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继续说电吧,电不仅仅是那些供我们使用,或者是令我们畏惧的普遍意义能源。它还包括很多,例如与我们自身息息相关的——生物电,它组成了我们的感知、完成了我们的思考、支配了我们的行为。电,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当然,电还可以组织形成各种假象,好像我们看到的影像、听到的谎言,它都是由电作为依托才得以传达。
而说到谎言,有个理论倒是很值得分享的:如果说,这世界上最精于编谎的人是政客;那么同样的,世界上最擅长圆谎的就是领导了。为什么这么说?也许当我们跟着张依思这场自力更生的拼搏史,一步一步的看下去后,我们就会明白这些说法的确切寓意。
等所有人饱受摧残地将一份实际上并非多么复杂的方案改完后,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了谢姐最开始估测的1小时。
当文档以附件的形式发送妥当,所有工作参与者的脸色都格外难看,张依思看着谢姐不辞辛劳的全程跟进,感觉这个领导真是个与属下共同进退的好领导。直到她坐在父亲开来接她的车上,她还对谢姐的身先士卒赞不绝口。
“是么?那你的同事们都跟你的评价一样么?”张锋专注驾驶,漫不经心地问。
“他们好像有点不高兴。”张依思回忆着交工以前,谢姐最后一次验收成果时,所有人脸上阴沉的表情,答。
张锋笑了笑,又说:“那你认为他们喜欢这个领导么?”
“爸爸,你不认为谢姐是个好领导么?”张依思狐疑。
张锋保持微笑,答:“对于一个组织来说,领导所担任的角色应该是调度分配的管理者,相较于具体干事的人而言,她应该更注重全局的统筹,而不是只简单做个监工。”
“爸爸觉得谢姐只是个监工么?”张依思迷惑不解。
张锋不再发表评论,只是静静的微笑。
社会是个庞大的机构,它拥有各种角色、赋予各类职责。人们参与其中,努力去寻找一个心仪的位子,对号入座。好的,千军涌进,趋之若鹜;差的,人迹罕至,无人问津。
好的,基本定义为管人者;差的,定义都是被管者。人喜欢管人而不喜欢被管,于是入座管理席位的越来越多,即便没有,也会绞尽脑汁去增加、去包装。所以管理者越来越多,管人的职位不再是人中龙凤,反而成了良莠不齐,人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坐享其成的摆设,也成了不折不扣,为了安抚人心的友情赠送。
所以,社会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每一个专业执行者的背后,都有一群指点江山的门外汉。这显而易见是种病态的组成,但它却是目前最受拥戴和追捧的“潜规则”。
张依思不太明白父亲那种打哑谜一样的说法代表了什么,只是她隔着车窗,看着一条空旷蜿蜒的马路上,被车灯照得豁亮的情景在她眼前反复。
路,都是一样的路,只是在它周围的景色换了风格,直到它抵达一个叫张依思感觉不在奔波的位置。
随着车子驶离市区,辅佐路灯映亮深夜的光源越来越少,张依思眼光所及的位置也变得氤氲暗淡,再加之今日工作的疲惫,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等她分辨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时候,脑中仿佛重叠了一个寂寥的走廊落地窗,在它之前有一抹萧索落寞的背影,接着失去了全部感知。
夜,老天安宁而冷静,它以深沉的眼光旁观着天下的万物。
安妮眼前的每个夜晚已经变成煎熬受刑,她与柏瑞那种当不当正不正的关系,渐渐将她的所有耐性磨尽,而柏瑞却依旧维持着那种模棱两可的状态。她的潜意识已经开始告急,每每到了那个被柏瑞养成习惯的定点时刻,心情就像上了发条的闹钟震荡不休。
人都有种第六感,预感环境的变化、预知事态的走向。总有一些线索叫我们意识到人事的变化,总有一些蛛丝马迹叫我们窥探事实的真相。这不是在看侦探小说,这的确就是生活,没有夸大其词,只有敏感迟钝。就像磁场,第六感也客观存在,它围绕着我们,并时刻为我们指点迷津。
安妮沮丧极了,她几乎又返回到了那段最糟糕的日子,那种莫名的忧伤,只要在她不在人前的时候就会潮涌而至。
她今天静音了手机,用电脑访问着一个前段时间朋友推荐的心灵抚慰网站,据说那里有许多可以叫人心仪神往的图片和文字。安妮希望,通过看一些容易令人全神贯注的东西,以此平衡再次不听话的心情,可她最后还是呆滞地盯着屏幕,心绪散乱如絮,她计划失败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的人生人该如何抉择,她只是想找一些可以让她现下紧绷而脆弱的情感,能够得到舒慰的办法。其实,之所以去看这个网站,她真意是更希望有人能为她做个决定,在她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时候。
漫无目的的翻看这网站页面,总算有一段文字印入了她的眼帘,浸入了她的大脑:
“累了就听歌,寂寞了就去旅行,即累又寂寞的时候,就带着耳机踏上陌生的他乡路,听着动人或忧伤的旋律,发现着明媚或阴郁的世界。如果你的身体无法进行远途的行走,那就让你的心灵交付给别人的视角去感受宽广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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