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宵朗,我看你的手是不想要了!”重重地冷哼声传来,上官宵朗僵了脸,手颤颤巍巍地收了回来。
“爹~”上官宵朗面色似哭似笑。
奇怪的是,上官鋆只是一个冷哼,便拂袖而去了。上官宵朗暗自庆幸,一扫脸上的凄惨,痞痞地笑道:“蓝婧,你和我爹在里面这么久,到底说了什么啊?”
“你我的婚事啊。”蓝婧偏头,孩子气地说道:“伯父觉得我们两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婚事提前一些,免得横生枝节,你觉得呢?”
上官宵朗下意识地摸上后颈,眼神飘忽,“婚事啊。听说林淑与二殿下的婚事还没定?”
心知肚明他在逃避,蓝婧也不戳破,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了,“嗯,想必,等钦天监的人算好了日子,婚事就要定下来了。”
“林淑才比你大一岁吧。”上官宵朗不知在想什么。
“嗯。”蓝婧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么年轻就要成婚。”上官宵朗暗自嘀咕。
蓝婧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我要准备回府了。”
“啊?”
“我准备了些伤药,你自己看着擦吧。”晗霜递上药箱,上官宵朗讪讪地接了。
往日里可都是蓝婧亲自帮他涂的。上官宵朗有些不习惯。
“那你帮我上了药再走也不迟啊。”上官宵朗面上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指指天,“反正天色还早。”
蓝婧眼底是柔柔的光,“你总要习惯一个人的。”
嗯?一个人?上官宵朗还没问什么意思,蓝婧已是提步向外走了。
“蓝婧!”上官宵朗喊道。
蓝婧没有回头,“我先回去了,好好养伤,改一改你的脾气,不要别人一点火,你就像个炮仗一样炸了。”
“那我送你。”上官宵朗握紧了拳,心里莫名的烦躁。
蓝婧回身,笑着说,“你伤还没好,不用送我了,从上官家到蓝家的路我都走了这么多年,这么多遍了,早就烂熟于心了。”
蓝婧不再看他,低头片刻就转身走了。
上官宵朗愣愣地看着她背影,又看了看手上的药箱。
蓝婧……
“少爷,我来拿吧。”上官宵朗身边是低气压,小胖哭丧着个脸上前想要接过药箱,心里向上天祈祷,少爷千万别心情不好把他当是出气筒啊。
“小胖,你说,蓝婧是不是生气了?”上官宵朗黑眸盯着小胖。
小胖额间有汗,“少爷,只要是个姑娘问你和她的婚事,您这个态度都会惹姑娘生气的。”蓝小姐那还算是态度好的,还记得您有伤在身,没给您甩脸子就不错了。后面的小胖不敢说出来。
上官宵朗听完伸手就要胖揍小胖一顿,小胖早已视死如归地等待时,拳头久久没有下来。
“往常说这事吗,蓝婧也没有太大反应啊,这次一定不是因为这个。难道是我老爹?”上官宵朗一击掌,没错,肯定是他老爹,他跟蓝婧聊完天蓝婧就变了,肯定是他!
“老爹你怎么专门坑你儿子?”上官宵朗心念一动,就要去找上官鋆理论。
小胖急忙抱住自家少爷,“少爷你伤还没好,等伤好了再去不迟啊。”你现在去,不是要被老爷打的更厉害嘛。
上官宵朗扭扭腰,挣脱不开小胖,也想到了这一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是,那本少爷先去把药涂了?”
“对嘛,您不能浪费蓝小姐的一番心意那。”小胖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应和道。
上官宵朗满意了,又怒道:“那你还不把手给我撒开!”
“哦哦。”小胖赶忙松了手。
“走,回房。替本少爷上药。”上官宵朗潇洒地一挥手,用力过度,僵在半空中,痛呼,“额滴手啊!”
小胖连忙上前扶了。
蓝婧出了上官家,站定,回头看着上官家的牌匾,笔走龙蛇,铁画银钩,是当今圣上的亲笔。足以见得恒帝对上官家的宠爱。
而上官家的府邸更是武帝时期所赐,虽不似王公府邸一般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却是独有的一份悠远古朴的意味。
上官府占了这条街的一半,可惜住在这深宅大院里的人却少得可怜。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历朝历代,名将大多都难得善终,往往不是死在敌人手中,就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戴震主之威,挟不赏之功。死而非其罪。手握兵权,位高权重,不被君王猜疑是不可能的,恒帝虽说信任父亲与上官伯父,可下一代里,宵朗与诸位皇子……
蓝婧扶额,身形微微晃了晃,晗雪眼尖,扶住蓝婧,担忧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所不适?”
晗霜经晗雪一说,招来马车,“小姐先上车吧。”
蓝婧被扶着上了车,还是眼前发晕,一阵阵的头疼,趴在晗雪肩头,紧紧蹙着眉。
晗雪一边扶着蓝婧,一边对晗霜道:“你先回去叫大夫来看看。”
晗霜急急忙忙去了。
蓝婧声线带了丝颤抖,“何必这样麻烦,想来是天热了些,我又站的久了,才会这样。”
“小姐。”晗雪带了嗔怪,“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长公主和将军还不得第一个怪到我和晗雪头上?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和晗雪了。”
蓝婧勉强答应了,头疼的说不出话来,也是担心自己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由着晗雪去了。
才回到蓝家躺下,大夫还没来,长公主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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