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扬看着在下头有序准备的军队,他轻轻颔首,目光寒如坚冰。
只见一弓箭手将蓄力已久的箭射出后,那箭径直穿透了原本破旧不堪的靶心,并未在其上多做停留,靶心中央便出了个洞,随即被触碰几回,便不堪重负地破碎了。果真是精品。
得先把那家伙的注意力转移过去才能方便自己的救援,既然要闹,就要闹的声势浩荡。他想起即将要发动的几回战争都要牺牲不少人的性命,从某种方面上而言,他们是被自己利用的。
无可奈何,但也没有别的方法,只能尽量减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心腹神色戒备地上来,在一片忙碌中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殿下,将士们已准备好了。”
他们也是亡国将士,大多数的家人都被宫御浩的军队屠杀,怀着满腔愤恨,又经过了数日的严谨训练,几乎都是亡命之徒,虽说人心不可测。但也不必过于担心有过多的叛军。而且,机密也不是随意能泄露的。
他召心腹让两人间的距离更进一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心腹便已了然于心,转身对着兵士下达着什么旨意。
此时的皇宫内,宫御浩正处理着北部小城发生的一洪灾,即使派了些人去赈灾,但仍旧收效甚微。近年来都不是太平,天灾**接踵不断,他的神色早已没有之前的神采飞扬。
宫御浩看着上来的下人,漫不经心地抬手,示意他禀报接下来的话。那下人道:”现下四地都有叛军,且同时出动了大批人马,虽不知主使者是何人,但小的们已推测,觉得这仍是那落魄皇子所为!”
宫御浩抑制住将他喝下去的冲动,只是眼底愈发的波涛汹涌。真不省心。他自然不能让那家伙体察自己,只能先胡乱地派军队去抗击一番,以免他们攻入内部,再做其他打算。
他俊秀的眉头几乎要被拧在一块,凝神思索着,想道那齐落扬平时也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同时几军出动,这架势也难以将现在的王朝一锅端,他自己的实力他不清楚吗,不应该节省着兵力吗。现下还不能管这么多,还是先顾及到两头要紧。
他烦躁地将桌上的各类奏折堆积到一块,转头处理还未看过的一些事。左右不过是臣子的繁文缛节,总之在最后,他们才会开口,这儿那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没用的事情。
都是些没用的人。他深呼了一口气,觉着十分烦躁。
这个小屋几乎是密不透风的,隐秘在重重叠叠的林间,足以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到。风莫忧正是在此地研究暂时暗器,不必担心被人察觉。
她将之前的叶片狠狠飞向破旧的墙壁,本来是应当轻飘飘落下来的,可那叶子却突然生出一股劲风,虽小却猛,像是刀片般。那伤痕累累的墙上便又多了条划痕,不过这样的力度,还是不行的。她心烦意乱地将那叶片撕了,转头去瞧那其他的暗器。
风莫忧看着自己手中边缘泛紫的棋子,她将其中一颗飞于几乎要露天的天花板上,上头顿时升腾起一阵烟雾,叫人看不清那头的状况。
过了些时候,那雾才缓缓散去,但那上头停着的大小虫子却都无力地坠落下来。颤动了几下后便全无生机。她对此觉得满意,从房檐一跃而上到了屋外,手中顿时出现了数枚暗器,转眼间,那破旧的屋子便化为废墟。
“这里已许久无人居住了吧。且也不是什么值得留宿的好地儿。”她得意地笑笑,听见了这山林里时不时响起的野兽声音。大概来人还未来得及到此留宿,便已被一路上的野兽吃了,自己也是带了些毒器来,才使它们对自己避而远之的。风莫忧看着烟尘散去,随即便转头对在一旁神色惊诧的叶子道:”这样,大概能行吧。”
叶子还未回神,大概是从未见过威力这样大的暗器:”我定会将他救出来的。”这是近些日子以来,她重复的最多的话。
“这样还不够,还不够。”风莫忧神色认真起来,又自我否认道,”魔教机关变幻莫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说不定也会想出什么破解之法。”
“因此暗器,必不能只带一种的。还需研制更多。”风莫忧似乎又点燃了什么香,这时,附近野兽的叫声似乎变了味,随即便纷纷隐匿了。到了围剿魔教时,便不能再顾及什么慈悲之心了。
风莫忧给叶子递了个颜色,示意她也上来试试,叶子也不是磨蹭的人,她点了点头便接过风莫忧递给她的银针。
在那些话本子中,银针通常是最能置人于死地的暗器,叶子小时听闻,也对此有颇多向往。然而在长大后才知操控这些针看似容易,实则力度与技巧,都需不停钻研,才能学出一二分来,从前的她可是不太喜欢摆弄这些东西的。但是,今非昔比。
讨伐魔教,既然是救人就不能过于声张,除了使用暗器别无他法,两根针在空中飞舞着刮出极小的劲风,到了一枝干粗壮的树上,过了极短时候,那树干没受到多少损伤,上头的叶却已骇人的阵势掉落,很快便像是冬日的枯木一般。
不过来年春日,它大概也不能复苏了。这算是声东击西吧。叶子对自己笑笑,对风莫忧道:”我这样,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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