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集团军总部的指挥作战室。
房间中央,一张巨大的沙盘几乎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上面精确地复刻了整个西线山脉的地形地貌。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雪茄和图纸油墨混合的味道,气氛庄重而肃杀。
十余名参谋部军官屏息肃立,围在沙盘周围,每个人的表情都紧绷着。主位上,维兰将军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林辰站在沙盘代表弱势的“蓝方”一侧。他穿着一身笔挺的上尉军服,姿态却显得有些懒散,双手插在裤兜里。
“嚯,这地图做得可以啊,比我买的那些战锤微缩模型精细多了。”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沙盘,内心已经开始吐槽,
“弱势方,地形复杂,补给线还被拉得老长……经典地狱开局,这是逼我秀操作啊。”
在他的对面,强势的“红方”一侧,站着那位名叫汉斯的少校。他身姿笔挺,眼神锐利,脸上充满了自信。作为参谋部的王牌,典型的学院派精英,他对林辰报以一个礼节性但充满竞争意味的点头。
旁观的人群中,亨利上尉和几位贵族军官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他们无比期待汉斯少校能给这个“泥腿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维兰将军对林辰的“纸上谈兵”能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场沙盘推演,就是为了彻底摸清他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
将军的副官上前一步,朗声宣布规则:“本次推演,红方,由汉斯少校指挥,兵力为蓝方三倍,补给充足,为主攻方。目标,在模拟时间的七天内,攻占蓝方主城。”
“蓝方,由林辰上尉指挥,为防守方。任务,守住主城,或在七天内保住指挥部不被摧毁。推演开始!”
汉斯少校立刻进入状态,他手持指挥杆,沉稳地在沙盘上调动着代表部队的红色小旗。
“第一、第三步兵师,沿西侧谷地主干道向前压迫。第二步兵师,从东侧丘陵地带迂回。侦察骑兵团呈扇形散开,确保两翼安全。炮兵部队跟进,随时准备提供火力支援。”
他的指挥若定,兵分三路,形成经典的钳形攻势。侦察、前锋、主力、后勤,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如同教科书般完美。
围观的参谋们纷纷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
这,才是“体面人”的战争。
轮到林辰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慢悠悠地拿起指挥杆,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全场瞬间石化的操作。
他将代表着蓝方主力部队的旗帜,从正面防线全部撤下,然后化整为零,像撒豆子一样,悉数插进了沙盘上代表“深山老林”的区域。
“正面硬刚?开什么玩笑,拿鸡蛋碰石头吗?兵力劣势还守个屁的阵地,当然是关门,放……不对,是上山,打游击啊!”
林辰的内心OS充满了理所当然。
汉斯少校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的前锋部队浩浩荡荡地扑了个空,预想中的阵地战根本没有发生。他别无选择,只能分兵进入山区进行清剿。
可接下来,推演就进入了汉斯少校的噩梦时间。
林辰的小股部队打了就跑,炸毁桥梁、袭击传令兵、骚扰补给线,把红方的后勤搞得鸡犬不宁。庞大的红方主力被调动得疲于奔命,仿佛一个巨人想拍死一群苍蝇,却总也拍不着。
“来,T拉住怪,DPS准备输出……诶,他分兵了?想抓我方打野?天真!看我用小兵骗你大招!”
林辰在脑中用游戏术语进行着现场解说,
“你的补给线就是我的野区经济!完了,你主力被我拉扯麻了,GG!”
眼看清剿毫无进展,汉斯少'校'准备集中兵力强行突破一条辅路。就在这时,林辰对充当裁判的副官举手示意:“报告,我命令工兵在‘哭泣峡谷’上游炸毁水坝,模拟制造山洪。”
汉斯少校立刻抗议:“这不合逻辑!你的部队根本没有携带那么多炸药!”
林辰摊开手,一脸无辜:“报告,我把我方防线上预埋的地雷都拆了,凑一凑总够了。”
一直沉默的维兰将军嘴角微不可查地一抽,他缓缓点头:“允许。”
沙盘上,一条红方的主攻路线立刻被标记为“洪水淹没区”,数个红色旗帜被移除。
汉斯少校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辰的下一个指令更是离谱:“我派出一个排的士兵,脱掉军装,伪装成逃难的平民,渗透进红方后勤中转站‘橡木镇’,伺机破坏。”
“将军!”
汉斯少校终于忍无可忍,他满头大汗地转向维兰将军,激动地抗议,
“这……这不是在打仗!这是街头斗殴!是流氓的把戏!毫无荣誉可言!”
就在汉斯少校的主力被彻底调动起来,分散在广袤的山区和泥泞的洪泛区时,林辰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下达了总攻命令。
沙盘上,所有之前潜伏的、看似散乱的蓝方旗帜,突然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落里钻出,汇合成一把锋利的尖刀,以惊人的速度,直插红方因兵力空虚而防备松懈的大后方——汉斯少校的指挥部!
汉斯少校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回防,但他的主力离得太远,已经来不及了。林辰拿起指挥杆,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轻轻一推。
代表着红方指挥部的旗帜,倒了。
推演结束。全场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林辰。汉斯少校脸色煞白,浑身被冷汗浸透,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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