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二排近,直接到连部受领命令。
指挥排前观这边远,还要翻山,不仅不用华奇岩回去,赵连长不放心,最后没用通讯员,亲自带人上来了。
他与总站书记、司务长张福田一起,带着卫生员和三名炊事班的战士,挑着饭菜给送上来。
闻到饭菜香气,华奇岩肚子咕咕叫,可是不行,连长还有事呢。
电话表扬过了,老军人赵连长这时就没什么客气废话了,一个是商议前观转移前出的选定位置,一个是调整人员配属。
卫生员检查伤员武平,换了一处包扎,两名战士就把他架着后送了。
给这里多留下了一名有线兵,还有两名侦察兵,其中就有一起来后,又后送伤员先回去的那小伙子,这小伙子体力最好。
这样前观七个人,华奇岩带着侦察班长,两名侦察兵,两名通讯兵,一名计算兵,带齐相应装备,抓紧时间连夜休息一下,明早天不亮就得出发,在连火力排转移前,先行赶往河江县以北十五公里的845.7高地开设新的前观。
最后赵连长交代一个事儿:
龙联一机技术组的三名同志伤势不同,其中两名挺重的,已经从包扎所后送野战医院了,伤势略轻的,留在三九团包扎所,刚能说话了,还在惦着一件事。
他们这回来的不止这一组人,是几组人,其余的都在师指,为新的摩托化重炮和车辆提供技术保障,来文山连这边一方面是试用新的观瞄仪器,另一方面送来一门小炮,打算通过实战检验,结果都伤了……
“就剩你了。”赵连长指指他。
华奇岩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不是什么技术组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一个肉身穿越的人,顶着另一世同名烈士的身份,继承着前世同名烈士的记忆,这时的年代、世界观还闹不明白呢,怎能解释得清?
再说了,就算他想澄清,可眼下炮火连天的,战斗任务一个接着一个,哪有时间废话?
赵连长很实在,也说了:
“主要是还差在这门炮的使用测试,我们连的,都是半路出家,眼前这四门炮都是半年前才从仓库淘出来,你们东原人说的这个,就更不熟了。”
最后,由不得华奇岩不拍胸脯:
“好,交给我吧,明天前观开设完成,我到连部看看。”
张连长这才点下头,拍了拍华奇岩的肩膊。
行动方案、转移事项确定,赵连长、张书记带人返回,华奇岩终于接过赵班长递过来的铝饭盒。
这个铝饭盒就是从他自己的背囊里掏出来的——穿越前是什么?方便面还是外卖?对了,应该是自己买的单兵速食快餐。
战时伙食不错,白米饭、萝卜烧肉块,还放了红辣子,香喷喷又开胃。
开完饭山上没有洗饭盒的水,凑合着舔干净就收拾起来,华奇岩就觉得:
“别说,这吃饭的家伙挺趁手。”
翻过来看了看,底下有刻字:渝州铝制品厂。
哎,看这一次成型的机加工艺,这可不是当年贫弱的冥国啊……
想了一会儿,觉得疲惫了,也想不通,反正看来这里连枪炮等许多军工产品都是渝州的,应该就不是军阀林立的状态,物资都能跨地区全国性的流通、调配,连龙江都有人来支援呢。
想不通只好放下,叫起赵班长,来对照地图,研究明天行军转移的路线。
新的观察所在南方五公里外——看来今天战斗进展不错,都推进这么远了。
对着地图上的路线,华奇岩便说了一句:
“明早就出去作战了啊。”
然后赵班长很疑惑地从破眼镜里看着华奇岩:
“出去?出去什么啊?”
华奇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错了,虽然疑惑,也没争辩,再对照地图:
明明就是河江到太原方向啊,就是自卫反击的西线战场。
最终看好行军路线,又检查一遍设备设施,华奇岩下令:
“大家抓紧时间,休息!”
大家倚着、靠着,裹着衣服,就这么露天打起盹儿来。
这时体现出华奇岩的背囊好处了:里面有一堆随身携带的旅行换洗衣物,这时已经变成了棉毛织的全套军用内衣,从里到外的都有,就分给大家裹身上,防止夜里冻醒。
把大家都安排妥帖了,终于得以倚着背囊躺倒,伸开两腿,再舒展一下酸痛的肩背,活动手臂,想看一眼天上的星星——
可这么一抬头,就立时目瞪口呆!
不知何时,东方的半天空中,已经悬挂了两弯月牙!
不是两弯月牙,大的月牙儿,小的将圆了。
两个月亮,一大一小!
他本来想枕着手臂,这时却将两臂伸展怀抱,似乎要拥抱嫦娥般对着天空,目瞪口呆,收不回来——
看着悬在天空中,一大一小的两个月亮,脑子里也一片混乱,意识更与某一大片重叠进来的记忆交织,让他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是之前从北方飞来的九九六牛马加军宅色比?
还是当年这片红土地牺牲的步兵连长?
还是这片更加陌生得不知所以然的战场上的,他们这些民兵口中的“中尉”……
对着两个月亮,华奇岩终于决定,得好好理理这团乱麻了,否则再来点什么认知之外的,多来这么几回,只怕就要被震惊得疯掉了……
“赵班长,连长打过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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