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盈听了徐萧儿这话,却是一惊,有些难以理解,带着紧张和不安的情绪说道:“什么叫没办法说话,徐贵妃,他到底怎么了?”
“楼姑娘先放心,大将军没事,只是……”徐萧儿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像是在找合适的词,半晌才又对楼月盈说道,“只是嘴上被拷上了枷锁,暂时不能说话而已。”
徐萧儿在苍轩凛的对面关着,看着苍轩凛嘴上戴着的东西,连同禁锢着苍轩凛手脚和脖子上的锁链,都显得万分沉重。
苍轩凛听到徐萧儿这么说,因为手脚不能动弹,只能朝她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楼月盈被徐萧儿这样提醒,也大致明白了发生的事情,便也放心起来,先放了放苍轩凛的事情,只是对徐萧儿说道:“徐贵妃可还怪我?我现在无从解释,但这件事,我真的没有骗贵妃。”
徐萧儿到现在都在帮她,让她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也对这件事更加愧疚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与徐萧儿解释。
没想到徐萧儿竟然笑了起来,听声音没有不愉快的意思,只说道:“这件事楼姑娘不必费心与我解释,我明白楼姑娘的意思。”
听她这么说,楼月盈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心里有些疑惑地问徐萧儿道:“贵妃相信我了?”
徐萧儿沉默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苏流玉的眼线,这才谨慎地说道:“楼姑娘怕是被皇上的话一时搞糊涂了,我虽然对皇上没有什么感情,但也终归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你也该知道后宫的水深火热,所以这些年来,他的举动和意思,即使不说,我也基本能猜出个大概,我相信楼姑娘,楼姑娘也该相信皇上,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楼月盈听到徐萧儿这样的话,心里确是一惊立刻问道:“贵妃是说,皇帝这是……故意做给苏流玉看的?”
徐萧儿思索着点了点头,突然想到楼月盈看不到,便又开口说道:“皇上当时的神情,并不像是真的发怒,我猜皇上大概是和楼姑娘说了些什么,又忌惮着被苏流玉知道,这才出此下策,以此来排除楼姑娘的嫌疑。”
楼月盈听到徐萧儿这么说,立即反应过来,当时她与皇帝说明了现在的情况,皇帝便亲手把那块本该属于苍轩凛的兵符交给了她,可以说是现在两块兵符都已经在苍轩凛的手上了,而苏流玉要逼宫,一定会先着手去找那块握在皇帝手中的兵符,若是找不到,便会率先怀疑到自己的头上,皇帝这样的做法,却恰好排除了她被交与兵符的嫌疑,虽然这么做自己会被挂上弑君的名号,但想必皇上心里也清楚,这个罪名,无论有没有皇帝的指证,她都是逃不开的。
楼月盈想到这里,便听到远处徐萧儿继续说道:“皇帝与楼姑娘说的那些话,楼姑娘也不必再与我说,我本不在这件事中,你们知道的一切于我也没有多少意义,况且这里是大牢,只怕隔墙有耳,还是谨慎着些的好。”
楼月盈也答应了下来,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与徐萧儿的交情并没有到达同生共死的地步,但现在的情况,却让她有一种两人相依为命的错觉,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面色沉重地说道:“贵妃的恩情,月盈记在心里,若有来日,定当重谢!”
徐萧儿却笑了笑,对楼月盈不在意地说道:“楼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当年若不是楼姑娘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大将军的手中救出来,我早就是大将军的剑下亡魂了,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蹦哒?现在苏流玉当道,你我之间也不必这样客气,楼姑娘只需记得,徐萧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不是楼姑娘当日对我的包庇,也就没有我今日这般模样,我无论怎么帮楼姑娘,都在情理之中。”
楼月盈听了徐萧儿这番话,只觉得心里一阵感动,能在这种时候帮助自己的人,她都一一记在心上,一个都不会忘记。
两人话到这里,便也都沉默了下来,楼月盈靠着临近苍轩凛的那面墙,因为地上有积水,她也只能站在那里,闭上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道:“苍轩凛,你听得到吗?”
苍轩凛听了楼月盈与徐萧儿的对话,只觉得云里雾里,现在突然听到楼月盈叫自己,当即想回应她,却开不了口,只能费力地摇晃着手上沉重的锁链,想给楼月盈一些回复,却无论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当真应了苏流玉的话:明明只是一堵墙的距离,却永生永世不能相见,他能听到她的呼唤,却怎么努力都给不了回应。
楼月盈等了半晌,也知道不会等到苍轩凛的回答,便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我就权当你听得到,苍轩凛,又是好久不见了,这次一见,果然又没什么好事发生。”
她笑了笑,靠着墙面仰起头来,看着窗子外面的天空,雨已经停了下来,天色却依然阴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晴,但无论晴天与否,都已经与她没关系了。
她对苍轩凛说道:“我知道你也是被苏流玉抓起来了,也不知道你的消息灵不灵通,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反正你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能做,就别嫌我烦了,”她这么说着,便自己理了理头绪,对苍轩凛说起来,“你知道吗?我父亲……已经死在了苏流玉手里,现在楼府已经被查封了,楼家上下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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