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豪放地一扯衣襟,露出肩头,池擢肩头果然有一道细长疤痕,皮肉外翻,可见当时受伤严重。
轻絮这么多年,得木屋庇佑,没受过伤,就算这次被木屋伤了一小下,吃了药,也好得差不多了。救了池擢,池擢更是没对她展露过半点伤口,至多又是抚抚胸口,也只说是内伤未愈。此时豁然看见如此狰狞的伤口在眼前,心惊过后,莫名心中多了几分心疼。
手放在伤口上方,确实不敢碰触,生怕弄疼了他。“疼不疼?”轻絮低声问道。这一个伤口引发的想象实在有些惊人。她脑中都是那群凶神恶煞之徒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池擢的场面。全然没想过着眼前的在她眼里现在如同水晶玻璃娃娃般脆弱的池擢,也会毫不留情地挥剑将那群人送上西天。
或许,这就是帮亲不帮理?
“不疼,一点都不疼。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就都忘了。”池擢眼中光暗不明,顺手拉过轻絮的手,安慰道,“怎么都快哭出来的样子了,伤的是我,又不是你。”
其实轻絮还真没哭得意思,只是眼圈有点红,听他一说,还以为自己真的掉了泪,习惯性地抬手向上一抹。“你又骗我?”反手打上池擢不安分地猪蹄,轻絮瞪视着池擢。
池擢弯了腰,脸都快皱到一起了,“疼!疼!”
这一下,轻絮又开始心虚地冒汗,“哪里疼啊?”她可真没用力,难道这男人真是什么瓷娃娃做的?
“我心里疼。”装腔作势地把情绪的手拉到胸口处,哎哟哎哟叫唤了两句。轻絮那里还看不出来,泄了气,斜了眼看池擢怎么继续他的表演。
本是眯着眼唱戏呢,见轻絮没动静了,池擢眼皮动了动,左眼悄悄微微掀开了一点点,直对上轻絮横过来的眼神。你继续啊。
知道被看穿了,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大大方方松开了轻絮的手,拉好衣襟,假意地咳了几声。嗯,他池擢,问心,有愧。
轻絮收回手,转了转手腕,轻声笑出声,“池大少爷不继续演了?”
池擢没回她,轻絮也不是计较的人,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
又过了几日,轻絮的伤那是好的完完全全了,只是池擢得伤倒是一直反反复复的。轻絮多番逼问之下,池擢终于吐露是因为常常靠近那门的缘故。轻絮知道后,每次看到池擢接近木门,都会将池擢骂的狗血喷头。
“池大少爷,您是吃饱了撑的吗?还是自己不要命啊?我都跟你说了,只要药效过去了,你就能走了,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是嫌弃自己伤的不够重?还是想明白准备去找死啊?”
这时,池擢坐在小板凳上,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心里只是祈祷轻絮快些骂完。她不是记仇的人,过些时候就忘掉了。因此,只做出个好学生的模样,乖乖地聆听轻絮夫子的教导。
“你说你找死,你也别死在我屋里啊。你要知道的,你死了,身体还在我屋里。我晚上睡觉很害怕的。再说了,你这死了,身体慢慢腐烂,很招虫子的,还会散发出恶臭,我很讨厌的!”
他还没死呢……能别在他面前提他身后的事吗?
“还有啊,就算我去开门,把你的尸体扔出去,当成是外面柳林的肥料、那你要知道的,我开个门我也不容易啊,我还要拼着自己受伤,把你扔出去,你知道我有多亏吗?”
“再说了,你吃了我的药,就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知道那药值多少钱吗?多少钱我都不卖!”轻絮气呼呼地说完自己的长篇大论,都没能让池擢动一动眼皮子,顶多是耳朵听得不舒服了,挠了挠。
不过轻絮说完了,他要还没有什么动作,那才真是要被骂死了。
“轻絮,消消气,我也是为早日出去嘛。”这些天,池擢原本高山寒雪般的俊脸,也对着轻絮露出了狗腿子的笑,捏捏肩捶捶腿更是不在话下。
早日出去?这话放在心里和说出来听在耳朵里,可就有些刺耳了,轻絮一把提住池擢的耳朵,“池擢!你不会这么多次去碰门,就是为了早点离开我,不想和我呆在一起?!”虽说轻絮压根也没存着让池擢留下来一直陪着她的想法,但这事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道就好,而且她也说过了,等池擢伤好了,就放他走了。可池擢这么说了,那她可就心里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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