醋,反而对季明涵的一番话十分赞同,忙拉着鹊儿进来,又安慰了好一会儿,才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一旁的苏流静却没有像楼月盈这么热情,只一脸警惕地看着鹊儿,待楼月盈与她聊得很开了之后,才用带有怨气的眼神看了季明涵一眼,而后走上前去,拿着刚刚买回来的点心,对鹊儿说道:“我们也是流亡过来的,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鹊儿姑娘莫要嫌弃。”
鹊儿已经比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要开朗的多了,看到苏流静端来的点心,也毫不犹豫地拿起来放到嘴里,而后给了苏流静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道:“姐姐们收留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嫌弃一说,只是楼姐姐貌美如花,想来姐姐也是一样美貌,为何竟用纱帐遮住面颊?”
苏流静听她这样问,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只是苦涩地笑了笑,对鹊儿说道:“姐姐的脸受伤了,怕吓到别人,便用纱帐挡了起来。”
鹊儿却并没有露出介意的神情,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对苏流静说道:“我听姐姐的声音这样好听,就算是受了伤,也定然比常人美上几分,姐姐能否揭开纱帐,让我看上一看?”
楼月盈在一旁听着鹊儿这样明目张胆的谈论这个话题,只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小孩子,总归有些好奇心,分不清事情的轻重,也不好责怪什么,就听到苏流静笑着说道:“还是不要了,你不知道我伤的多重,这样贸然揭开纱帐,只会吓到你。”
鹊儿却依然不依不饶道:“怎么会吓到我?我流落在外,什么都见过,况且姐姐是好人,我又怎么会觉得害怕呢!”
苏流静听她已经这么央求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瞥了一眼旁边的季明涵,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季明涵只点了点头,而后对苏流静笑着说:“以后或许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看看也无妨,何况你这个样子,我倒并不觉得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要不是因为开这个茶馆,我早就想别让你戴这个东西了。”
苏流静知道季明涵就是这样想的,在这一方面,他一直鼓励着自己,她也便不再犹豫,只叮嘱这鹊儿,便抬手把纱帐拿了下来。
绕是楼月盈已经对苏流静的样子习以为常了,但这个时候却没由来的紧张起来,不禁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鹊儿的手,生怕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她知道这对苏流静来说是什么样的打击。
鹊儿果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冷静,在看到苏流静的脸的那一瞬间,很明显地瞪大了眼睛,而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楼月盈紧紧的握力之下,才总算没有尖叫出来,只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使劲眨着眼睛,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只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没想到姐姐竟然伤的这么严重,本以为……本还以为只是一点小小的伤疤呢,是我戳到姐姐的痛处了,是我的不是,对不起。”
鹊儿这样说,苏流静便已经知道她对自己的态度了,也不再勉强,只是感觉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重新戴上纱帐,也不再停留,只是礼貌地笑了笑,便离开了。
鹊儿看着苏流静头也不回离开的身影,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慌乱地把眼睛投向楼月盈,不知所措道:“楼姐姐,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好,说好不害怕的,看到姐姐的脸之后,倒又害怕了起来……”
楼月盈拍了拍鹊儿的手,只摇了摇头,她心里也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怨鹊儿,苏流静的脸不是任何人第一时间都能够接受的,只是鹊儿的表情和一番话,很明显又触到了苏流静的痛处。
她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做,只安慰着说道:“这件事不是鹊儿的错,我知道鹊儿在努力控制了,没关系的,苏姐姐只是有些伤感,一会儿便没事了,鹊儿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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