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朝霞散尽,天渐渐变得明亮起来。风也有些躁动地开始吹浮着,天空的颜色渐渐淡蓝起来,乌黑的云朵渐渐消散。
齐落扬仰望着慢慢呈现在自己眸前的这片天空,忽然想起昨晚与风莫忧及洛玲儿一起仰望星空,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美好,不过时光飞逝得很快,昨晚已经烟消云散,变成了记忆藏进了他的脑海。
齐落扬想着想着忽然之间又想起了洛玲儿的爹和娘,于是看到了离自己不是很远的那对夫妻。
齐落扬望着站在身前的他们,似乎对自己有些恐慌。不过又对他们猜疑的眼神感到莫名其妙,大清早的,一般不会有行人出现在这个僻静的小院吧,不过这两个人,难道是洛玲儿的父亲母亲吗?齐落扬不禁猜想。
夫妻两人向屋里瞧了瞧,门敞开着,却没有见到小女洛玲儿,也没有任何声音。
唯独院里的齐落扬一人,以及那天边还未散尽的炊烟,对此景忽然之间有了一种恐惧感。而且他还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呆滞地望着夫妻两人。还做了些饭菜,饭菜整齐地摆放在一旁,他的目光如炬,恰又给人一种火烧心头的感觉。
片刻,风清幽幽地吹抚着夫妻两人的鬓发,容颜尽在岁月的蹉跎下已经划下万般痕迹。风又吹动着齐落扬的衣袖,飘飘瑶瑶。
老大爷和大娘相互对视后又与齐落扬对视,不敢相信他们家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家里还未进过陌生男子或是陌生女子,他到底是何许人?
齐落扬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看着大娘和大爷被微风吹起的鬓角,似柳条般在水面浮动。
“你是谁?”
洛玲儿的父亲终于鼓足勇气质问齐落扬,并用那双窘迫却有神的黑眼珠盯着齐落扬。恰巧看着齐落扬那冷俊孤傲的脸庞,子夜如星的眸子,做好了一切齐落扬有异常时的反抗。
看老大爷那深沉的眸子,恰似他的一切担忧和恐惧都已经摆放在了脸上,齐落扬似乎看出了他们对自己众多的猜疑。
想了想,齐落扬还是决定先摆明自己的身份和在此的原因,因为怕惊吓到他们,齐落扬轻声说道:“我并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在这里留宿而已——”
齐落扬尝试着说明他们猜疑的事,本想将昨晚发生的事解释清楚,没想到自己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老太太打断了。
“留宿,你一个人?为何要在此留宿?你有没有……”
其实大娘只是想问有没有见着她的女儿,有没有对她的女儿怎么样,但最终并没有问出口,不知何原因。
老太太睁大了眼珠子紧紧盯着齐落扬,仿佛很是期盼这眼神能从齐落扬的脸上看到一切发生的事,分辨他是否是坏人。
“请问大爷和大娘是洛玲儿的爹和娘吗?”
齐落扬试图问问他们可否是洛玲儿的爹娘,若是的话,那一切就好说了,若不是的话,再另作打算。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不是洛玲儿的爹娘?”
大爷摆着一副恐吓的样子对齐落扬说。
“你怎么知道我女儿的名字?我女儿呢?”
大娘又不解地补充说道。
洛玲儿的爹上前一步拽住齐落扬的衣裳。用眼神告诉他,他最好老实点。
“噢!大爷,我是昨天在这里留宿时认识你的小女儿洛玲儿的。我只是暂时在这里留宿的。”
齐落扬轻声解释道。他希望洛玲儿的爹娘能够理解,不要因此误会。
“你撒谎,那我女儿呢?为何不见她的身影?为什么你会,自由地在我家生火做饭?”
大娘手一晃根本不相信齐落扬,于是加大了嗓门吼道。
“大娘,洛玲儿还在里屋没睡醒呢!我起得早,我正在为她……”
“里屋?你为她做饭??”
齐落扬以为误会已经开始解除。没想到洛玲儿的娘忽然又睁大了眼睛瞪着齐落扬。
“洛……洛……你……你是不是把我女儿怎么样了?你这个臭流氓,我女儿若是有……”
“大娘,你误会了,我不是……”
齐落扬有口难言,他每次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爷和大娘给打断,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以至于他如何解释才好,大爷和大娘才会相信呢?
洛玲儿的爹娘开始担心洛玲儿,并且已经把眼前衣装整洁的齐落扬当成了流氓,洛玲儿的爹上前一步,打翻了齐落扬准备好的早饭,并且突然掐着他的颈部吼道:“你对我女儿怎么样了?”
洛玲儿的爹已经开始怒吼了。看着齐落扬那张人皮野兽的脸,真想狠狠一拳一拳地猛抽过去。
“我……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洛玲儿的娘也上前拽住齐落扬大声地吼。并且用尽全身力气拉扯着齐落扬的衣裳。
“不不不……不,大娘,你们误会了,我并没有对洛玲儿怎么样,我真的只是在这里留宿而已,你们别……”
齐落扬这会儿说什么,洛玲儿的爹和娘已经不相信,一心以为他就是流氓,洛玲儿真的出了什么事了。
“大娘,你们真的误会了,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齐落扬不停地解说道,可是洛玲儿的父亲和母亲并不相信齐落扬所说的话。
被打翻在地上的饭菜,被两人踩踏得泥稀巴烂。
小院里清风徐来,吹浮在脸上感到特别凉爽,早上的空气特别的新鲜,可是这氛围,让齐落扬感到难以呼吸,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没有过沦落到如今的这种地步,竟然被别人误认成了流氓,这可是他这一生都没有做过的事,他可是一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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