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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以后，我们一直很小心。”
常盘荣策看向保护舱，幽蓝色的液体中，人体清晰。
“如果他是唯一的boss，你们见到的都是他……那么他还能活过来？”望着活着与死掉没什么两样的乌丸莲耶，柯南难以置信，这怎么活？
他都没好意思说，泡在保护液里的乌丸莲耶，就跟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动物躯体没什么区别……大概液体浓度也被实时监控，皮肤总算没泡出浮肿或褶皱。
否则也太惨了，堂堂组织boss，现在在供他们观摩……
“当然能醒。”常盘荣策强调，“Boss是活的！”
就这副模样，很难想象啊。柯南几人的心情十分复杂。
“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会唤醒boss，向他报告组织发生的事。”
常盘荣策说，遇到重大事情难以决断，遇到高层元老犯错无法处理，遇到合适成员要赐予酒名代号，也会唤醒boss，boss依然牢牢掌控组织命脉。
掌控……柯南看向水中boss的手。
跟鸡爪没什么两样，白的不健康，无力垂在那里。
常盘荣策很伤感：“可惜的是，这些零碎时间也是寿命的一部分。”
“虽然银色子弹在保护他的大脑，但他还是越来越苍老了。最近我们很少唤醒他，除了那一次。”他眼神悲凉，“因为不知道下一次唤醒，他还会不会醒来。”
“那么这次呢？”柯南问，“组织亡了。”
组织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居然没有唤醒boss么？
也许是为乌丸莲耶的心脑血管着想？毕竟都是近百的人了，想必器官都脆弱得很，一觉醒来发现组织没了，还是被内外夹击搞没的，高低得落个脑梗。
“我……不行。”常盘荣策很沧桑。
他说打开保护舱需要两个人，他一个人办不到。
柯南表示理解，以boss的头脑，不会没保障。万一常盘荣策叛变了，或者投诚朗姆，再或者根本就是卧底，那口不能言体不能动的boss就危了。
甚至都不用做多余的事，只要拔掉电源插头就可以……
柯南看来看去，发现保护舱没有电源插头。想必是隐藏在内部。确实，万一被老鼠咬了或者不小心碰了，那就不好了。四十年间可能遭遇无数意外。
“另一个人是……朗姆大人？”伏特加想当然。
组织二把手，还不配知道这个秘密么？后来朗姆起了异心，这才导致情况生变，boss直到现在都被封印……他这么想，越想越通顺，不禁对自己很满意。
……
我谢谢你。
我谢谢你看得起我。
朗姆心中大恸，万分心酸。
“是贝尔摩德吗？”柯南知道boss宠信她。
贝尔摩德不想欺骗天使，点头，说她确实是那第二人。
“上一次唤醒……是老若系统那次？”
贝尔摩德继续点头，吐露她当初动了手脚，导致boss心生忌惮，下达了炸毁老若系统的命令。那次之后，boss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一次不如一次。
“原来是这样……”朗姆才知道还有这种事。
但柯南却敏感察觉不对：“为什么他要忌惮老若系统？”
Boss既然没有吃药改变年龄，那就不用怕朗姆通过系统找到他，这里说不过去。但贝尔摩德摇头，表示后面的事你自己看吧，她说不清楚。
……
“这等绝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Boss的秘密只有每一任的研究部部长，也就是现在的我，与被倾注希望的接替者，以及贝尔摩德知道。”
贝尔摩德……几个人表示理解。
“那个女人……哼。”琴酒盯着长眠的boss。
似乎是嘲讽他看错了人，又像是同情他信错了人。
“我知道她是boss的扮演者。”安室透说出现在地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高级成员面前的乌丸莲耶，多是由贝尔摩德假扮的，这是他知道的秘密。
本来他觉得没什么，可能是因为boss太谨慎了，就算是其他大人物，怕死弄个替身也不是多罕见的事，万一被枪击了呢。没想到背后居然有这种隐情。
“就算boss被唤醒了，也是不方便见人的。”
常盘荣策说因此才让贝尔摩德假扮。
反正别人没见过boss，这就更好扮演了，在组织核心地点，出来个人说他是boss，他就是boss了。地位不高的人甚至连一次boss真容都没见过。
“我……我见到的是真的。”琴酒可以肯定。
常盘荣策点头：“Boss也信任你，否则不会把伏特加交给你。”
“信任我？”琴酒墨绿色的眼珠古怪地闪了一下。
虽然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指挥基酒的基酒，但，他根本没接触过组织核心！Boss什么都没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纯白空间的缘故，他可能永远都被蒙在鼓里。
呵呵，这叫做信任吗？
他看着那具尸体般的人物，眼里泛起冰冷的嘲讽。
如果这叫做信任，那还真是……太感动了！感动得让人想杀什么人。
“当然，你跟莎朗是不一样的。我跟她也不一样。”
常盘荣策顿了顿，“莎朗她，是boss的血亲。她不是直系，但身上流着乌丸家的血，你们知道，乌丸家族子嗣凋零了，实际上已算不得家族了。”
血亲？竟是如此，原来如此。
就连琴酒都震动，难怪他无论如何都比不上。
这是天赐的血脉，他怎么可能比得上？出生前就输惨了口牙！
“原来是关系户。”
伏特加也惊叹，说难怪她在组织有特权。
“关系户……”常盘荣策看着他，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笑。
“莎朗的能力也是出色的，她的易容术正是为了假扮boss学习的。之前的boss精神状态良好，不需要别人扮演，后来就不适合出现在人前了。
没有人比莎朗了解boss，她对boss的陪伴长达半个世纪。她是boss最信任的人，boss甚至赐予了她青春永驻的特权，足以看出他对其的宠爱。”
“青春永驻？是A药吗？”柯南问。
常盘荣策点头，说那是宫野夫妇版本的A药，是他们负责的第二种药物。
本来的打算是，两个人一人负责一种药物，但他们说夫妻合作干活不累，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常盘荣策就随便他们搞了……反正出结果就行。
银色子弹对脑子有保证，但常年泡在保护液里不是长久之计，boss也想出去走走，哪怕是吃碗最简单的拉面，也比输营养液要好得多。
他想换个身体，自己的身体最好，要是再年轻个八十岁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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