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族宗祠苟成万古世家 第二章 家族宗祠

体内宗祠是一座残旧宅院，占地地约莫半亩见方，它悬浮于一片混沌的识海虚空之中。

宅院上方有一团浮云常在，宅院之外，识海虚空混沌未开，被一层薄薄的乳白色光膜所笼罩。

光膜之外，一片朦胧。

正门不过两扇木门，门楣上悬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古朴的“徐氏宗祠”字样。

字迹虽黯淡，却透着一股不屈的筋骨。

进了门，便是正厅。

正厅青瓦覆顶如鳞，不少瓦片已碎裂或缺失，裸露出下方陈旧的木质结构，墙是黄泥掺了稻草捶打的，不知经过多少年月，晒成温润的赭色。

一张材质不明、颜色深沉的长条形供桌，占据正厅中心。

供桌之上仅立着一方牌位，显得空荡而寂寥。

牌位上用古篆写着“徐家初祖”的字样！

牌位前暗沉的香炉中，一柱沉香缓慢燃烧着，一缕摇曳不定的微弱香火，缓缓滋养着牌位。

与宗祠同时出现的，还有脑海中一个面板。

族主：徐长河（徐家初祖）

寿元：23/86

祖祠本体：【青瓦祠•残破】

香火愿力：【0/100】

家族族谱：未解锁

家族气运：【破运•南疆劳役·抽丁折祚】

供奉牌位：1/1

建设任务：修复主梁（进度0%），需香火愿力1000，完成奖励：解锁【简易占卜】

……

根据脑海出现的信息，徐长河是这个神秘宗祠的现主人。

他是家族之祖！

徐家的一切成长，无论血脉、地盘、声望、修为，乃至祭品，都会壮大宗祠，使之呈现各种神异！

徐长河还得到一个信息，

香火愿力是这个神秘宗祠的维持和运转的基础！

如果香火愿力枯竭，宗祠便将崩殂！

凡徐氏血脉，每日可产生微量香火，提供基础香火。

另外，当徐氏族人产生强烈正面情绪：感激、崇拜、虔诚、祈祷、家族荣誉感爆棚时，也会产生一定香火。

其他姓氏家族族人对徐氏家族的忌惮、敬畏、尊崇、感恩等情绪，也会产生微弱香火。

大型祭祀活动：年祭、庆典、先祖诞辰等，则是香火愿力收割高峰。

仪式越隆重、参与者越虔诚，收获越大。

……

徐长河抱着孩子向家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家，徐长河的心越是沉重。

被抓壮丁这五载，徐长河无数次踏进宗祠空间、研究宗祠面板，想寻出一丝突破口，但始终不得其法、困于凿枘。

五年以来，他还多次观察到宗祠面板上的【家族气运】显现凶象。

分别出现过【凶•血光隐现】、【大凶•乌云压顶】、【凶•奸佞环伺】这种险境。

徐长河心中担忧，更多的是爹娘、妻子。

从方才村口村民的神色反应，以及隆昌货栈恶仆欺人的情形来看，家中恐是遭了变故。

徐长河加快了脚步。

行至村东头，见到阔别五年的家。

那是爹娘盖得六间土砖茅草房。

墙根爬满了半枯的牵牛花藤，风一吹晃悠悠的，倒比记忆里添了几分萧索。

正怔忡间，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灰布短褂的少妇端着木盆出来，发间别着根旧木簪，她弯腰往菜畦里泼水，手腕细得像春抽的柳条，动作却麻利，水珠溅在干裂的土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阿秀。”

徐长河喉头猛地发紧，刚要喊出声，李秀娘忽然直起身，手背在围裙上蹭了蹭，转头时正对上他的目光。

木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水顺着她的布鞋漫开，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个声音：“长河？”

话音未落，小石头挣脱了徐长河的怀抱，跑向李秀娘，抱着她的腿怯生生地望过来，小声问：“娘，他是谁？”

阿秀这才回过神，一把将小石头揽进怀里，眼泪“唰”地掉下来。

她望着徐长河，笑中带泪：

“你爹……你爹回来了……”

小石头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脑袋埋在阿秀腰侧，只露出半只眼睛偷瞄。

徐长河往前挪了两步，喉咙发紧，“我回来了。”

小石头眨着眼，看看娘，又看看他。

阿秀拽住他往屋里拉：“快进屋，先喝点水。”

徐长河踩着院里的土块，鼻尖飘来柴火烟混着草药的香，是家的味道。

木门关上时，五年风霜被隔在门外。

屋里光线暗，墙角堆着半袋红薯。

阿秀给灶膛添了把柴，徐长河接过她递来的粗瓷碗，刚要问什么，却见她手在围裙上绞了绞，头垂得低低的。

“长河，”她声音发颤，“爹和娘……不在了。”

徐长河如遭雷击，手里的碗差点脱手，“你说啥？”

“三年前，爹和娘跟着同村刘二黑去山中抓大虫，再也没有回来。”李秀娘的声音越来越低，“村里人找了三天三夜，只在山坳里寻着些带血的衣裳……”

徐长河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发黑。

他记得娘总爱在灶台边哼小曲，爹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时，嗓门亮得能惊动半条街。

“爹，娘……”

徐长河噗通跪倒在地，心口痛的厉害。

自己虽是两世为人，但此世爹娘给了自己这个“异乡人”最大的温情慰藉。

徐长河把他们当自己亲生爹娘一样看待。

“孩儿不孝……”

子欲养而亲不待，五年来的念想，尽数成空。

灶上的水壶“呜呜”响得愈发急促。

白汽像扯不断的线，缠绕着糊住了窗纸。

小石头被这沉重的气氛吓住，瘪着嘴扑进李秀娘怀里。

徐长河紧攥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指缝间渗出些微血珠。

他缓缓抬起头，“刘二黑呢？！”

李秀娘瑟缩了一下，声音发颤：“出事后没几日，他就卷着家当跑了，再没回过村。”

徐长河沉默不语，胸腔堵得难受。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站起身，嗓音低沉，“我知道了。”

徐长河扶着桌沿站稳，目光扫过屋内陈设。

土炕上铺着打了补丁的旧褥子，墙角立着半袋粟米，灶台上的豁口粗瓷碗摆得整整齐齐。

这是阿秀惯有的样子，再难也把日子打理得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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