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一听,把小脑袋拨浪鼓似的摇了一圈,齐耳短发跟着乱甩,飒然飞扬:
“团长,别让我去了,我可不能独占这功劳,我们大队这时候没上来几个人车,伤的还都在七溪躺着呢。”
“我代表坦克大队建议!穿插七溪的设想,最初是华教员提出来的。要说代表西指部队去受降,是作为领受这份荣誉作为奖赏,我看也该他去!”
“华教员,你去吧!”
“我?”华奇岩一时没反应过来。
“团长,你看他这个头,穿着这身军装这形象,咱们西线这边也就他和老战的军容风貌最好了。”
“其实我也行吧?为锋也是的,多俊啊!”新文秀有些不服,在团长面前又不敢高声,就很憋屈,然后果然被嗤了。
“滚一边去。”
吴团长是个痛快人,又知道时间紧迫,生怕这荣誉被友军抢了先,当即拍板:
“好了,别磨蹭,就你了,华奇岩!华教员去,赶紧准备一下,带个翻译……马上出发!这可是露脸的事,不许推辞了!再磨蹭四二师回过味来人家就上去了。”
“别最后咱们弄个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华奇岩这才醒过腔来,立时一股莫名的兴奋和巨大的荣誉感一起涌上心头,当即把胸脯一挺:“行!我去就我去!谢谢首长信任!”
华奇岩这时这么一看,高卢人看来是真的投降了。
开始还没什么,但被吴团长点到头上,就想起穿越前在电影里看过的许多受降场面,还有看过那么多的战争纪实,尤其二战、欧战的,可谓熟知各种受降流程,他觉得自己应该好歹算是有点“经验”的。
吴团长作为主官,轻易不能出面,那么就舍我其谁?
其实他真实心里还想说的是:我正好去看看对面有大洋马俘虏没有?
吴团长命令一下,师部来的联络官便催促华奇岩立刻出发。
秦燕本想亲自开着小卡洛送他们过去,但华奇岩看了看只到马肚子高、矮小简陋、叮当作响的机枪车,牙疼一样吸溜一口凉气,摇了摇头。
“这不行,没气势。”他对秦燕和联络官说,“咱们是去受降,代表的是帝国陆军的威严和风貌,坐这小玩意儿去,怕是得仰脖儿和他们说话,那就被高卢人看轻了。”
“咱啊,得骑马去!”
吴团长和年轻的少尉联络官都觉得有理,吴团长立刻让警卫班匀出了两匹健壮的西南马。
而且作为军使,是要展示帝**人风貌,体现火华军人形象的,出发前,他对着秦燕装的那个小卡洛的后视镜认真照了照,决定好好捯饬捯饬,整理一下军容。
当然整理军容树立军人形象可不是后世男模小明星描眉画鬓保养皮肤搽防晒——
身上军装破烂脏污是没办法了,但脸得擦干净,水壶里水倒出来干毛巾上,使劲蹭蹭连日来的征尘硝烟,然后:
“新连长,帮我借个帽子,要干净的。”
“借啥,谁借,我的给你,咱俩脑袋大小差不多,一个号儿的。”新文秀倒是十分的慷慨。
接着又是竹杠梆梆梆:
“哎呀,受降代表得佩带随身武器,我这挎着把花机关去也不像样啊?别吓着对面人家投降的,大队长,要不先把你手枪借我挎一下。”
他嬉皮笑脸地凑近秦燕,觊觎着她屁股后面的“花口撸子”。
秦燕倒是真想给他找一把合适的,但仓促之间哪里去寻?她自己的配枪又不好离身。
但她一咬牙,撩起工作服就要解腰带——她那是快套,直接挂裤腰带上的。
可一看这么多人,还得让人家小姑娘当众解裤腰带,华奇岩这才意识到有点过分了,等于当众让人家为难呢,急忙做出等不及了的架势,
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用了,我就这样吧,意思到了就行!”说完,就带着团部派来的一个懂法语的翻译,急匆匆跟着师部的联络官上了马,向前线那边策马而去。
秦燕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想叫住他再说点什么,但华奇岩上了马一鞭子下去踏踏踏已经走远,只留给她一个急匆匆的马上背影。
秦燕这时还以为他是因为借手枪,自己磨叽就把他弄得不高兴了,这时再追他又怕耽误时间,但心里却暗自记下了这事儿。
其实华奇岩嘴上那么说,但一边上了马走着,一边心里还在琢磨秦燕那把手枪呢。
他以前没太关注过这个,这回连续几日没有战斗任务,就得了空闲,查看随身物件时,总觉得缺了点啥,就盯上了秦燕的那把枪。
那是一把花口撸子——俗称一枪二马三花口里的老三,勃朗宁M1910,将校小枪,而不是M1911或者即将问世的TT33那种基层大手枪。
他仔细一想,在这个1931年的时间点上,勃朗宁“花口撸子”确实是个既经典又合适的选择,既符合身份,样子也够精致,比他那傻大黑粗的盒子炮更适合这种讲点外交礼仪场合。
(作者注:以前没怎么关注过二战手枪,这回一查,还是54原型TT33和花口撸子好看,在作者的审美上,但这是31年,就花口撸子了,虽然秀气了一点,但是恰好符合秦燕的身份。)
华奇岩虽然穿越后没怎么骑过马,但融合的记忆里还有些底子,加之身体协调性不仅都在,似乎还强化了,而肌肉也是被强化过的,翻身上马、一路奔腾倒也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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