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使计的,今而我们等人警惕心高,苗疆若是要使计,也是在晚间和过些时候。”穆子瑜淡淡笑了,捏了一块糕点缓缓咬着,良久,他笑了笑,表示无碍。
“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顾柏生坐在桌侧,看着那酒楼还置着一古琴,不由一惊,顿而失笑不已,“可惜我们出驿站时未将三妹妹云锦唤上,她善琴艺,也好给父皇解解闷。”
顾显轻抿着唇笑了:“无妨的,柳安不是也会,只不过饶是在雅阁,你们也得注意称谓,叫父亲爹爹都成。”
顾百锦和顾柏生一笑:“好的,爹爹。”
正当顾百锦正欲去触那琴,忽而从酒楼后处传来一惨叫声,惊得顾百锦径直被琴弦刺破了指尖,她忙含着手指吮吸着那血味,看着穆子瑜三人出了雅阁,从二楼一侧的窗俯瞰下去,只见那酒楼后院中横了一血尸,那尸浑身溃烂,滚圆的眼球竟是直直看着他们这窗前,吓得顾百锦退了几步。
穆子瑜翻身跃窗而下,顾显思量片刻,转头要下楼,却被那在二楼雅阁的客人堵得水泄不通,待那群惊慌失措的人匆匆跑了,顾显这才肃然着脸下了楼梯,厅堂里的数人要么去了后院,要么跑出了这酒楼,个个神色古怪,直说这酒楼是着了鬼祟。
“父亲,不妨让我去打听打听?”顾柏生听闻有几人的碎声之语,挑了挑眉,转头看着顾显。
顾显淡淡颔首:“去,柳安就伴在我身侧,随我去后院看看。”
顾百锦被吓得狠,双眸游离,然被顾显呵斥一番,不得已才随了上去,唇里嘀嘀咕咕的,满是不忿之言。
顾显似是听到了,无奈瞥了她一眼:“柳安,你何时才能长大?”
“我从未长大,三岁稚儿,爹爹有何话说?”顾百锦吐了吐舌头,又缩着脑袋在顾显身后,后院人数寥寥,那几个小二守在尸体旁,抿着唇不让众人接近。
“客官,今日之事让众位客官受了惊,掌柜的说了,不收各位一分银子,还请各位先走。”一小二站起,低眉一一道着歉,不少人也是识趣的,不再叨扰,忙转身走了。
那小二松了一口气,但见穆子瑜、顾显、顾百锦和后来的顾柏生杵在原地不动,低眸凝视着那地上的血尸,半晌不语。
瞧着这几位样貌不凡,身上的衣衫更是精致有别,那小二斗了胆子,硬着头皮说道:“四位客官,若是无事你们……”
顾显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有事,不巧我一友人对破案有造诣,可烦请几位讲讲这酒楼之事,若我几人没猜错,想来这不是初次了,是吗?”
几位小二面面相觑,缓了肩头,双手无力垂在两侧,语气中夹着无奈:“几位客官还是莫要追究了,明日我们掌柜便关了这酒楼,这长街尽头有一明月楼,酒菜也是好的,客官不妨移步那里,这里的事客官还是莫要管的好。”
穆子瑜低眸打量了那尸身几眼,这才抬眸莞尔一笑。
“想必,前来破案的衙役都死了?”
那几个小二闻言大骇,颤着声指着穆子瑜,慌得几欲咬破了舌尖:“你怎得知晓?”
穆子瑜笑了,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顾柏生,顾柏生前移了步子,立在顾显身侧,转身俯身作揖。
“父亲大人,我问清了,这酒楼先前为一对眷侣置办过宴席,女眷府上的皆是住在这酒楼,然翌日之后所有人横尸于榻上,正与这人死成一般模样,县令府里有仵作前来验尸,却浑身溃烂,审问也不得其果,此案关系甚大,然无从下手,县令府只得让人裹着草席丢到乱葬岗上,成了一悬案,故而我等来时这酒楼人烟寥寥,不过那事久远了些,故而才有人大着胆子来吧?”
小二默然,随即点了点头。
穆子瑜听到顾柏生那交代,拧眉半晌,他任职有几年,这春风镇离得恒都又不远,然他未曾从下属那接过这等案子,若不是县令有意瞒着,那想来是上任少卿将此案压住,这才令他也不知此事。
顾显抿了抿唇,显然是有些恼了,斜斜瞅了一眼穆子瑜,穆子瑜朝他摇了摇头, 于是顾显面色更是阴沉了。
“那各位便叨扰了。”顾显缓了神色,对着那几位小二慢慢说道,那几个小二眸光黯淡,见这位大人有退却之心,也不强求,强挂着笑将几人送了出去。
顾百锦没吃上这酒楼的酒菜,捂着腹部颇为难受,狠狠瞪了一眼顾柏生,早知如此,还不如将那肉包自儿个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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