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落云也在关注着武林大会,他看着赛场上已经进入尾声的比赛,不论是之前所说的女子,赵公子还是那老人,全部落败,有的还没撑过三场便下去了。落云嗤笑一声,想着那些人的眼光也不怎样。刚准备抬头,周围人群却忽的爆发了一阵极激烈的喝彩。
“新的大会盟主即为——”落云应声而寻,果然是自己眼熟的面孔。姓燕名晴,面貌三十来岁,是江湖上一有名门派的弟子,众人都对其寄予厚望。自己还简单见过他两面。把武林盟主的身份放在他身上,倒也不算负虚名。不过他一上台,就要迎来一重大考验啊。
两日后。
那燕晴之前接受江湖各界人士的贺礼接的难以挤出闲暇时间,现下总算稍有空闲,他命令谁也不见,一方面是为了赢得自己短暂的闲散时光,另一方面,是听闻此日将会有位高人前来拜访,且有重大要事相求,于是便遣散了下人,等着那所谓高人前来。
现下正是晌午十分,甚少有人在此时来访,而落云正是要在此时挑空隙,以引起燕晴注意。实际上只是”围剿魔教”一事,便足以让人留意。此时点在台上的香已烧了一半。
落云不急不缓行来,即使自己的徒弟说这事应办的越快越好,可自己还是清楚不可操之过急,心里有数把握好度就好。他看着这进府的路意外地通畅,穿过些长廊,示意后边的几人可以跟上,且一路无服侍的仆从,心下已明白这新任盟主要耍的把戏。
他自然不会对来访者类似机关的危机,但也不是说能过就过的。但他偏偏就是一直行至接客居室门口,象征性地推门进了新任武林盟主的居室,先是与他简单地寒暄两句,落云仍是不动声色,看着那武林盟主的言行举止。
武林盟主见他行来也不觉得意外,望向落云的目光有些复杂,片刻,他故作惊奇地扬起笑意:”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原来我们是见过的!”
落云只是随意应和两句,新任盟主还算是圆滑世故,其实他在见到来访者名姓时也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了,但直接说你我见过未必过于简单,还得在对话两句后,燕晴的认亲话才姗姗来迟。
落云不想再听他说无用之词,直接面带笑意进入正题,对那燕晴开口道:”恭贺您成为盟主,这可是许多人都瞧着眼红的荣耀事。不过现下那魔教猖狂,真不会威胁了您的地位?”
听见“魔教”,盟主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说不清是怯懦还是不屑:”若他们有这等实力,这几年便也用不着盟主了,直接由他们教主来差遣武林。不过既壮大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见他们发出如此言语?”
这盟主嘴里说的是魔教色厉内荏,没有那等实力,可落云却知道他是怯于魔教教众之力才这样说,各道有规,因为身份特殊,若非强盛至极,武林盟主之位他们暂时不会窥觑。
于是他继续道:”看来盟主是有这个自信了,的确魔教之众现下也失了不少人心。从前魔教有人与您起过冲突,现下若您带领江湖诸多义士发动围剿,那岂不能出口恶气?”
“且魔教现下外强中干,兵力也有些许匮乏,现下进攻可不是最好时机么?”落云面不改色,悠悠开口,以前燕晴未起势时曾受过魔教教众羞辱,一直记恨在心,以落云的人脉知道这等消息几乎没有丝毫难度。
听说先前还对魔教教众出过不逊之言。幸亏没有宣扬出去。不过他对于魔教的憎恶之情,是不必怀疑的。落云看着盟主为招待自己用的茶,抬头顺势瞧着那盟主的脸色,果然不出自己意料之外。只见燕晴像是没反应过来,听到落云再三强调”魔教”这词才知道了他此行前来的用意。
魔教已为江湖中许多人所记恨,在此之前落云已确定过这燕晴不是魔教之徒,相反还和魔教教众起过不小的冲突,只是实力强劲,谁也不敢主动出手。盟主转眼间就白了面色。
虽说他的笑意不变,但眼底的冷静相较于之前已失了四五分,转而是心不在焉的烦躁,对于对方说的其它客套话也明显没有听的兴趣只是不断地应着,脑中还是不断想着那四字”进攻魔教”。
“若现下出动,不会有人质疑,鄙人还将派出一众江湖高人相助,以助盟主出了这不平之气。”落云虽说语调平稳,但句句都是在逼着燕晴去围剿魔教。盟主虽不知眼前人为何突然有此计划,但他知道这事不能轻易答应。
“我想教训魔教之人已久。不过江湖现下风云暗涌,我若突然发动围剿也失了民意,且我根基未稳,马上做出大举动会惹来四方不满。来日方长。”
落云在心里感叹着他的随机应变,不过准备已是很充分了,燕晴廉价的推辞根本不足为虑:”那与盟主对战的那李某是白费心思了。”
盟主刚想说什么,却意识到落云话中有话,怔怔瞧着他。李某是他的最后一位对手,甚难对付,在歇息后他却骤然落败,像是存心一般。不过当时他已筋疲力尽,推测不出其它的原因。
“那对手也是因憎恨魔教,我已向他说了,若您成为盟主,就大肆围剿魔教,为诸多人出口恶气。不然您盟主的尊位,说不定还是遥遥无期呢。”落云将实情尽数道出,他深知新盟主上位最怕有关自己的风言风语,“若您辜负其期望,他说不定会再次找上门来与您比一场,就算不比,闹出的风波大概也不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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