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这诨名可就跟个烫手的山芋差不多了。
“夫人莫气,为夫错了……错了错了!啊!”
梁子溢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身影,不由得露出一抹艳羡的微笑。身边许敛却是一笑,“梁兄,不如我们商量下闻人家的事?”
“可。”
梁简琼一脸讪讪地微笑,无梦斜睨了他两眼,不搭理他。梁简琼眼珠子一转,却是快步抱住她,“夫人~我知道错了,那时候年少不懂事,但是我敢发誓!我绝对没有和任何一个侠女有过任何一点儿关系,你要相信为夫的贞操是一直握在你手里的!”
“是吗?”孟梦挑眉,颇为不信,“你还有贞操?”
“有的有的。”梁简琼赶忙点头。他那里没有贞操了!
“可我怎么看见这满地的贞操?都是谁的啊?”孟梦作不解状。
梁简琼一路哄着,才让孟梦勉强给了个好脸色。
两人四处游山玩水,潇洒恣意。有他俩在秦淮河上一起商十里花灯蔓延似星河的情景,也有他俩在北塞草原上骑马射箭的情景,孟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有时她觉得她是真的回到了少年时代,碰到的那个人不是梁望,而是眼前的他。
没有那么多痛苦和悲伤,只有欢乐与感动。
因着草原上的人们热情好客,他们着实多留了一段时日,梁简琼晒得黑了很多,被她毫不客气地说是黑炭,气的几天没理她,反倒要她哄才是。久而久之,更是快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说起来,梁简琼对此也更加有成就感,逢人便说自己在家中如何的一言九鼎,孟梦都是全听他的。当然,这种话,时常是得了孟梦几个白眼的。
两人偶有争吵,都会各退一步,而不是斤斤计较于输赢。在梁简琼三十而立的生辰时,他们回到了苍茫山。
枫红如雪,仿佛两人从未离开过。只是林中多了一人,锦衣华靴,额上戴着梁家古朴的徽章发带,面孔依然是二十年前那般俊逸,时光似乎偏爱于他,除了愈加沉淀的气质,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只消一眼,两人便认出了。
“梁望!”
人影闪动,带起满天枫叶。
“梁望!你忘记当初的誓言么!”孟梦风眼眯起,手中长剑抵着梁望脖颈。
梁望并不慌张,推开剑尖,目光悠长,身边的女子他是这样的熟悉,他很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却要逼着自己移过眼光,“怎么,连你爹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吗?”
梁简琼目光有一丝绝望,“父亲。”这两个字他说出了,实实在在带了颤音。这几年来的恩爱,终究是浮虚梦影一场罢了。
孟梦也是剑尖颤抖,怎么忘了,如今的自己已经是失忆了的孟梦,又怎么会记得梁望是什么人?她是放下了对梁望的情谊,却放不下当年被羞辱追杀的恨意,更是恨他玷污了这她与梁简琼的苍茫。
“无梦这么多年没见,一切安好?”他终究做不了放下。
孟梦不愿在他面前示了弱,收手执剑,冷笑,“梁家家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不等梁望说话,孟梦又道,“二十年前,你许诺此生不踏进苍茫山半步,如今这般,是否意味着重诺已毁?梁家主是否该给我个文代?”他们本就应该死生不复相见了,如今再相见实在令她恶心。
梁望长叹,没有理会孟梦咄咄逼人的话,转头还是对着梁简琼,“简琼,你离家这几年,我与你母亲都很担忧,不管是为了什么,你也该回去了。恰好,年初时,你母亲给你挑了门极好的亲事,娄家的大小姐,娄函,与你小时可是青梅竹马的交谊。”
梁简琼本就心中伤痛,梁望却还说了这话,他心中更是冰凉。娄函他自然知道,那女人与母亲可谓是如母女一般,多亏了母亲,教的她一手的好算计,如今在娄家怕是权势鼎盛,争权夺利从不逊于男子。母亲这般做,怕是希望能完全把娄家收归在自己手中吧。
梁简琼打断梁望的话,“父亲我已与孟梦成了亲,如何能与娄函成亲?还请父亲替我拒了这门亲事吧。”哪怕孟梦记起了一切,恨他,要抛下他,他也绝对不会娶别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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