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曲商,是将军府上的嫡系千金,我爹爹是个混账不靠谱的,我便和他断绝了关系,经过一番折腾,留在了大理寺,待宛都死得人堆落成山的时候,我如愿以偿地办了个镖局,并将宋锦姑娘的手下清关拽到了镖局里,让她成了镖师头头。
我从宋锦那得知这厮是个不死不灭的,稀奇得很,最是爱和她比武,然怎得都比不过。
我只得将甘棠那个蠢的代我打了清关一顿,然后我给他上了半月的膏药。
“你真无用。”我讽刺道。
甘棠呲牙咧嘴的:“若不是你打不过她,哪里让我吃这档子苦?”
说着,我便将用纱布狠狠勒住了他的胳膊,疼得他哀嚎尖叫起来。
“曲商,你不是人!”他的骂声弱小而滑稽。
“姑娘走了,沈大人也就走了,你鬼哭狼嚎给谁看?”我呲呲牙,笑得得意。
于是乎,这位不长眼的,也不知脑袋瓜子抽得哪门子风,向我娘亲提了亲,说是要娶我。
这事儿被宋锦知晓了,她告知我,甘棠一定是想着成了内人好教训得顺理成章,我想着宋锦此话有理得很,径直让我娘将甘棠赶了出去。
甘棠苦哈哈地去寻清关了,后被挨了一顿打。
我一时竟不知晓该说什么的好。
我开的镖局很大,甘棠偶尔会凑当个镖师,帮我运运镖,好在他武艺尚可,运镖也不会出什么差错,我便放心由他去了。
然我未料,他一次运镖将宛都皇商的玉壶给运丢了,我将他打了个一顿,结果他比我哭得还狠,直说我虐杀亲夫什么的,我仅是当他烧糊涂了,我娘却是越将甘棠放在眼里了。
就连宋锦都劝我,让我从了甘棠,我无从去寻些证据去状告甘棠行贿赂一事,正当我郁闷之际,干了些年的清关不干了。
宋锦将清关带走了,我只能亲自上任,去送些镖车,而甘棠那小子就在我后头叨叨着,比那长街头刘家的老婆子还话多。
这一叨叨二叨叨的,那甘棠就哄得我不知南北了,一日,趁着我喝醉了酒,将生米炒成了熟饭,胡乱给我娘塞了些聘礼,就将我娶到甘棠府中了。
彼时,甘棠已然是大理寺卿,我嫁个这般的高官,连我那无情无义的父亲都时不时对我有了好脸色,我却百般不理会他,甘棠也是。
“虽说吧,你这个人又丑又脾性不好,奈何我清白被你毁了,只能你说啥是啥了。”甘棠这厮是这么对我说的。
于是我联合宋百川将他揍了一顿。
连斯斯文文的盛百望都说甘棠厚颜无耻。
让我稀罕的是,楚王沈元舒将清欢小娘子娶了,还是正妃,有宋锦和沈问卿作后手,沈元舒自是不敢对清欢行过分的事,我听说宋锦姑娘将蛊术教给了清欢,那小娘子虽说吧不明着养蛊虫,却在府上养了一大堆五彩斑斓的毒蛇。
我看着闲王爷娶了娘子,看着宋锦和沈问卿将宛朝周游了个遍,偶时我和甘棠会陪着他们去各城破案,说来还是有趣得很,只是我唯独不解的是,宋锦和沈问卿为何不成亲?
后来清关告知我,沈问卿有克妻之命,我当个玩笑话听过去了。
我生了一子两女,甘棠那混小子还是跟年少时一样,欢欢乐乐的,像个疯疯癫癫的傻子。
后来,我问宋锦:“你还记得之前的那位国舅大人吗?”
宋锦愣了愣,点点头:“记得。”
我就嘀咕道:“你说他怎么就给走了,听闻他厉害得很,我得让他教教我那混账孩儿,这几日跟上了天似的。”
宋锦剥了剥案上圆滚滚的栗子,将它递在我孩儿的手心里。
我问:“你怎得不怀个孩儿耍耍?”
宋锦失神笑笑:“我身子不好,生不了孩儿。”
听得我是嘘吁半晌,再之后,宋锦和沈问卿便隐居山林了,我此生再未见过他们,到是清关偶时会策马而来,将深山里的野菜和野果子搁在府门口。
她一生都未嫁过人,宋百川也是。
我不懂,我也懂,若是往后的夫君会是甘棠那个混小子,哪怕不嫁也罢,可我仅是能在心里叨叨一些,真若说出来了,那厮比我还委屈。
清关就说,甘棠是个姑娘,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苟同,那厮是活得愈来愈像个小娘子家,不过我还是狠不下心将他驱逐了府,整日给他端些好的,看着他乌发渐渐染了暮白,我会发觉,我也老了。
我却来不及懊悔此生荒唐,就被清关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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