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简琼只觉那是他们的第一次交心,温情地在两人相拥中结束,他的心里有一株花儿在生长,无限发芽。
此后梁简琼与无梦之间似乎多了些什么,梁简琼做了一件傻事,他把苍茫山的红枫树全都救活了,元气大损。虫师一族杀人容易,救人难,生老病死皆是轮回注定,梁简琼救活了这些树,自己却落了个病痛,无梦在骂了一顿他傻笨狗,又是叹了气,日日在他身旁为他调养身子。
虽然是傻了点儿,但胜在真心不是吗?
梁简琼被骂时,倒是什么都不觉着,只觉有些甜蜜,以后他就可以留在这里很久很久了。
“那些树死了便死了,好端端的,救他们做什么?”无梦捧着碗浓黑的汤药,坐在床头,“张口。”
“啊!”梁简琼还未吃,就脸上一副被药苦上了样子,吐了吐舌头,他可真是怀疑无梦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天底下还会有这么苦的药?咽下去后,胃里还泛着恶心的感觉,想要吐出来,又顾忌着无梦凉凉看着他地目光,强忍着,“那些红枫树你定是极为喜欢的,否则又怎么会悉心照料了这么多年,你因为我的缘故一气之下全毁了,心里头是肯定不开心的。既然是因为我的缘故,那我就得负起责任来。我可是耗费了许多精力才把他们救活的!”
越说便越得意,梁简琼愈发手舞足蹈起来,“再说了,你整日脸上表情都没有几个,这下为着我这一身伤可也得多笑笑了。”
无梦一勺子抵在他唇边,“赶紧喝药,那些红枫树只能听我诉说些心事,哪有你来的有趣,日后可莫要做这些个胡闹的事了。”说完,往前一送的动作手中勺子一顿,竟然渗出了几滴出来,无梦忙忙用绢布擦了。
她怎么说出了这样的话,无梦暗自恼恨,却见梁简琼慢吞吞喝下一整碗药,被苦得不行,整张脸上都皱的跟个什么样了,叫道,“这什么药这么苦?”眼角里明明白白藏了几分揶揄,想必看出了她方才的动作。
“良药苦口, 我去给你拿些蜜钱。”无梦重重地放下碗,着实是有些无理取闹。
梁简琼却是嘴里散了些苦味,手中撩起垂在胸前的碎发,“看来我只能依着无梦,多多与你说些话才是啊。”
无梦手抓紧,起身,走出门外,看着那恢复了漫山编野的红,罢了罢了,自己与他计较些什么。浅笑回首,“你能这么做,我很开心。”
澹台简愣愣地看着,直到无梦走开,才回过神。他想,她真的很美,美的让他失了心,忘了神。眼波流转间,那份温柔充斥了眉眼无数。
……
梁简琼的身子调养了半年,日子虽说只有他们两在苍茫山上过着,沉闷了些,却别有一番醉人的气息。半年里,两人一起看枫,听雨,望月,观雪,倒是培养出了别样的默契。彼此一抬手,一转眼便知对方心意如何。
“无梦我们走出苍茫吧,我带你去看看那外面的风景。”那一天,苍茫山难得下了场大雪,满眼的红,变成了入目便是的白,无梦似是不大习惯,总是下意识地遮了遮眼,“还是不要了,我呆这呆的也习惯了。”
梁简琼拉住她的手,“无梦你二十多年未曾出山,今年陪我怎样?”轻佻的样子,看起来极为轻松的样子,可眼底的点点紧张却是实实在在的。
本想着还要拒绝,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走出苍茫山时,她死死地握着一片红枫,像是已经嵌入了手掌心,不可割舍,在最后的一步里,又狠狠捏碎,留在了苍茫山。
冬日里,颇有些寒冷。
梁简琼握着无梦的双手,“幸好离家时,带了许多的银两,否则,咱们就得冻死了。苍茫山有结界不怕冷,可这出了苍茫可就是滴水成冰的天气,你可得注意着,切莫冻着了,要是感冒了便不好了。”
听他啰啰嗦嗦地絮叨着,无梦也不觉得烦,给自己裹上了厚重的袄子,再看他还是一件棉衣加身,琐碎着说话,便取了搁在一旁的披风仔细地为他系上,依旧是个漂亮的大蝴蝶结。
“这绑得着实太没有大男子气概了,梁简琼低着头看着无梦给他系的结,打趣道。
“哦?”无梦停住了手,她可不是没脾气的人,这日子越过还越让他爬头顶上了不成,当下就问道,“那什么结才最有男子气概?”她到要看看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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