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玉没想到自己等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当即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像是要把苍轩凛看透,语气骤然冷下来,缓缓说道:“你可想好了,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苍轩凛,你本可以救楼月盈,却偏偏要选择和她一起死,你猜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苍轩凛却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语气中竟然有些骄傲的意味,对苏流玉说道:“我比你要了解她,也知道她会怎么想,而你却不会懂。”
苏流玉听到苍轩凛的一番话,双手微微颤抖起来,却只是一瞬,便被她死死握成拳头,而后对苍轩凛冷笑着说道:“既然你们有意要做一对苦命鸳鸯,我又怎么好拦着你们,只是过了今日,这天下便是我苏流玉的天下,我不会要你们轻易死去,我会把你们关押在同一处,明明只是一堵墙的距离,却永生永世都不能相见。”
另一边,楼月盈顺利地进入寝宫之后,只觉得四下一片寂静,外面的喧闹声一概听不见了,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
她没有犹豫,快步走到皇帝的床榻前,看着皇帝面色苍白的脸,也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地给皇帝行礼,轻声说道:“民女楼月盈,拜见皇上。”
皇帝听到楼月盈的说话声,这才睁开眼睛,疲惫地朝她转过头来,而后脸上的表情像是惊讶了一下,似乎有些动怒,只慢慢说道:“楼月盈,你怎么回来了。”
楼月盈听到皇帝这样问她,也早有准备,便如实答道:“这次回到皇宫,实属万不得已,不知皇上可否听说,和亲队伍行至途中,却不幸被刺客追杀,队伍中的随亲者无一幸免,幸存下来的人,只是我与小王爷季明涵而已,我们万般无奈之下回了都城,却当即被苏流玉关押,我也是刚刚才逃了出来,也是今日才知道,刺杀和亲队伍的那些人,正是苏流玉派出的刺客。”
皇帝听到和亲队伍被刺一事,情绪便有了明显的波动,又听到楼月盈与季明涵被苏流玉秘密关押一事,更是气恼,一只手无力的拍着床沿,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苏宰相,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刺杀两国和亲队伍,关押和亲公主,她的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皇帝!”
楼月盈看到皇帝满脸因为气恼而涨红,也不好再耽误下去,只是快步走上前去,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解药来,对皇帝说道:“皇上,我这次能够来到这里实在不易,寝宫周围都有苏流玉的严兵把守,徐贵妃在外面拖延,我才有了进来的机会,皇上若是相信我,就把这个喝了。”
听闻这些话,皇帝看了一眼楼月盈手中的小药瓶,颤颤巍巍地用手接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事到如今,这件事情越快解决约好,楼月盈只能尽量快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皇帝听,没想到皇帝听到楼月盈的这一番话,却当即大笑了几声,嘲讽的说道:“没想到朕一生谨慎,到头来竟然败给了一个黄毛丫头。”
皇帝这么说着,转过头去看向楼月盈,眼神中带着一丝悲悯,只道:“到头来,终究是朕对不起你们楼家,也对不起这天下百姓,朕知道你与苍轩凛将军相识,如今将军不在身边,就算有什么解药,朕也必然是自身难保,”他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从身边摸过一块牌子样的东西,慢慢交给楼月盈,说道,“朕如今,只想求楼姑娘一件事,那便是尽力逃出去,找到苍轩凛,把这兵符重新交还给大将军,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杀死苏流玉!”
楼月盈慢慢接过那块兵符,觉得心情万分沉重,当初她被苏流玉陷害,身处大牢中时,是苍轩凛向皇帝交出兵符,才救出了自己,如今皇帝又把这兵符亲手交给了她,她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只重重地跪到地上,向皇帝承诺着务必送达,才谨慎地将兵符放在衣服最内侧的口袋里,不敢有半点马虎。
皇帝听了楼月盈的许诺,也放心下来,经过这么多事情,他相信楼月盈的为人,便看着手上的解药,对楼月盈说道:“楼姑娘口中的太医,朕也知道是谁,他早年落魄,衣不裹体,只在街头给人把脉治病,却不被信任,是朕偶然发现了他,心生怜悯,便带他来到宫中,也意外地发现他竟一身医术,这太医的位子,也是一坐三十多年。”
楼月盈听着皇帝慢慢说着陈年往事,只觉得一阵感慨,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可以安慰或是对接的话语,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对太医如此,也难怪太医宁可冒着生命危险,都要求我把解药送到陛下手中。”
皇帝听到她这样的话,心里也是百般滋味,他皇帝之位坐了足足四十余年,没想到到头来,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与外人联合害他,而自己不过略施援手救起的臣子,却在拼命想着来救他。
到底何为国,何为家?
他不时地咳嗽着,手里紧紧握着她给的药,却并没有要喝的打算,楼月盈看着心急,加上外面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情况,她只能紧张的催促皇帝道:“陛下的病不容耽误,还是赶快喝下解药吧!”
皇帝听了楼月盈的话,也不再耽误,只慢慢地打开手中的小药瓶,在楼月盈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坐了起来,刚想把药倒进嘴里,却突然全身一阵痉挛,手中的药瓶也随即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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