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木瑜去了主屋,和木父提出,她明天要去上工。
夫妻俩一个对视,各自在对方眼里看见一行大字:这孩子别是招邪了吧?
木父呛了呛嗓子,不明所以地问:“闺女,好端端咋突然要去上工,难不成又是为了谢知青!”
木父越说越着急,提到谢凛,声量跟大喇叭似的放大了数倍。
木母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那么大声做什么,你别吓着孩子。”
木母转而看向木瑜,她虽然没说什么,但眼里同样写满担忧。
谢凛那孩子要真是个值得托付的,他们怎么会拦着孩子,可家里俩孩子偏就一门心思看中谢凛,说什么都不听,私底下没少为了谢凛争执。
说到这个,夫妻俩又是一阵窝火。
谢凛要真是个有骨气的好男儿,就该早早做出决断,接受还是拒绝,总该有个准数,两家人也好正式说亲,商量婚事。
像他这样不清不楚的和小姑娘搞暧昧,算怎么回事?
也就脸长的好看点,家世贵气了些,至于人品嘛,滑头一个。
木瑜看着为自己操心的父母,笑着走到他们背后,环抱住他们:“哎呀,爹娘你们就不能允许女儿上进一回吗。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勤奋一把,你们就算不给我加油助威,也不能泼我冷水呀。”
木瑜接着又说:“自从我前两天中暑晕倒,已经在家休息很久了,小组里少一个人,大家就得多承担一部分活计,我不想再麻烦大家伙。”
夫妻俩听见她这么说,神情变了又变。
木父抹了抹眼睛,欣慰地拍拍木瑜的手:“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木瑜有点囧,原主平日里到底是有多懒得动弹,她只是说了点客套话,不至于感动成这样吧。
木父还在感叹吾家有儿初长成,木母已经行动迅速地去厨房准备明天的伙食。
木父作为小河村生产大队的大队长,祖上又有点家产,是小河村里日子过的最滋润的。
寻常人家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回的米面荤腥,在木家算是家常便饭。
不说别的,单看木瑜这圆鼓鼓的身材,就知道木家平日里的伙食有多好。
这个时代的大部分村子,还在集体食堂吃大锅饭,小河村也不例外。
但木母心疼孩子,嫌食堂的饭菜没油水,经常开火给两个孩子改善伙食。
这不,就一会儿功夫,木母已经把明天要用到的菜都备齐了。
忙完这些还不够,又进了木瑜屋里,帮她挑选明天穿的衣服。
木瑜衣柜里全都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碎花衣,布料一个赛一个的好,真穿着这些衣裳下地,要不了一时半刻就该毁了。
木瑜一想到这些衣服极有可能沦为一次性用品,心疼的牙酸,忙拦着木母,哄着她帮自己找两件宽松的旧衣服。
木母不肯答应,她有能力让自己女儿吃好穿好,衣服坏了再做一套新的就是了,做什么非得让宝贝女儿过他们小时候打补丁穿旧衣的苦日子。
最后还是木瑜好说歹说,木母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
但压箱底的旧衣服尺码早就小了,就算木瑜想穿也套不进去,木母只能连夜改了改尺寸,当做木瑜今后的工服。
…
天边泛起微光,村里此起彼伏响起鸡鸣,家家户户陆续醒来,开始热闹繁忙的一天。
木瑜为了能顺利早起,昨晚上早早睡了觉。
但起床的时间实在太早,天都还没亮全乎,她揉着迷蒙的眼睛,哈欠连天地开门,在父母既欣慰又诧异的注视里,拿上洗漱工具,刷牙洗脸。
隔壁房间里,木玥听见院子里的响动,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
当看见院子里,早起穿着粉色碎花衣的木瑜时,讶异的好一会说不出话。
她昨天晚上无意间听到木瑜说要去队里上工,可她压根没当回事,只当是木瑜哄伯父伯母高兴的谎话。
村子里谁不知道木瑜平日里有多懒,仗着当大队长的亲爹宠着惯着,性子骄纵蛮不讲理,动不动就撂挑子不干,把任务全都甩给小组里的组员,还成天在村子里闹事,搅得村民们叫苦连天。
要不是大伯在村子里辈分高,能力强,深受大家信赖,早就被这么个女儿拖死了。
可就是这样日上三竿也不见得起床动弹的人,竟然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难道木瑜真打算去上工?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木玥想到木瑜昨天反常的一系列举动,狐疑又起,难道木瑜真的和她一样,也重生了?
前世和谢凛离开小河村后,她就和伯父伯母一家断了联系,完全不知道他们后来的命运是何走向。
想起前世种种,木玥对谢凛的恨意愈加深切。
可她知道,谢凛的身份背景,不是目前的她能招惹的,她必须变得更强。直到有一天,将他狠狠踩在脚下,将曾经的一切百倍千倍奉还!
木玥心里隐隐有了计划,不再忧心木瑜是否和她一样重生而归,她静下心搜刮有关前世的一切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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