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林只笑了笑,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让楼月盈能够确定下来。
他能做到。
苏流静对枯林并不是太了解,只知道他是苍轩凛的朋友而已,他问自己的时候,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并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如今听楼月盈一说,当即明白过来,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对枯林瞪大了眼睛,急着确定道:“枯林公子的意思……是真的能治好我的这张脸吗?”
她这么一问出口,其他三个人也同样放下了手中的动作,一齐听着枯林的答案。
如今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相熟的就只有他们五个人而已,苏流静这些日子的种种表现,也已经让大家逐渐接受了她,如今听到这样振奋的消息,自然都十分关切。
但枯林却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只皱了皱眉,仿佛事情不是说起来那么好办,只道:“你们之前的对话,我也没有好好听清楚,便一直以为苏小姐的样子是天生自来的,想着若是改变的话,需要费大番功夫,效果却不可知,如今听你们这么说,事情便要简单许多了,只是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事情,苏小姐若是愿意与我一同尝试,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苏流静本以为他能够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结果还是得到了这样的说法,不免有些失望,却也礼貌的对着枯林笑了笑,说道:“之前很多大夫都是这样说,有些还鼓励我,只道一定会好,却没有一个能够让我的容貌有一分起色,我已经尝试了许许多多了,如今也不怕再多尝试一个,只要公子愿意,我便敢尝试。”
枯林最喜欢这样爽快的人,当即笑起来,他原本想要给苏流静一个承诺,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对着她笑了笑而已。
另一边,苏流玉做好了要起身去往南疆的打算之后,便已经开始行动了,慕容祁虽然对这件事颇为担心,并且一直认为这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却没有办法阻止苏流玉,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都城官员已经进行了大洗牌,但苏流玉的父亲因为登基大典上的一系列做法,再加苏流玉皇后的身份,并没有被替换下去,苏流玉估计着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便对慕容祁说道:“我先回一趟宰相府,而后会直接从宰相府去往南疆,你不用担心我,若是有什么事情要皇后出面,就暂且让我的丫鬟头盖纱帐,替我露面便好,只说皇后染疾,不能见风寒。”
慕容祁听她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也知道她去意已决,却仍然想劝她回头,只说道:“南疆之地危险重重,玉儿此次独自前往,我是万万放心不下来,再说,南疆与我们都城相距甚远,数百年来相安无事,玉儿为何偏偏要去趟这摊浑水?”
苏流玉却没有听进慕容祁的话去,只是双手打点着行李,便忙便不在意地说道:“不管那是个什么地方,它终究是不该出现的地方,若我不能看看清楚,如何保证以后不会再次出现枯林这样的事情?”
苏流玉的这些话慕容祁不是很懂,却也能明白苏流玉去往南疆的决心,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只能关心地叮嘱着她要万分小心,而后看着她二话不说离开的身影,一时间陷入了惆怅。
苏流玉却没想那么多,只是打点好宫内的事情之后,抬脚便去了宰相府。
宰相府没什么变化,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只不过大门禁闭,让她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对苏流静和赵氏做的种种事情,不觉心里有些烦闷。
宰相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看到她回来之后,也恭恭敬敬地做了个礼节,听她的一番计划也只是答应着,没有过多的建议。
这让苏流玉不是十分习惯,只皱着眉头问道:“父亲还在怪我对母亲和姐姐做的事情吗?”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上来,宰相只觉得一阵悲哀,虽然这件事情他不知道到底错在谁身上,但却真真切切的是苏流玉害得他家破人亡,他并没有过多的责备,只是疏远地说道:“已经过去的事情,娘娘就不必再提了,现在赵氏已疯,静儿也已经失踪许多时日了,臣下现在就只有娘娘这一个女儿,只希望娘娘千万要平安归来。”
苏流玉这些天一直留意着楼月盈的动向,一时间疏忽了苏流静,听到这个消息,不觉大惊,问宰相道:“父亲说姐姐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宰相只叹了口气,说道:“自从登基大典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想着是她在这件事情上受了刺激,想要自己平静几天,娘娘也知道,静儿她一向喜欢皇上,如今却因为这张脸的缘故,连普通妾妃都无法被选上,实在是命运弄人……”
苏流玉却听得直皱眉头,她死死盯着宰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只是问道:“父亲可是还在埋怨我伤害姐姐这件事?”
宰相因为苏流玉已经成了皇后,本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却一时忍不住,只说道:“娘娘当时的做法,的确让人觉得心寒,如今静儿不见踪迹,生死也未有定数,虽然我不说,但娘娘心里也应该明白,这多数的责任,都应该在娘娘。”
他这么说并不是要让苏流玉愧疚或是自责,只是苏流静毕竟是他第一个女儿,自小便在身边长大,什么撒娇任性他没有见过,自从脸被毁了之后,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如今更是突然杳无音讯地失踪在自己面前,任谁都没法不往坏处想,他对苏流玉说这些,也只是为苏流静打抱不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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