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受到了那个荒诞梦的影响,这一晚江木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时而搓着白玉麻将,时而又在揉面做馍……
场景切换毫无逻辑。
甚至于最后荒诞到,自己回到了曾经上学的体育馆,拿着打气筒疯狂给篮球打气。
然而打着打着,篮球突然变成了唐锦娴隆起的肚子。
唐锦娴脸如红霞,却带着惊恐,叫唤着:“别充了,别充了,要生了……”
下一刻,画面陡转。
唐锦娴怀里抱着一对粉雕玉琢的双胞胎,正温柔依偎在他怀里。
旁边,石雨渘也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
没等江木从这齐人之福的场景中回过神,一道娇媚中带着几分嘲讽的熟悉嗓音幽幽飘来:
“师弟啊,当初你可是答应了我和师尊,不再招惹其他女人的,这么快就忘了?你就不怕……师尊知晓后,阉了你?”
“师姐?”
江木猛地回头。
身后却只有一片红雾弥漫,不见人影。
就在这时,背后又响起一道幽怨冰寒的女子声音:
“夫君啊,你就该和妾身……死在一起的。”
江木缓缓低头。
却见一双指如葱根的纤纤玉手,出现在他的腹部,握着一把匕首。
然后狠狠切下!
……
“啊!!”
江木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怦怦狂跳。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屋子里。
窗外天色已亮。
江木掀开被子瞅了瞅,确认零件完好无损,擦着额头的冷汗长舒了口气:
“什么情况啊,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看来我以前的媳妇是个大醋坛子。”
江木洗漱结束,来到客厅。
发现石宝碌和石霜穗正坐在椅子上,吃着早饭,和婶婶鄢文秀说说笑笑。
石宝碌圆滚滚的身体,几乎把整张椅子都塞满了。
压的椅子吱吱直响。
而旁边的石霜穗则是个小不点。
一双小短腿在椅子边沿一荡一荡,粉嘟嘟的小脸上沾着些许饭粒。
“木头。”
“老大。”
两人打了声招呼。
鄢文秀给江木端来肉粥和面饼,有些不满道:
“臭小子,你安叔走的时候千嘱咐万叮咛,让你查案悠着点,该低调就低调,你倒是上劲了,真把自己当成神探了?”
江木没听明白,有些委屈道:“我这不是为了尽快救出石头嘛。”
“我说的不是这。”
鄢文秀拿来一沓子卷宗丢给他。
“这是……”
江木翻开卷宗,发现是关于吴㐾、杨三公子以及云少爷三起命案的调查信息汇总。
鄢文秀道:
“一大早,巡衙司一位姓张的堂主送来的,说是于掌司特意给你的。
我说小江,你安叔可是告诫过你,别掺和得太深。你一会儿帮唐掌司,一会儿又给于掌司办案,两条船可踩不稳。”
江木微微皱眉。
于徵青这是要做什么?
示好?
挖唐锦娴的墙角?
江木将案宗放在一旁笑道:“放心吧婶婶,我心里有数。”
安叔的告诫没错。
但眼前这起断手灵物案,他必须掺和。
只不过他要等唐锦娴回来,才好进行下一步调查计划。
“木头,查案叫上我。”
石宝碌说道。
石霜穗立即举起小胳膊:“还有我,我也要查案。”
“查你个大头鬼!”
鄢文秀给在小不点头上敲了一板栗,“你们一个个的都稳着点,别学你们安叔,整天就知道查案查案。”
“安叔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学?”
石霜穗有些不服气。
石宝碌点头:“对啊,安叔可厉害啦,办案如神,仗义为侠,而且还很招人喜欢。我有次还看见街口的王寡妇,偷偷给安叔塞了双新做的布鞋呢。”
“咳咳咳。”
江木连忙大声咳嗽。
目光瞥向鄢文秀,果然后者脸色难看起来。
而石霜穗又脆声说道:
“不只是王寡妇,二狗他娘还拉着安叔进她屋里吃饭呢。”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西市买包子的那个包子西施,每次看到安叔都要送两个大大的肉包子。”
“对对,还有,杨柳街那个卖肉的李屠夫去年不是病死了吗,她媳妇欠了不少钱,还是安叔给救济的。”
“还有……”
“啪!”
正在聊天的兄妹二人吓了一跳。
抬头便看到鄢文秀铁青着脸,拳头紧握。
“安婶咋了?”
石宝碌一头雾水。
鄢文秀将桌上洒出的米粒拨回碗里,冲江木笑眯眯道:“小江,我记得你安叔曾说过,家里的钱都上交给我了,对吧。”
“啊?这个……这个……我不造啊。”
江木装傻充愣。
鄢文秀笑容不变:“小江,你是个孝顺孩子,别逼婶婶给你跪下。”
“呃,那个……”
江木见鄢文秀起身,连忙说道,“是有一丢丢的私房钱,但不多。”
安叔,对不住了。
实在是有两个坑货在害你。
鄢文秀哦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坐下继续吃饭。
江木眨了眨眼,试探性的问道:“婶婶,你咋不问我,安叔把私房钱藏哪儿了?”
鄢文秀微微一笑:
“没事,男人嘛,藏点私房钱很正常,也怪我管得太严了。等你安叔回来,婶婶会好好跟他道个歉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嘛……”
鄢文秀只是温柔笑笑,没有说话。
但感受到杀意的江木却打了个寒颤,暗暗叹了口气:
“你完蛋了,安叔。”
——
马车停在了巡衙司门口。
“哎呦,可累死本宫了……”
苏媚心双臂向上舒展,伸了个曼妙的懒腰。
腰肢绷紧,名贵的衣料被得撑的满满当当,拉出一道流畅而夸张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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